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舒又看看若筠,也顾不得小姐是否同意,从若筠有孕后嗜睡,到去永平寺见昙鸾大师发现白玉平安扣已碎,之后得了昙鸾大师相赠小金佛护身符,直到小姐回楚王府路上忽然腹痛小产,以及后来小金佛护身符心口处出现的针眼大的深坑……
说完护身符的前前后后,又把若筠之前出巡遭遇刺杀的事也一五一十的给华青阳讲了个详详细细……
华青阳越听表情越凝重,眉心拧成了大疙瘩,原本平淡无波的眼底亦透出丝丝冷意。他不敢想象,小师妹自出师下山到如今在楚王府,竟然经历了那么多考验,而且还有这么多凶险,甚至恶毒到图谋性命的程度。
“这些事,杨侯爷和夫人怎么说?可有追查到凶手?”
“小姐怕侯爷和夫人担心,遇刺那件事未曾让侯府知道。”
芷舒看看小姐低声嗫喏着说道:
“就是落胎这件事,也是因殿下陪小姐回侯府省亲瞒不住,侯爷和夫人才知道的。只是关于护身符和符咒,小姐也没让提,侯爷和夫人并不知晓!”
华青阳看着若筠久久说不出话,若筠则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们的楚王殿下对这些事当不会置之不理,这些事如今可有结论,追查到是何人所为,凶手是谁?”
“遇刺那件事当时毫无线索,故无从查起。可小姐被咒术咒杀失了孩子,无论怎么说都跑不了府里侧妃的嫌疑!
而且因为这件事,之前出巡遇刺那件事,就跑不了也是她做的,明显是那次没成功又没暴露,她一击不成又下杀手!青阳师兄,你说,我这么判断有问题吗?”
“侧妃?就是那个这些天常过来看青书的那个女子?楚王殿下的侧妃?”
“是,就是她!”芷舒边说边气愤的咬紧了牙关,
“之前刚回来时,她有段时间还挺消停,可眼看着前段时间小姐病重她就又来了精神,看似关心小姐天天过来问安,我看她心里指不定天天念咒盼着小姐好不了她才开心。”
“芷舒,又乱讲话!”若筠忍不住制止了芷舒越来越激动的气话。
“不是说当年你与四皇子的婚约是先帝首肯了他承诺遵杨家祖训才定下的吗?楚王殿下又怎么会凭空冒出来这么个侧妃?
当年你们大婚前,外界传闻颇多,师父、师兄我们也只是听到一些关于楚王英雄救美得佳人什么的,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想来有侯爷和夫人为你操心,也不便写信问这种事。”
“师兄,此时确实是说来话长,总之当时因着殿下的身份也是无以推拒,一切都是青书自己的决定,而且时过境迁,如今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青书,这次在楚王府,我眼见楚王殿下对你的情义算得上深沉,可你经历的这些,说起来,又怎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才来的!
而且,如今看来,只要这个侧妃在,你身边就是一个大隐患,你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
……
说话间华青阳抬眼看到流晖堂阶前站着的人话音骤歇,同时目光凝注、向来人点头示意。
若筠随着师兄的视线转头看去,却是元远,不知何时进了落月居的院子。
若筠面露微笑,与师兄华青阳对视一眼站起身,到门口迎了走进来的元远。
元远也面上带着笑意穿过落月居的院子几步上了台阶,进门扶住若筠让她先坐下,同时伸手让着华青阳一起落坐,华青阳略一躬身,恰到好处的与元远一先一后、一左一右的各自坐到若筠旁边。
若筠看向元远,声音轻柔道:
“殿下这个时间过来,今日公务不忙?”
说着看向外面寻找芷茹和芷舒的身影,见芷茹正从外面进来,略带责备揾声道:
“这段时间院子里是真的懈怠了,殿下过来都不报,这规矩是该立一回了。”
芷茹端着愣怔了一下,看看小姐,又看一眼华青阳,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与惶惑,忙着走到桌边一边奉茶,一边低声告罪:
“小姐教训的是,奴婢今日会告诫院中各司职守人等勤谨做事,日后定不误职!”
华青阳看一眼师妹,听着她言辞威严的训斥芷茹,眼中含笑不语!
若筠看着芷茹,对她换了和缓的语气道:
“跟大家说,我病着这些时候,大家平日里做事都很周到,只是不能只围着我一个人转就算好。
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别忘了自己本来的职责,该做什么的没做好本职,多余的做了也算不得好!”
芷茹低头应了,退出房间!
元远等芷茹退下,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若筠道:
“你病着这段时日,你这院里的人比其他地方的比,倒比平日还更规矩尽心。你刚好些,还是好好调养身子要紧,何必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训人,反比往常更严厉……”
“殿下倒替他们说好话,其实我也并不是刻意要挑剔,只是该强调时如果不督促,时日渐久,小疏忽就可能成大纰漏!
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亡羊不补,终成大患。否则何谈修道而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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