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视线"中,乞丐与"神通"周身缠绕着数以万计的命运丝线——每一秒都在分裂出新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里自己都会被这对活宝变着花样挤兑。
即便是通晓古今的他,此刻也懒得再去观测那些注定憋屈的未来了。
此时,他只想静静的喝完这杯茶,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哎?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乞丐见状,黑乎乎的脚底板"啪"地踩上桌沿:"咋的?认怂啦?"他脏兮兮的手指戳向天眼兜帽,却在触及前被一层无形屏障挡住,"老子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么!"
"神通"的铜铃辫子突然全部竖起,细长舌头卷着瓜子壳"噗"地吐向窗外:"没劲~"他二郎腿晃得椅子吱呀作响,"这就偃旗息鼓了?"
白泽的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对天眼说道:"你观遍古往今来...何须与他们计较?"指尖轻抚过修复如初的竹简,"毕竟,他们的未来...你看不完..."
天眼的绷带微微浮动,那些金色瞳孔重新归于深邃。
茶盏在他掌中泛起一圈涟漪,倒映出无数破碎又重组的结果——他当然明白,这两个人的未来如同盛夏的暴雨,永远在疯狂分叉与交织。
"哼。"
沙哑的冷哼从黑袍下传出。
天眼突然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
"我最近...难得有事可做..."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情绪波动,缠满绷带的手指指向正往嘴里猛塞瓜子的乞丐和晃着二郎腿的"神通","今日更是...难得心情尚佳..."
"偏生你...非要在此等我..."天眼的金色瞳孔在阴影中明灭不定,"你一人在此也就罢了,还非要带着这两个聒噪之物...在此...拦路!"
天眼的黑袍无风自动,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意:"本来一切顺利...偏生你引来这无端憋屈。"
乞丐突然对窗外吹起口哨,脏兮兮的脚丫子晃来晃去;
"神通"则专心致志地数着辫子上的铜铃,仿佛突然对数学产生了浓厚兴趣。
两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活像街边看热闹的闲汉。
白泽的银发在阳光下流转,指尖轻轻摩挲着竹简:"可你还是来了。"他眼底的星河微微闪烁,"说明你早已知晓...今日之事...难以完成..."
天眼沉默不语,但这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沉默良久后,沙哑的声音终于从黑暗中传来:
"今日我所要谋求之事,虽难以完成,但万千未来里..."金色瞳孔映出无数破碎的星轨,"尚有一线可期。"
"而我跟随你们来此...这一行为..."天眼缠满绷带的手指划过桌面,留下一道泛着金光的痕迹,"已斩半数千般可能。"
白泽的银发无风自动,他轻轻按住自己腰间的竹简:"你要寻人。"这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陈述,"可愿说与我们听?"
乞丐和"神通"的脑袋立刻像被线扯着般,齐刷刷转向天眼。
瓜子壳从乞丐脏兮兮的指缝簌簌落下,"神通"的铜铃辫子也诡异地竖了起来。
天眼的兜帽缝隙间闪过一丝金光:"不愧是'智慧'..."沙哑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未卜先知...虽未算到,但仅凭推理,也能猜中七分。"
白泽的指尖轻抚竹简:"你要找的人..."银发垂落遮住他半边面容,"此刻正在演武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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