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的出身,确实有些见不得人。
正是因此,虽颇受陛下恩宠,但仍旧也不似其他人尊贵。
宫中也多有人议论纷纷。
原则八皇子却仍旧是个不体贴之辈。
不仅有时会谩骂其母。
更是对母亲母族百般索取。
孟家更不似其他百年大族一般。
实在是孤枝难撑。
见他神色有异,就连周围的几位皇子都不敢开口。
他又伸出手将怜月拽着坐了下来。
似乎刚刚毫无任何意外发生。
八皇子心中虽有怒气,也被人拽着坐了下来。
不过多时,太子却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一眼便瞧见了八皇子那满脸怒气与不服。
“这是怎么了?”
他脸上带着虚伪的笑,眼眸又落在一旁的宋鹤眠身上。
“莫不是你同老八又吵了架?都是这么多年的弟兄了,让本宫听听是因为何事?”
太子的话音落了,被无人接了话。
八皇子因为生气。
而他因为不想理。
怜月夹在中间,刚要开口,又被人拉了袖子。
太子倒又不觉得奇怪,而是直接走到了他面前,撩起了裤腿,便坐了下来。
“老八的性子你不是不知,何必与之计较。”
他高举手中的酒杯。
“当本宫这个做哥哥的替其道歉,如何?”
那杯酒放在他的面前。
怜月又硬着头皮去接。
“夫君在喝汤药,无法饮酒,这杯还是妾身代为……”
可怜月的话还会说完,手中的酒明显被他人夺去。
“我喝不了,更何况八殿下得罪的不是我。”
他低着眸,神色冷淡,让人心中起了波浪。
怜月更是害怕。
这可是当今太子。
可他,却丝毫不将人放在眼中。
行径似乎不过是以自家哥哥之间有了冲突,一时不愿原谅。
可是……
为何在上一世的记忆当中,宋家与这朝堂并非有诸多关联。
甚至最后的宋无忧的成功,都是因为攀附了旁人。
他如今的态度,不仅与太子与八皇子,甚至与当今陛下关系匪浅。
宋侯府,似乎不简简单单的只是一阶候府。
怜月一时觉得似乎自己曾经忽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
比如说,他真的如表面那般单纯。
出生于侯府,同时自幼便冠与世子名位的他。
真的仅仅只是一场普通的病,能够夺走他身上所有的光环吗?
宋无忧明明看似实在是不堪大任。
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因为他无力,而只能将侯府大业全都转交于他一人之手。
怜月现在满脑子胡乱思维,实在有些猜测不出,这人…究竟是何出身。
当场的几个皇子心中也有些打鼓。
毕竟于他们而言,太子与他们之间可非是兄友弟恭之则,反而却是君臣之别。
却只见太子微微笑出声,随后一脸无奈的将那酒水饮之。
“你还真如往年,半分情面不给本太子留。”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其他皇子身上。
“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就闭上嘴,那些不堪入耳的闲话再让本宫听见。本宫便传去给父皇也听听。”
“是。”
有着太子规训。
众皇子也不敢过多违背。
太子离去前,目光又落在怜月身上。
“你…还真是个特别的。”
太子那副意有所指的意思,让怜月心中更起了波澜。
怜月压低了声音与他耳语。
“太子刚刚说的到底是何意?我为何有几分听不懂?”
宋鹤眠闭目养神,并不曾理会怜月言。
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皇子经刚才那番曲折,便也不见再有闲言碎语落在耳中。
本是先皇后已故的首次宴会。
更是为了纪念先皇后。
便办的也不算隆重。
虽有歌舞,却更有哀伤之色。
贵妃坐在皇上身侧,一副神色也颇为憔悴之中。
皇上瞧见,也只是安抚几句。
“妾身没事,只是想起皇后姐姐…从前的那些教诲,一时有些难受罢了。”
皇后当年教诲,可是警醒了不少人。
“是。皇后这些年…也是辛苦,如今怕是去享福了吧。”
当朝的陛下却仅仅只是在这半月之中,似乎已经老了好几岁。
那双鬓之处已有些斑白。
就算是他们年久而情淡。
可终究还有少年情义相符。
多年夫妻相助。
时代并非是一朝一夕便能忘却的人,事。
“父皇可千万要节哀。”
太子在一旁向陛下行礼。
“母后生前便时常担心父皇身躯,生怕因朝政繁重而引父皇病发。”
虽是感情淡薄,可却仍旧互相担心。
皇上叹了口气,却微微点头。
——
宴席到了一半。
席面上也少了不少人。
有各自并在一块儿说了话的。
也有因身体不适早退的。
更有喝醉了酒去御花园中散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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