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关颜心事重重地推着施璟砚往停车场走去。
刚才在交流会上,施华晟当众侮辱施璟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那个男人眼中的不屑和轻蔑,言语间的讥讽和刻薄,无一不在宣告着施璟砚在施家的处境有多么糟糕。
关颜忍不住去想,或许这只是冰山一角。在她不知道的过去,璟砚在施家到底还受过多少委屈,经历过多少伤害?
她的心揪成一团,胸口闷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施璟砚好像感受到妻子的情绪变化,"怎么了?有心事吗?"
关颜一直沉浸在刚才的思考中,被施璟砚一问,突然愣住了。"没有,我只是在想刚才会场的事情。"
"傻瓜,你在为我担心什么?我没事的。"
关颜有些心疼施璟砚:"我就是觉得施华晟太可恶了,竟敢那样侮辱你。"
施璟砚无奈地笑了笑。"习惯就好。在施家,我不就是个多余的人吗?"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似乎早已看淡,可关颜听在耳中却无比刺耳。
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只觉得万箭穿心的疼。
一路上,关颜一直在想施璟砚残疾的事情,为何一个身体健全的人,要假装自己残疾?天天被人羞辱,施璟砚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关颜心头,她再也按捺不住,回家后,决定向施璟砚问个明白。
“璟砚,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装残疾的事了吗?”
施璟砚闻言身体一僵,目光复杂地看向关颜,半晌无言。
关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你不想说就算了......"
"不,你应该知道真相。"施璟砚打断她的话,神色凝重,"既然你已经嫁给我,就有权利了解我的一切。"
关颜一怔,连忙点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施璟砚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一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清晨,我像往常一样驾车前往公司。
天色昏暗,能见度很低,但我对那条路已经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开。
就在公司门口的十字路口,一辆货车突然失控,径直朝我的方向撞了过来。我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车子突然失控打滑,重重地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身边围满了医生护士。
整整抢救了一天一夜,才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施璟砚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可关颜听在耳中,却是惊心动魄,几欲落泪。
原来,那场车祸并非意外,而是施华晟精心策划的阴谋。
货车司机是他安排的,他还在施璟砚身边安插内奸,让其干扰了施璟砚的行车系统,致使他在公司门口失控撞车。
关颜心疼地握紧了他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施璟砚安抚地拍了拍她,继续说道:"等我醒来时,就让人秘密调查此事。果不其然,幕后黑手指向了施华晟。"
"可恶!他怎么能这样!"关颜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
"他想要的,是施氏集团的掌控权。"施璟砚冷笑一声,"我那个便宜老爸,一直就偏心他这个私生子,加上我继母从中挑拨,父亲对我的信任一落千丈。所以施华晟才敢如此大胆妄为。"
关颜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你的父亲就眼睁睁看着,不管不顾吗?!"
"呵,他们恨不得我去死。"施璟砚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儿子,是碍事的绊脚石,出了事不就是他们想要的吗?"
关颜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伸手抚摸施璟砚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
"所以,你就装作瘫痪,骗他们说你下半辈子都只能坐轮椅?"
施璟砚点点头,语气淡漠:"医生说我需要静养,我就借题发挥,编造了自己残疾的谎言。果然,老爷子一听说我废了,立刻撤销了我的继承权,扶持施华晟上位。"
关颜又气又心疼,捂住嘴难以置信地摇头。
"想不到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
施璟砚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发,柔声道:"之前没有告诉你,就不想让你被我的过去所困扰。"
关颜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施璟砚见状,故作轻松地玩味一笑。
"不过嘛,刚才在会场上,某人冲动起来还真是不得了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就敢揍施华晟,还说我是你的男人,啧啧......"
关颜一下子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锤了他一拳。
"还不都怪你!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懒得理那些人渣呢!"
"哦?这么说,你是在维护我的名誉咯?"施璟砚眯起眼睛,笑得志得意满,"我没听错吧,你刚才好像说,谁要是敢欺负我,你都要让他好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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