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姜凡关上笔记本，从书架上取下一本《高等数学》。至少这些公式永远不会让他心跳失控。
但当他翻开书页，一张照片飘落出来——上次春游时林小雨抓拍的合照。照片上的张涛正往他头上放一朵小野花，而他自己...姜凡眯起眼睛...他自己竟然在笑，那种真实的、未被计算的微笑。
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姜凡表情记录#047，稀有度：S级"。
姜凡把照片夹回书里，却在合上书的瞬间改变了主意。他小心地将照片放进钱包夹层，然后给张涛回了最后一条消息：
"明天见。"
这个简单的承诺，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沉重又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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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科技园区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姜凡的办公室位于"智境科技"顶层，一整面墙都是智能玻璃，可以根据心情调节透明度和颜色。此刻，它呈现着柔和的淡蓝色——系统检测到姜凡处于"专注但略有疲惫"的状态。
"姜总，第三代情感识别芯片测试结果出来了。"工程师敲门进来，递上平板，"准确率达到92.3%，比上一代提升15%。"
姜凡推了推眼镜，快速浏览数据："睡眠质量分析模块还需要优化。"他点开一段视频，"张涛昨晚的睡眠数据，翻身次数增加了37%，但系统没有给出合理建议。"
工程师有些尴尬："这个...系统目前主要针对单人用户设计。"
"改。"姜凡简短地说，"加入远程关怀模块，支持多用户情感互联。"他看了看手表，"今天就到这里，我七点有约。"
办公室门关上后，姜凡打开专属APP。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四个头像：张涛在加班（红色状态），陈希正在东京排练（黄色兴奋状态），薛珅的清华实验室（蓝色专注状态）。姜凡点击张涛的头像，发起视频请求。
三声提示音后，张涛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医疗器械公司的实验室。他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看到姜凡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今天又没按时吃饭？"姜凡皱眉，智能系统已经弹出张涛的血糖数据。
张涛吐了吐舌头："项目验收在即嘛。你的芯片测试怎么样了？"
"顺利。"姜凡简短回答，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动，"给你点了外卖，二十分钟后到。牛肉饭，不要辣椒，加一份西兰花。"
张涛的笑容柔软下来："谢谢。对了，陈希从东京寄了明信片，说新曲子快完成了。"
姜凡的嘴角微微上扬："薛珅周五回来，带了他的新算法。"
他们就这样隔着屏幕交谈，姜凡的智能家居系统同步调节着张涛办公室的灯光亮度和色温——这是他为张涛特别设计的"远程关怀模式"。当外卖送到时，姜凡甚至能通过智能餐盒的传感器确认张涛确实开始进食，才放心地结束通话。
"晚安，明天见。"姜凡轻声说，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明天，智能家居系统会在张涛醒来时自动播放姜凡录制的早安语音。
挂断电话，姜凡转向电脑，继续修改芯片设计图。墙上的智能玻璃渐渐变成深蓝色，系统检测到他的心情变为"满足而平静"。在深圳的夜空下，"智境科技"的logo依然明亮，如同姜凡内心理性与温柔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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