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却直接扑向福临:"皇上您看!师傅姐姐在教我跳舞呢!"
福临眉头微蹙:"师傅姐姐?"
"就是董鄂嫡妃呀!"琪琪格天真烂漫地解释,"她教我写诗,还教我跳舞,比那些老嬷嬷强多了!"
福临的目光移到宛宛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朕不知爱妃与皇后如此...亲近。"
宛宛心头一跳。福临这语气,怎么听着酸溜溜的?
"回皇上,臣妾只是..."
"是朕请师傅姐姐来的!"琪琪格抢着说,完全没察觉气氛不对,"皇上,师傅姐姐可厉害了,她还会..."
"皇后。"福临打断她,声音冷了几分,"朕与董鄂妃有要事相商。你先退下吧。"
琪琪格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吐了吐舌头,冲宛宛做了个鬼脸,乖乖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二人,空气瞬间凝滞。福临一步步走近,龙涎香的气息压迫感十足。宛宛下意识后退,脚跟碰到书案,退无可退。
"皇上..."她声音发紧。
福临伸手拈起她散落的一缕发丝,在指间缠绕:"朕的爱妃什么时候成了'师傅姐姐'?嗯?"
"臣妾只是..."
"朕听说,你不仅教皇后写诗跳舞,还去冷宫探望静妃?"福临逼近一步,几乎将她困在书案与自己之间,"爱妃入宫才几日,倒是交游广阔。"
宛宛这才恍然大悟——福临这是吃醋了!她忍不住想笑,又怕触怒龙颜,只得强忍着:"臣妾只是尽妃嫔本分,与后宫姐妹和睦相处。"
"和睦?"福临冷笑,"朕看是太和睦了。"他突然一把搂住宛宛的腰,"朕记得说过,宛宛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这霸道的宣言让宛宛心头一颤。福临的呼吸喷在她耳畔,灼热得吓人。
"今晚侍寝。"他丢下这四个字,转身大步离去,留下宛宛一人扶着书案平复心跳。
琪琪格的小脑袋从门边探出来:"师傅姐姐,皇上生气啦?"
宛宛无奈一笑:"没事,皇上他...只是有些独占欲。"
"哦!"琪琪格恍然大悟,"就像我小时候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小马驹一样!"
这个天真的比喻让宛宛哭笑不得。但细想之下,福临的表现确实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霸道、不讲理,却又透着几分可爱。
"师傅姐姐别担心。"琪琪格拍拍胸脯,"我会帮你说好话的!皇上最疼我了。"
宛宛心中一暖。这个单纯的小皇后,竟真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在这步步惊心的深宫里,能有这样一份真挚情谊,实属难得。
"谢谢娘娘。"她真心实意地说,"不过臣妾该回去了,还得准备...今晚的侍寝。"
琪琪格眨眨眼:"那明天还来教我跳舞吗?"
"来。"宛宛承诺,"只要娘娘想学,臣妾随时奉陪。"
回到翊坤宫,宛宛立刻被宫女们围住,忙着为她准备晚上的侍寝。沐浴、熏香、梳妆...一套流程下来,天色已暗。
"娘娘,该更衣了。"芍药捧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过来,脸涨得通红。
宛宛看着那几乎透明的衣料,头皮发麻。这哪是衣服,分明是层纱!但宫规如此,妃嫔侍寝必须这么穿,外面再裹一件斗篷,由太监背去乾清宫。
"等等。"她突然想起什么,"把那本《乐府诗集》拿来。"
芍药不解,但还是照办。宛宛翻开诗集,在其中一页夹了片晒干的玫瑰花瓣。这是她与魏丑夫约定的暗号——若遇急事,就在神武门第三个石狮子下放一片红花瓣。
"把这个交给魏护卫。"她低声吩咐蔷薇,"就说...明日辰时我要见他。"
蔷薇会意,将书页小心藏入袖中。
戌时三刻,敬事房的太监准时到来。宛宛裹紧斗篷,被背起来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现代看过的一部清宫剧——原来"被太监背着侍寝"的桥段是真的!
乾清宫的龙榻比想象中朴素,但足够宽敞。福临已经等在床边,见她进来,挥手屏退左右。
"怎么,师傅姐姐教完学生,终于有空理会朕了?"他语带讥讽,手上却温柔地为她解下斗篷。
纱衣下的身躯若隐若现,宛宛羞得耳根发烫。福临的目光灼热地扫过她每一寸肌肤,最后定格在她脸上。
"皇上何必吃醋?"宛宛强自镇定,"臣妾与皇后娘娘只是..."
"朕没吃醋。"福临打断她,手上却将她搂得更紧,"朕是皇帝,怎么可能吃醋?"
这欲盖弥彰的辩解让宛宛心头一软。她忽然发现,这个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年轻帝王,在感情上竟如此青涩直白。
"是,皇上没吃醋。"她顺着他的话,"是臣妾多心了。"
福临轻哼一声,将她压倒在龙榻上:"从今往后,除了朕,不许你教任何人跳舞,明白吗?"
宛宛想笑,又觉得鼻子发酸。这样孩子气的独占欲,竟让她心头泛起一丝甜蜜。也许,在这陌生的时空里,她真的可以...
"臣妾遵旨。"她轻声道,主动仰头吻上福临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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