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很快摆上餐桌了,清炖甲鱼、东坡肉、辣子鸡丁、腊肉炒干豆角、羊肉炖萝卜、鸡肉炖板栗、炒青菜、炒藕片,杨梅酒。
都是庄子上的出产,山里风味,两对小夫妻边饮酒边吃菜,庆祝着禾娘的十七岁生辰。
饭后,冯铭轩和刘逸凡摆上棋盘开始对弈,两位少奶奶坐在一旁观棋,各自暗自咂舌,她们的相公这才是棋逢对手啊!
作弊小能手禾娘:心虚……
悔棋段子手郑婉婷:汗颜……
太阳偏西时,刘逸凡带着娇妻坐进马车里回了城,郑婉婷娇声道:“相公,我们家有庄子吗?”她的陪嫁没有庄园,只有铺子。
刘逸凡搂着妻子道:“自是有的,家里庄子上种的都是草药!”
郑婉婷愣了愣,问道:“相公,庄子上可有开花的草药?”她都忘记了相公家里是开医馆的,医馆里的药材除了收购,去山上采集,不就是自己种吗?
刘逸凡微笑着颔首:“自是有的,婉儿!像忍冬、芍药、百合都是会开花的草药,花开时还十分好看呢!”
郑婉婷偎进相公的怀里,柔声道:“相公,我想去看!”
刘逸凡搂紧了妻子道:“再过些日子,庄子上的忍冬和芍药开花了,相公就带婉儿去赏花!”
送走了好友夫妻俩,冯铭轩牵着妻子的手回了寝屋,从衣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禾娘道:“娘子,今天是你的生辰,相公我送给你一件首饰。”
禾娘开心的接过盒子,打开盒子一看,是一个牡丹玉钗。
玉钗晶莹剔透,牡丹花栩栩如生,一层层花瓣雕刻得细致入微,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禾娘眼中满是惊喜,轻轻拿起玉钗,在发髻旁比划了一下,柔声笑道:“相公,这玉钗真好看!”
冯铭轩接过发钗,小心翼翼的为妻子插在发髻上。然后后退两步,细细打量,眼中满是爱意:“娘子戴上这玉钗,更添几分妩媚动人!”
禾娘脸颊绯红,羞涩的低下头,心里甜滋滋的,去年的十六岁生辰,相公送给她牡丹银钗和牡丹金钗,今年送了牡丹玉钗。
禾娘的首饰不少了,全是相公买的。婆婆送给她的首饰,都被阿爹埋起来了。
冯铭轩把妻子搂进怀里,在额头上亲了一口,今日他的小妻子十七岁了!
二房的夫妻俩在丰园里过起了温馨的田园生活。
云城城南冯宅迎来了大少奶奶张晗胭的娘家人,为庆祝冯修余的周岁宴,外祖家今年来的人还不少。
张晗胭的母亲李氏,是在知府衙门任职的正七品推官的嫡长女。(推官负责审理案件,调查犯罪和执行判决等司法工作。)李推官因年事已高,现卸任在家颐养天年。
张晗胭的父亲是在知府衙门任职的通判,(通判隶属正六品,协助知府处理政务和司法事务,对知府有监察责任。)张通判娶正妻李氏,生下嫡长女张晗胭,嫡次女张晗玉。
张晗玉嫁给知府衙门知事(知事是正九品芝麻官,负责府内的杂务与文书工作。)家的嫡长子,已生一子现两岁。
张通判除了正妻,还有三个妾室,赵姨娘出身是商户,生下庶长子张子骥现十九岁,庶次子张子诺,现十六岁。
因正妻李氏没有生下嫡子,庶长子张子骥记名在李氏名下,成了嫡子,刚好成亲一年了。
刘姨娘是落魄秀才的女儿,只生了庶三女张晗语,现年十五岁。
陈姨娘出身于府城的医家,略通医术。生下庶三子张子攸,现年十四岁。庶四女张晗雅,现年十二岁。
正妻李氏只生出两个女儿,自知气短,倒也没有过分苛待一众妾室及庶子庶女,放任庶子庶女,都有意捧杀养大。
偌大的通判府,依靠通判大人的薪俸过日子。只是张通判的薪俸有限,妻妾成群,外面瞧着光鲜,实则家中的日子过得紧巴巴。
所幸赵姨娘出自商户,嫁妆颇丰,娘家不时接济,再加上有同知夫人大姑子的帮衬,日子在府城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只是一向贴补娘家的大姑子,年前回了娘家哭穷,她们同知府的日子一下子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大姑子不但不能补贴娘家了,还开始从娘家拿值银子的字画古玩去变卖……
李氏寻思着,大女儿去年生下了外孙冯修余,当时只派家仆送来了贺礼。
今年外孙冯修余的周岁宴,她这个外祖母亲自来一趟云城,看看大女儿过得究竟好不好?
大姑子家没有了女婿家的孝敬银子,日子一落千丈。
张夫人李氏是不信女婿家会没落的,知女莫若母,女儿要是过得不好,估计早就回府城了!
嫁来云城快七年了,大女儿都没有回过一次娘家,大女儿的心里对娘家是有恨意的。
她一个六品官员家的嫡出小姐,嫁入商户家中,女儿心高气傲,也不知晓这些年的性子有没有收敛?
想当初,大女儿待字闺中,是按嫁入高门宗妇去教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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