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就还像之前一样,派几个家丁小厮跟着。”
“嗯。”
“那今天屋里的那个……”言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盅,神色平静,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发卖了吧。”她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是。”陈嬷嬷应道,心里暗自佩服夫人的雷厉风行。
午时一刻,言家大门口热闹非凡。
“南之,此番前往荆州,你一定要用心学习,好好历练,切莫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言夫人满脸担忧,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会努力上进的。”言大公子微笑着回应,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风度翩翩地登上马车。
众人目送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才陆续返回内院。大公子刚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听到后院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陈嬷嬷,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一个女子的哭嚎声传来。
“哼,身为奴婢,竟敢妄图爬上主子的床!你早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堵住她的嘴!把她扔给人牙子。”陈嬷嬷满脸怒容,大声呵斥道。
“天哪!太惨了。”
“自作自受!谁让她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去勾引大公子。”下人们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奴婢们更是战战兢兢,生怕这样的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
“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妄图勾引主子的下场!”陈嬷嬷威严地扔下一句警告,然后甩袖离去。
“还是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可别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下人们小声地交头接耳。
桃夭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些议论,默不作声,神色平静。
她心里清楚,作为奴婢,必须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主子的床绝不是可以随意觊觎的,这是为奴为婢必须坚守的底线,她绝不能有丝毫逾越。
南州,这片钟灵毓秀之地,仿若被大自然格外眷顾,四季皆似春日般温润宜人,时光仿若在此悠然踱步。
在这繁华锦绣的沃土里,言家的产业如参天巨木,枝繁叶茂、根基深厚。
其名下的商号,星罗棋布于城中各处,于当地商业领域稳稳坐定龙头之位。
踏入丝绸织染坊,五彩丝线于织机之上交织出精美绝伦的绸缎,每一寸纹理都凝聚着匠人的心血与巧思;
成衣布庄内,华服美裳陈列其间,剪裁精致、款式新颖。
药材铺中,各类珍稀药材散发着独特馥郁的药香,仿佛在静说岁月故事,为人们的安康默默守护;
首饰铺里,金银珠宝璀璨夺目,每一件饰品皆工艺精湛,绽放它们特有的光芒;
典当铺大门常开,迎来送往间,见证了无数人生的起起落落、悲欢离合;
酒楼中,珍馐美馔香气四溢,食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尽显人间烟火的热闹;
客栈内,南来北往的旅人在此短暂歇脚,分享着旅途中的奇闻轶事,汇聚成别样的市井百态;
还有那弥漫着浓郁书香的书院,朗朗书声不绝于耳,培育着一代又一代的莘莘学子。
不仅如此,言家的田产广袤无垠,占据了南州的大半版图,每年丰收之际,皆是一片金黄灿烂的盛景。
在南州,若有人胆敢得罪言家,便如同冒犯了官府,触怒了天威,后果不堪设想。
故而,言家的威严与财富,可谓家喻户晓,成为了南州百姓口中代代相传的传奇佳话。
然而,身为南州首富的言老爷,却并未满足于眼前的财富与地位。
他心中怀揣着更为宏大的抱负,一心渴盼儿子们能够踏入朝廷,在朝堂之上施展雄才大略,实现家族的荣耀与辉煌。
毕竟,古往今来,纵使商户富可敌国,但在社会地位上,相较于官宦世家,终究还是略逊一筹。
言老爷深知,唯有家族子弟步入仕途,才能真正提升言家的门第,让言家的荣耀世代传承、绵延不绝……
时光悠悠流转,月季应季盛放,馥郁的芬芳轻柔地弥漫在言府的每一寸空间。
言府庭院内,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
小厮们脚步匆匆,或扛着箱笼,或搬运着杂物,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丫鬟们手持扫帚、抹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每一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灰尘。
“动作麻利些,三公子的马车眼瞅着就要到门口了!”管事的声音在庭院中急切地响起,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催促。
今日是三公子休沐之日,前些日子三公子寄来家书,告知家中会有几位同窗好友一同前来。
这些人皆出身达官贵族、名门望族,身份尊贵非凡。
言夫人得知此事后,早早便精心筹备。她亲自部署,命人修缮府院,将那些岁月留下的陈旧与破损之处一一修复,重现往日的精致与典雅;
又打理花圃,精心呵护每一株花卉,让它们尽情绽放出最娇艳动人的姿态,争奇斗艳间,为庭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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