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内室,董鄂宛宛睁开眼,看到芍药已经端着铜盆静候在床边。水面上飘着几片玫瑰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福晋醒了?"芍药轻声问道,将铜盆放在架子上,"蔷薇熬了安神汤,说您昨晚睡得不安稳。"
董鄂宛宛揉了揉太阳穴,博果尔昨晚那些话还在她脑海中回荡。她伸手试了试水温,指尖触到花瓣,柔软的触感让她想起福临为她拂去画轴上水渍的手指。
"福晋,魏护卫在院外候着呢,说有事禀报。"蔷薇捧着干净衣裳走进来,眼角余光扫过董鄂宛宛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董鄂宛宛点点头:"让他稍等,我马上出去。"
芍药和蔷薇是她从董鄂府带来的贴身丫鬟,两人都精通药理。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王府中,她们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芍药沉稳干练,蔷薇机灵聪慧,两人配合默契,不知帮她挡下了多少明枪暗箭。
穿戴整齐后,董鄂宛宛走出房门。魏丑夫正背对着她站在院中的梨树下,挺拔的身姿在晨光中如同一柄出鞘的剑。听到脚步声,他迅速转身,抱拳行礼。
"福晋。"
阳光穿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魏丑夫人如其名,长相俊美却不女气,眉宇间自带一股英气。他从小习武,被派来保护董鄂宛宛的安全。
"什么事?"董鄂宛宛问道。
魏丑夫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昨晚贝勒爷深夜入宫,至今未归。属下打听到,皇上在乾清宫密室召见了他。"
董鄂宛宛心头一跳。博果尔入宫?还是在深夜?联想到他昨晚那些意味深长的话,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继续留意消息,有情况立刻告诉我。"她吩咐道,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魏丑夫却没有立即退下,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福晋,您脸色不好。是不是..."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不是贝勒爷又为难您了?"
这逾越了主仆之分的关心让董鄂宛宛一愣。魏丑夫向来恪守本分,今天却有些反常。她摇摇头:"我没事,你去吧。"
魏丑夫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行了一礼退下。但董鄂宛宛没有错过他转身时眼中闪过的那丝心疼——那绝不是一个护卫对主母应有的眼神。
"福晋,这魏护卫..."蔷薇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他忠心耿耿,不必多心。"董鄂宛宛打断她,随即转移话题,"去准备些茶点,我有些饿了。"
回到房中,董鄂宛宛从梳妆台暗格中取出那把现代带来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自从穿进这本书里,她就一直随身带着它,既是防身,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完全沉溺于这个虚幻的世界。
"福临和博果尔...他们到底在谈什么?"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乾清宫密室中
龙涎香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却掩盖不住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
"九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博果尔站在窗边,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福临坐在书案后,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我的意思很明白。什么都可以给你,宛宛给我。"
博果尔猛地转身,眼中怒火几乎化为实质:"你疯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是乱伦!"
"乱伦?"福临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博果尔面前,"去年是你直接让我为你们赐婚的。宛宛她本来应该先参加殿选,是我不知道她就是我遇到的那个'沈云'公子!"
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福临身上散发出的帝王威压让密室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但博果尔却倔强地挺直脊背,毫不退让。
"所以呢?"博果尔讥讽地勾起嘴角,"现在知道了,就要抢自己弟弟的妻子?这就是一国之君的做派?"
福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即又变得坚定:"我可以给你爵位、封地、金银珠宝...只要你开口。"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宛宛。"博果尔一字一顿地说,"她是我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福临猛地抓住博果尔的前襟:"你根本不懂她!你知道她喜欢什么诗?爱喝什么茶?她笑起来眼角会有一个小小的褶皱吗?"他的声音因压抑的情感而颤抖,"你只是把她当成一件战利品!"
博果尔一把推开福临:"我是不懂那些风花雪月,但我爱她!从马场上第一眼就爱上了!"他喘着粗气,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你以为只有你配得上她?就因为你坐在那把龙椅上?"
福临退后一步,脸上的怒意渐渐化为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博果尔,我从未以皇帝的身份要求过你什么。但今天,我请求你...成全我们。"
"成全?"博果尔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凉,"九哥,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至少你会光明正大地和我争,而不是躲在皇权后面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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