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咩……”
“哞哦…”
随着那东西的接近,村里的牲口不断狂叫,嘈杂声传开,生灵的本能在不停的警告它们有危险靠近。
“来了来了!!它来了。”
一旁还有些打瞌睡的黄姑子看这状况,立马清醒。确定是有大祟进村了。
“汪汪汪汪…嗷呜…汪汪汪”
“哞哦…”
一阵一阵此起彼伏的犬吠牛吼后,任晨迟迟不见那大祟往这家来。只隐隐约约感觉到它在乱转很是奇怪。
“哈哈,小老爷你看它寻不到女子的味道了,全叫那屎尿味盖住勒!”
黄姑子得意的笑道,泛黄的烂牙露出竟被月光照的锃亮。
听到她的话任晨心头一亮,不禁点了点头,对此充满了好奇。
忽然任晨感知到那东西停下来,而位置正是白天女子挨打的地方。
下一刻那处区域尘土飞扬,黄蒙蒙的尘沙升起肉眼可见,夹杂着土腥与恶臭向四周扩散而来。
“呦呦,坏事哩怕是女子今日留得血渗到地里被它闻到了!它本事又变大了,这下它就能找来了。”
“好在老婆子还有招儿。”
不得不说黄姑子做祭婆这么多年,对付这些邪祟很有经验,当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任晨赶忙问她,还有什么办法。
“她家屋子放了盆污血,有女子自己个的,也有其他人牲口的。它是靠气味找寻人的,一直靠到公鸡打鸣它找不到就自己走了,从此就相安无事哩。”
黄姑子对任晨解释道,任晨听后既感到有趣,又佩服起黄姑子的经验。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哒哒哒的特殊声音响起且越来越近。两人的心无比警觉。
任晨和黄姑子屏住气息,借屋瓦猫着身子,目不转睛地向声音来的方向看去。
当这个所谓的大祟完全呈现在任晨面前时,未知与恐惧使他冷汗直冒,嘴巴也不由自主的慢慢张开。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看到来的东西,身上散发着幽幽地绿光,如一根半融化的蜡烛般一蹦一跳的向自己这边靠近。
全身轮廓根本看不出它是个什么东西,只有一张血淋淋长满黑色尖牙的大嘴在原来的位置上。
那嘴大的出奇,快有个盆那么大了,哒哒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如果那团扭曲畸形,长满黑发的东西还称得上是脑袋的话。
“真见世面了!这是个什么生灵?”
任晨惊讶的询问身旁的黄姑子,黄姑子却向他摆了摆手,示意过后再说。
随着它越来越近,任晨看的更清楚了,饶是他修灵境修为见到如此超出认识的东西,也不禁心头一震。
它背后还长只手,足有三四尺左右的长度。
长着长长且黝黑的指甲,耷拉在背后沾满了泥土。
看着这么瘆人的东西,任晨虽然惊怕却又极度好奇,脑中更试着去理解他。
“不是还有张脸吗?在哪里?”
任晨小心的寻找,就在他找到那张脸在哪,与它对视时。
一旁的黄姑子赶忙捂住他的眼睛。同时那东西也察觉到了任晨的视线,身体朝向他们的方向。
“哒哒…哒哒哒…”
大祟口中的叫声乱人心弦,下一刻它仿佛确定了什么,又对准大门将音量慢慢的提高。
“让你别看他的脸,你就不听,差点让你这娃子害死!”
黄姑子小声嗔怪道,这次他连任晨小老爷都不叫了。
“他的脸居然长在嘴巴里。”
任晨内心嘀咕着,依稀回忆着看到的脸模样。
那嘴巴里的脸竟然是个青年男子的模样,算不上英俊,但浓眉大眼的。他只记得这些。
“我哥在外边他来找我了!别拦着我!放我出去!!”
“滚开!!天杀的娘俩,现在我哥来了!看你们谁还敢打我,看你们谁还敢让我端屎端尿,哈哈哈!!”
突然屋内一阵嘈杂,那女子正在发狂,尖锐的嘶喊叫骂盖过了那诡异的哒哒声。
任晨当即明白,这邪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用哒哒声蛊惑了那女子。
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哐当声响起,门内大门被撞开。
夜色下一浑身伤痕累累的女子,哭着笑着跑向院外大门,背后则是辱骂声与关门声。
而当她敞开院门后,她那苦笑的面容上如释重负,两行热泪缓缓滑落。
“哥儿…你咋才来啊呜呜呜…”
噗嗤!
鲜血飞溅,紧接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随之响起。
嘎嘣嘎嘣。
又是一开一合的撕咬,鲜血混着粘稠的唾液洒了一地。
奇怪的事女子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做任何挣扎,她被晒的漆黑的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然抱紧那邪祟不愿松手。
一缕一缕的黑发飘落,那姑娘的颈椎也被彻底咬断,整个脑袋连着肩膀的一小部分被它一口吞下了肚。
咯咯咯额儿
一声鸡鸣后,东边的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光芒将黑夜撕开了个口子。
等任晨再缓过神儿来的时候,那大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女子半截尸骸与大滩未干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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