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莫还沉浸在系统升级、喜提低配版“天眼监控”和“读心术”的快乐中，甚至在琢磨着要不要给正在跟草药死磕的陆明远来个“灵感+1”的微弱赐福，帮他早日突破炼药瓶颈。
就在这时！
“嘀！嘀！嘀！”
他那刚刚部署完毕、还没捂热乎的“领地监控网络”，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异常的信号源！
位置：海港码头！
一艘饱经风霜、船帆都打着好几块补丁的商船，正有气无力地靠泊在榆树沟日益繁忙的新码头上。
船头上，一个皮肤被海风和烈日染成古铜色、脸上皱纹深刻的中年汉子，在看到榆树沟既熟悉又焕然一新的景象时，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是那种“妈呀总算活着回来了”的庆幸。
是老钱！那个跟榆树沟合作了好一阵子的商队头子。他主要跑近海和周边岛屿、城镇的贸易，为人还算老实，这次看样子是跑了趟远路，而且……吃了不少苦头。
韩莫的“监控探头”悄咪咪地跟上了老钱。
他先是招呼着手下，将船上那些来之不易的货物卸下来——主要是榆树沟这边紧缺的精铁矿石、一些内陆才有的药材和几大捆做衣服的上好棉麻布，然后便脚步匆匆地，直奔村中心的议事木屋，显然是急着找陆明远交割和汇报。
“陆管事！陆大管事！”老钱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对着一堆鬼画符愁眉苦脸的陆明远，连忙拱手。
“钱老板？你可算回来了。”陆明远放下手中的炭笔，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此行可还顺利？看你这船……怕是遇到麻烦了？”
“唉！别提了！托莫爷的洪福，捡回一条命就算不错了！”老钱一屁股坐下，心有余悸地猛灌了一口凉茶，“这次往西边跑，风浪大得邪乎，还碰上了好几伙红眼的海盗！要不是咱们船底子还行，跑得快，估计就真交代在海上了！”
他一边抱怨，一边让手下将货单呈上。
陆明远接过货单，仔细看了看，数量和种类都对，虽然过程惊险，但收获还算可以，便点点头，准备按规矩结算。
可老钱这次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拿钱走人。
他搓了搓手，犹豫再三，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几分后怕和……神秘兮兮？
“陆管事，这次出海，除了这些货物……老朽在外面，还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风声。”
哦豁？
韩莫在神像里，精神瞬间高度集中！
他的“信徒感知”清晰地捕捉到，陆明远眼中闪过一丝警觉，而老钱的情绪，则是紧张中带着点想要倾诉的八卦欲。
绝对有大瓜！
陆明远也察觉到老钱的郑重，示意他但说无妨：“钱老板，这里没有外人，有话直说。”
老钱又警惕地往门口看了看，才压着嗓子说道：
“这次我们冒险往西边，走了近千里，才算摸到了传说中东胜神洲的边儿……”
东胜神洲！韩莫的注意力立刻提升到最高等级！这可是大地方！神仙妖怪满地走！
“那边……最近可是乱得很呐！”老钱咂了咂嘴，“听说啊，那边有座仙山，叫啥……云霄顶？还是青霞峰来着？好像是为了争夺一处新发现的灵脉洞府！引得好几个大门派的修士都去了！”
“我的乖乖！那打得叫一个惨烈！飞剑法宝满天飞，山都崩了好几座！血流成河啊！听说连死了不少成名多年的老修士！”
争夺灵脉洞府？修士大战？
韩莫皱了皱眉。果然，这修仙界，跟前世看的那些小说一个德行，为了资源打出狗脑子是常态。
看来这东胜神洲，也不是什么太平乐土。
“还有别的吗？”陆明远沉声问道，他敏锐地从中嗅到了“混乱”和“危险”的气息。
“还有就是北边！”老钱的脸色更加凝重，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这个传得更广！听说啊，北俱芦洲那边的妖族，最近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具体咋回事没人敢细说，就说妖气熏天，好些个凶名赫赫的大妖王都在厉兵秣马，好像……好像跟天庭的关系，是彻底闹掰了！不少地方都在传，怕不是……又要天下大乱了？”
北俱芦洲！妖族！天庭！关系紧张！
韩莫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这熟悉的配方！这经典的对立！
封神榜？！西游记前传？！
不会吧！不会吧！
这历史的车轮，滚得也太快了吧？！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没发育好呢喂！
他感觉自己的CPU因为接收到的信息太过劲爆，已经开始冒烟了！
陆明远也是眉头紧锁，虽然他对妖族、天庭这些概念理解不深，但也明白这预示着更大的动荡和危险。榆树沟偏安一隅的好日子，恐怕不会太长久了。
老钱似乎也觉得再说下去有点吓人，赶紧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大口，试图压下心头的惊悸。
沉默了片刻，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用一种更低、更不确定的语气，几乎是凑到陆明远耳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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