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为凤在门口听的清晰,顿感不妙,恨自己来晚一步,尽力一推,那门硬是把郭光召向里面挤出一尺左右,左为凤这才侧身而进,她打亮火折,点亮牛油灯,复又轻轻关上门。
灯光之下,左为雪和郭光召都躺在血泊之中。
她倒吸口凉气,俯身抱起左为雪,不知所措,慌慌哭泣起来! 左为雪恍恍惚惚又醒过来,双目失神,凄然说道:“我……我……把他杀啦!”
左为凤慌忙看看郭光召,只见他虽有不少伤口,但都不致命,只是眉头紧锁,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便道:“姐,他没有致命伤呀,身上都是小伤,看样子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左为雪愣了一下,颤声说道:“快给他止血!”
左为凤这才明白过来,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抓起郭光召的手,只见那手掌皮肉外翻,已伤至筋骨,鲜血还在溢出,令人不忍目睹,不由急道:“姐,你先给他止血,我去拿药!”说完,不等左为雪反应,便奔出门口。
左为雪一边点中郭光召的肩头穴道为他止血,一边惆怅恹恹的看着他,自从和他订婚之后,他们虽没有正式的礼尚往来,可实际上一经擂台宣布,他们的事便被人承认,被大家认定。从那以后,她才开始用心关注郭光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次次无声的接触中,她为自己的心上人所服,他的人品,气质,他的忠厚,他的幽默。无不牵动着自己的心。左为雪醉了,她无数次暗暗感谢上苍,无数次坐在七宝妆镜前暗自欣喜。今天出这种事,不亚于晴天打个霹雳,她这颗少女的心立刻没了依靠,好似炎炎烈日中被拔了根的嫩苗一般枯萎下来。
不久,左为凤返回来,看着发愣的左为雪催道:“姐,没事,你咋还这样!”
就在此时,门外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就听有人敲门。
“杜镖头!杜镖头!”
怎么办?左为凤看着左为雪,两个同时奔到门口。
叫门的是幽燕八仙的火爆子吴元,这小子第一个上擂台,得到五十两白银,高兴的他好多天都睡不好觉,不少次出去逛青楼,今晚又出去玩,一直玩到半夜,忽然想起来明天还要早早跟着左家三公子去押运一批火药,他生怕误事,这半夜就赶将回来,给看大门的塞点好处,这才悄悄进入大门。
大多的镖师都因为刚才左府郭光召这一闹,还没有睡,他也纳闷,怎么今晚许多家人这么晚还没入睡,看看郭光召的房间,亦有灯光,他现在是护卫长,又是左府姑爷,自然要给他处好关系,所以他就奔着郭光召的房间,走过来。
眼见没有应声,他以为郭光召不在,随手一推门,推不动,确定屋里有人。
“杜贤弟,在吗?我是吴元!”
门的里面,左氏姐妹都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生怕这小子一下子闯进来。
如果是这样,那肯定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杜师傅?”吴元又在喊叫,并用手推门!
怎么办?
左为凤看看左为雪,就等她一声令下!
就在这个时候,地下的郭光召却翻动一下身子,刚才为他包扎伤口,不再流血,他慢慢苏醒过来。
左为雪立刻反身回到他跟前,俯身拉他起来,看到左氏姐妹都在,他立刻明白情况。
又听到外边吴元在叫门,他沉声说道:“吴镖师,我已经睡啦,有事明天再说吧!”
外边,吴元哼一声,哼着小曲,渐渐走远!
左为凤这才反身,口中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左为雪看了看郭光召:“他就是那个刺客!”
“我也料到啦,”左为凤目光凌厉看着郭光召:“姓杜的,你这次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说完,把两瓶药往郭光召桌子上一扔。
“三妹,此事暂时还不能说,但你要相信我,我绝不会违背誓言的,更不会伤害你们姐妹,希望你们给我几天时间。”郭光召说着慢慢走到床边,坐下,他的大脑又是一阵晕眩。
左为凤看看左为雪,看她神色黯然,双眸之中,泪花闪亮,不由心中一酸,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她用手拉着左为雪:“姐!”
左为雪点点头,却不开口,一任泪水涌泉而出。
郭光召看她们如此痴情,心中更是不忍,但现在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他也暗暗下了决心,不管刀山火海,一定要保护好她们姐妹!
“我知道你们的心情,请你们放心,我绝不食言。”
左为凤:“给你多长时间?”
“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好,当着二姐的面,许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若无情,休怪我无义。”她用手指了指桌子上:“那两瓶药一瓶是金疮药,用于止血,那一瓶是补药可以生血。”回头又对左为雪道:“二姐,走吧,就给他一段时间。”
左为雪抬头看看郭光召,然后一扭身和左为凤匆匆而去,留下一团馨香。
第二天,由于失血过多,郭光召无精打采,心中盘算着如何将消息送出去,好在左府之中也没人怀疑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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