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光召早就认识他们追命三仙,今日里这百变行者红艺凡以猴拳打败万里风段义,阴风雕蒋横和长指雕张龙,可见其拳法精湛,亦有超人之处,正寻思着如何对付这趟猴拳之时,对方却提出以文相搏,实在大出意料。当下他抱拳施礼沉声应道:“红护卫拳法出众,在下心有体会,却不知这文搏如何比法,请红护卫画个道道,在下也多学一技。”
红艺凡又嘻嘻笑道:“若你三拳我两脚,也是唠叨,你我不如‘禅坐’之上见心机。”
郭光召一怔,心中暗道:无怪他敢以仙为号,看来这也是个劲敌,深知内功之道。当下笑道:“那就请了,在下随听尊便。"
“行,不过,在下还有个条件。”
“红护卫只管说来,在下洗耳恭听。"
“哈哈哈……这禅坐功夫,人人皆会,相较起来,却不知我们斗到几时,倒不如你我掩气相搏,既省时,又省心,也不会伤了你我之情谊,如何?"
郭光召心中又道:对方既敢提出此道,必定练成胎息法或者是其它内功,自己虽有此功,但身负重伤,不知道对伤口有否影响。
又听红艺凡讥笑道:“怎么,郭护卫不想这么比。”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让自己承认先输气势而已。
当即接道:“如此请了!”
随即,有人在红艺凡的要求下取来面团,分与二人,两人各自以面团掩着鼻孔,面向盘膝而坐。
顿眼之间,郭光召已把神光照合,心肾相交。内气与外气相融,三项相合,胎息开始。
此时,他已没有一丝杂念,脉搏不觉跳动,只有神光在祖窍间照耀,静极生动,全身元气向下丹田收敛,现出一团青光,涵在绛宫,抱住元神,浑浑沦沦,如在母腹怀胎一般,随方就圆,皮肤,肚脐,丹田开始做功。
台下,诸多内功深厚之人皆暗暗称奇,左氏兄妹也看出郭光召的内功修为,不知不觉相互对视一番。
一杯水之后,那百变行者红艺凡已憋气不住,他内功虽深,却不会胎息法,自以为内功高强,却不知对手已经练成世间绝学,偷眼之下,见对方全然入梦一样,身体四周,被一个光圈所罩,不由暗暗吃惊。
此时他大脑开始发热起来,一股股的热浪冲向头部,心口开始憋闷,因缺氧胸腔开始收缩,急忙之间,用手指偷偷捏一根早已备好的头发,暗中以内功射出,当鼻孔内的面团被惯出两个小洞时,他忙轻轻呼吸一口气,这才安定下来,心中暗暗道:此子亦不吐纳,这全身青气从何而来,莫非他在面团上也做了手脚,他一时忍耐不住,又不想认输,只得以隔音入密之术对郭光召道:“如此斗法,何时能分出输赢,不如你我在武术上比个高低。”
郭光召却如木雕泥塑一般纹丝不动,一言不发。
红艺凡又心生一念,手指一弹一枚银针悄无声息而发,向郭光召打去。但那银针只撞着郭光召四周的光环,便随即落地,消失的无踪无影,而他周身的那团光圈也只是摆动一下而已,如同柳枝被清风拂吹一下而已!一袋烟的时间后,郭光召收功完毕,估计时间不短,若在做下去,只恐有人生疑而小心自己,便睁开二目。
红艺凡早已端坐不在,无奈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又见伤不到对方,急的他心如火燎,暗责自己出此下策,此时见郭光召睁开双眼,忙借机开口道:“你我如此斗法,何时能较出胜负输赢,倒让台下之人着急,不如我们拳脚上在切磋一下见个分晓。“
郭光召见对方开口,实则胜负一分,这才取出面团,含笑道:“你不是要禅定吗?”
百变行者红艺凡也取出面团道:“试问阁下何为禅定?"
“妄念不生为禅,坐见本性为定。”
“既然如此,你刚才在掩气之时,为何在面团之上动手脚?”这句话说出口,红艺凡已觉后悔。
郭光召站起身来,哈哈朗笑,继而背向红艺凡不语。
“你无话可说,自甘认命吧!”红艺凡依旧不甘心失败。
“心中有佛,所见皆佛,视彼为垢,自心有秽,难道阁下不懂其理么?”郭光召微微一笑道。
红艺凡脸一红,双手抱拳道:“承蒙指教,惭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说完他飞身下台,也不与外人说话,径自走出人群,出左府大门而去。
铁面二郎和千手哪吒随机追出去,却也没能留住红艺凡。
阴山鬼王姚廉见红艺凡如此惨败,心中也笑他禅机不纯,如果他们两个人比的是武技,也说不定鹿死谁手,红艺凡一下擂台,他便不慌不忙走上擂台,口中笑道:“郭护卫,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想不到阁下不但武功高强,而对禅静闭气之术也如此精通,佩服,佩服!"
郭光召憨然一笑道:“为二小姐,在下已竭尽全力,倒是你的僵尸拳让在下大开眼界,姚兄,今日你我相搏,可要承让一二!”
姚廉嘿嘿两声:“彼此,彼此,刚才你们之间的较量,甚为精彩,不伤和气,雅然有致,在下深受所感,亦想与郭护卫在内力上见个分晓,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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