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我盯着那张纸条,指尖微微发抖。
"注定与董鄂妃有缘???"
字迹清隽,像是随手写下的,却又像是某种暗示。
"同学,这本书你还要吗?"
一道清朗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双熟悉至极的眼睛——狭长的凤眼,微挑的眉峰,连皱眉时额间那道浅浅的纹路都一模一样。
——福临。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的男生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身材高挑清瘦,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的机械表。他微微歪头,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疑惑。
"沈韵?"他忽然念出我的名字,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心跳几乎停滞——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哥!你别又乱搭讪!"另一个男生大步走过来,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这书我要写论文用!"
我呼吸一滞——这个更高更壮的男生,眉宇间的桀骜不驯,活脱脱就是少年时的博果尔。
"谁搭讪了?"清瘦男生嫌弃地推开他,"我是真觉得她眼熟。"
"得了吧傅临,你上次对食堂阿姨也这么说。"
——傅临。
不是福临,是傅临。
我死死攥着那张纸条,喉咙发紧:"你们……是兄弟?"
"表兄弟。"傅临指了指旁边的人,"这是薄毅,我姑妈家的。"
薄毅。博果尔。
傅临。福临。
薄毅一把抽走我面前的书:"《清代宫廷医学研究》?你也对董鄂妃感兴趣?"
"我……"
"她袖口沾了朱砂。"傅临突然说,"和故宫展出的那支凤钗上的颜色一样。"
我猛地低头——衬衫袖口确实有一抹暗红,是昨天去孝陵时不小心蹭到的。可这支凤钗从未对外展出过细节图,他怎么会知道?
薄毅突然凑近我:"奇怪,我怎么也觉得你像一个人……"
"像谁?"我声音发抖。
"像……"他挠挠头,"像我妈收藏的那幅古画里的娘娘。"
阳光太刺眼,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傅临一把扶住我:"低血糖?"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指节修长,和记忆里批阅奏折的那双手完美重合。我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脉象虚浮,肝郁气滞——你最近是不是总做梦?"
"你是……医生?"
"心理学博士。"他微微一笑,"不过家里祖传中医。"
——"朕要生在卿的时代……当医生治好你这爱哭的毛病。"
薄毅突然拍桌:"我想起来了!你长得特别像董鄂妃!我毕业论文就是研究这个!"
他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画像——那分明是我穿着朝服坐在承乾宫廊下的模样。
"这画……"
"我家祖传的。"薄毅得意道,"据说祖上是襄亲王博果尔的贴身侍卫。"
傅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沈同学,要不要去校医室?"
校医室里,傅临给我倒了杯葡萄糖水。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他突然问。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见养心殿里披着龙袍的年轻帝王。
"如果我说,"我轻声问,"我梦见过你是皇帝,你会觉得我疯了吗?"
他忽然倾身过来,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笼罩住我:"那朕是不是该说——'爱妃别来无恙'?"
薄毅在门外探头:"哥!导师找你!"
傅临起身时,一枚玉佩从领口滑出——那是和我梦里见过的一模一样的和田玉,刻着"长命百岁"。
"明天下午三点,"他回头看我,"心理学楼402,我有个关于'既视感'的讲座。"
走出校医室时,薄毅塞给我一张纸条:
"我哥从小做同一个梦——梦里他是皇帝,有个爱哭的妃子。家里人都当他读书读傻了,直到他去年在故宫看见董鄂妃的画像。"
风吹起手中的纸条,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他说要早点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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