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瑾严格执行村长的要求,让村里人不要喊他们公子,以名字相称即可,所以唐树根这才直呼朱怀瑾的名字。
“你们先吃东西吧,我去跟溪月丫头多配点药水。”
唐树根看着和朱怀瑾一样白皙的朱怀瑜,怕唐溪月准备的药水不够,留下一句话就要去找唐溪月。
“哥,他们口中的溪月丫头,是那个黄黑脸小子吗?”
“嗯。”
朱怀瑾下意识点头,随即立即反应过来,看了朱怀瑜一眼。
“不得无礼,人家唐姑娘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么称呼人家?”
“是是是,我错了,应该叫唐姑娘。”
朱怀瑜这声唐姑娘叫得可谓是心悦诚服。
其实相比于唐姑娘,他觉得更应该叫唐神医。
昨晚他一直守在产房外面,在得知孩子出生到孩子哭出来中间整整隔了差不多两刻钟,当时他就感觉不好,只是里面氛围太严肃,他不敢随便出声,只能在外面跟着提心吊胆。
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声,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后来从他哥口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全貌。
知道是这个他眼里能打的黄黑脸小子,村里人人口中的溪月丫头,凭借一己之力,使出浑身解数,硬生生把已经毫无声息的孩子从阎王殿里救回来。
他觉得,这个神医的称呼,唐溪月当之无愧。
唐溪月不知道,她千方百计不想立的人设,在朱怀瑜这里,立得稳稳当当的。
不过就算再来一次,她依旧会这样子做。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还没看过这个世界一眼,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唐溪月正在捣药汁,唐树根寻了过来。
“溪月丫头,你这弄的是给朱公子他们抹的药汁吗?”
唐溪月认识唐树根,毕竟这汉子是个跟赵大娘差不多的e人,热情开朗,跟谁都能聊上几句,不过他是纯热心肠,跟赵大娘的爱打听有点区别。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对着唐树根点点头。
“那你多弄点,让朱公子,哦,不对,村长说不能叫公子,让怀瑾他们把可能会露出来的胳膊腿什么的全抹上。”
“我刚才看他们们那胳膊腿啊,比他们的脸还白,就跟天上的云似的。”
唐树根指着半空中的白云,啧啧几声。
“还有,怀瑾他媳妇也要抹上。不然太容易露馅了。”
唐溪月听了,从旁边一堆草药中揪了一把干叶子,加进捣药碗里。
“行啊,树根叔,我又加了一把,保证够他们用,让他们把全身都抹上。”
这种植物无论是干的还是生的,只要捣碎再加水就能调成药水,非常方便。
唐溪月本存了一点备用,加上最近冒出来的开美容店的主意,她开始在空间种植,提前备货,所以根本不需要省着用,要多少有多少。
唐树根探头看向捣药碗,发现确实挺多的,点点头。
“行了,叔不跟你唠了,该回去收拾行李了,不然等下村长该敲铜锣了。”
他冲着唐溪月眨眨眼,转身走了。
最后,唐溪月端着满满一碗药汁找到朱怀瑾。
朱怀瑾十分干脆利落,根本不担心抹上去还能不能擦掉,接过碗就开始和朱怀瑜互相帮忙抹脸。
不一会儿,两张白皙的脸蛋就变得跟唐溪月一样,黑黄黑黄的。
很自然的肤色,就像是那些营养不良的蜡黄脸,天天晒太阳,那种黄中带黑,黑中透黄的感觉。
至于甲一和甲二,本身就是健康的小麦色,不需要加工。
“还有胳膊腿,可能会露出来的地方都要抹上。”
唐溪月看着他们兄弟俩挽起的袖子,提醒道。
谁知这两人不但没有动作,甚至不自在地想把袖子拉下来。
好吧,唐溪月秒懂。
“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了,你们抹完把碗送回来就行,别忘了给林夫人也抹上。”
唐溪月边说话边转身,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云。
树根叔说的不错,真的跟云一样白。
唐溪月回去,帮着家里一起拆窝棚。
这事本来是不需要她干的,不过之前拆窝棚的主力被村长叫去,所以她就顶上了。
而主力唐丰年,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在改造马车,村长授意的。
马车就是昨晚朱怀瑜驾的那辆,也就唐星月念念不忘的那辆。
马车太过精致,不符合他们村的身份,所以村长交代村里的木匠唐丰年,将马车改造一番,让朱怀瑾他们拉东西和拉人用。
马车里面原来被血浸湿的褥子,已经被掩埋,一晚上的时间过去,马车上的血腥味变得很淡。
经过唐丰年的敲敲打打,精致的马车摇身一变,变成一辆半敞篷的雨布顶马车。
缀着流苏的车顶不要,削去被剑刺穿的上半截车厢,留下一臂高的,可以挡风,也可以阻挡他人的视线。
四根木棍绑在车厢的四个角,顶上覆盖一张雨布,可以遮挡太阳光。
马车车厢很长,加上做了简单的减震,刚生产的林昭琬躺在上面,会比躺在推车或者村里的牛车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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