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公私,沾叔都支持许大卫。在他看来,廖志宗根本不值一提。若真出了事,许大卫必定受牵连。
“我明白了,沾叔。”许大卫点头道。
沾叔点点头后转身离开,说:“那我先忙去了。”
该说的都已说完,再多言恐惹人烦,这点他自是明白。
“沾叔慢走。”
许大卫望着沾叔离去的方向说道。
待沾叔走后,许大卫眉宇间浮现出复杂神色。
从沾叔的话中可以确定,廖志宗必定收到了他的电话,可对方有意不接。
虽有同窗情谊,但廖志宗如此行事实在欠妥。他已下令停止对苏子文的追捕,为的是避免无谓争端。
如今他已是高级警司,离总警司仅一步之遥。而不久将来,便会有位总警司退休,那时便是他晋升良机。
此刻,他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若非关键时期,抓苏子文不过寻常之事,即便无确凿证据,也可先行扣押问话。然今时不同往日,警队内不乏对手窥伺。
在此节骨眼上,廖志宗此举无疑令他怒火中烧。
此事虽小,意义重大。今日廖志宗敢于敷衍搪塞,他日若有大事发生,还能否如臂使指?
因此,许大卫决定亲自上门,给廖志宗一个警告,让他明白自身处境全赖自身。
并非要他唯命是从,而是希望少些麻烦。
怀着此意,许大卫再度向沾叔核实情况。
“去,到门口守着,若见廖志宗回署,即刻拦住他的车,不让他入内,随后向我报告。”许大卫语气平静地嘱咐阿辉。
沾叔虽已离开,但阿辉仍留原地。
说起阿辉,此人背景也不容小觑,虽多年任职警署警长,却始终未更进一步。
阿辉的父亲当年也追随沾叔,同时与许大卫并肩作战。因一次任务,阿辉的父亲为保护许大卫而牺牲。因此,尽管阿辉只是扫毒组的一名普通警长,他的背景却极为特殊。不仅沾叔对他格外关照,许大卫也将阿辉视如己出。
阿辉深知这份情谊的分量,每每想起父亲舍命相救的情景,心中充满感激。若非如此,倒下的那个人就是他了。加之许大卫多年来膝下无子,便将阿辉当作亲生子侄般疼爱。
“是,长官。”阿辉立正敬礼后离开。
阿辉为人谨慎,在警队从不结党营私。只有私下时,才唤许大卫为许叔。
“哼,这廖志宗,今后恐怕要吃苦头了。”阿辉站在警署门口轻叹。
他对许大卫的能力和手段再清楚不过,得罪许叔的人鲜有善终。
“辉sir,您在这儿做什么?”曹里昂见阿辉在门口徘徊,好奇地问。
“我在等人,反黑组的人。”阿辉懒散答道。
“等他们?”
曹里昂更困惑了。但阿辉示意他别多问,恰好让他帮忙。
“车来了,你拦住他们,我进去汇报。”阿辉叮嘱。
“好。”
曹里昂虽意外,但见阿辉神情严肃,不敢怠慢。
“不错。”阿辉点头满意。
“辉sir,反黑组的车回来了。”
就在那时,阿辉还未歇息,曹里昂忽然指向警署外,向阿辉报告。
“去看看。”
阿辉闻言瞥了一眼,立刻辨认出那是警署反黑组的专用车辆。
“曹里昂,待在这里拦住车子,我去里面汇报。”阿辉急切地返回,边跑边吩咐。
“喂,你干吗?”
李伟乐驾车欲入警署,忽见一道人影挡路,急忙刹车。
定睛一看,竟是曹里昂。李伟乐打开车窗,怒斥曹里昂。
同属一署,虽非同一组别,但也识得对方。
“你怎么搞的?差点撞上你!”
若非李伟乐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
“让开,我们还有任务!”
李伟乐催促后正欲前行,却发现曹里昂仍伫立车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伟乐忍无可忍,下车质问。
若说曹里昂之前现身是偶然,此刻李伟乐已明白这是蓄意行为。
“辉sir让我拦住你们,不许进去。”曹里昂坦然回答。
至于为何如此,他也并不知情。
但曹里昂清楚,只需遵从辉sir的指示即可。
“你……”
李伟乐尚未开口,廖志宗自后走来。
“阿乐,何事?”
廖志宗环顾四周,因昨日才入职,仅识反黑组几人,对曹里昂并无印象。
而且,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员,编号警罢了。
李伟乐焦急地对廖志宗说道:“曹里昂堵在门口,我们的车根本开不进去。”
廖志宗皱眉望向曹里昂,质问道:“你为何拦住我们?”
廖志宗的座驾紧随其后,苏子文正坐在车内。由于李伟乐的车辆无法通行,他们的车也无法进入警署。
到达警署门前时却被拦下,廖志宗亲自下车查看情况。
没想到,是一名编号警将他们拦在了警署门口,这让廖志宗十分愤怒。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让人阻止你们进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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