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你祖父今日生辰,我们去给他贺寿。”
“爷爷不是不喜欢我们吗?咦…娘你走错了,这不是去爷爷那里的路。”
年幼的任晨不解道。抬头看去不远处是座青色大山,自己身处一片幽深的林间小道四周静的可怕。
宁馨听后并未回复,拉着任晨走在前面头也不回,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娘,娘!”
任晨连连呼唤道,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心中不安。
忽然宁馨缓缓停下了脚步。
任晨抬头看去,对上她的视线时,惊恐的发现泪水与愤怒遍布她的双眼。
下一刻宁馨一双手掐住了任晨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嘴里不断咒骂着。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生了你这么个累赘我怎么会受这么多苦!!你个祸害!!”
“还有你那个挨千刀的爹!!我怎么这么命苦!我怎么这么命苦!还给他生了你这么个孽种!!你死了我不知道活的该有多好!你怎么不去死!!!”
宁馨疯狂的宣泄着,掐住任晨的手不断施力,目眦欲裂表情十分狰狞。
“娘…我…错了…我娘…”
窒息感和痛苦从任晨的脖颈处传遍全身,面色也被掐的涨红起来。
他想拉开宁馨的手,可力量太小了自己根本做不到。脚跟下也被他蹬出两个小坑。
就在他意识彻底模糊的时候,忽然一个巨大的阴影盖住了他和宁馨。
下一刻宁馨被那东西扯着头发,拖向一旁的林子深处。
“咳…咳咳咳…”
任晨咳了一会儿,恢复些许体力,心中惊恐的起身向母亲被拖走的方向靠近。
嘎嘣嘎嘣
一声声瘆人的咀嚼声传来,任晨听后毛骨悚然,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任晨定睛看去,自己母亲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只剩下那半边被烧毁的脸眼睛无神的看向自己。
哒哒…哒哒哒…
任晨向一旁看去,那吃掉宁馨的怪物此刻也注意到了他。
当任晨看向他那长满黑色尖牙的血盆大口时,他惊恐的发现自己母亲的脸出现在了那里正在发出瘆人的惨笑。
“娘!!!”
一声惊叫后,任晨猛地从床上坐起。
“呼……呼…”
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滚落下豆大冷汗。狂跳的心脉也渐渐平静下来。
随着环顾四周的视线收回,任晨这才想起自己昨日就已经拜别黄姑子,按照她指的路来到阳城的这间客栈落脚。
“唉…做噩梦了。”
任晨手掌贴在额头揉了揉,见天色还只是二更天,离天亮尚早又接着睡下了。
昨日他来此发现虽然这里只是大成王朝的边境城池,但繁华程度一般的城镇无差。
街道两旁茶楼、酒馆、钱庄、妓院多如牛毛。且空地上还有不少贩卖毛皮、草药,牵羊拉马来往商贩货郎。
他从空中俯视城中的街道是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出城门门到远处宁静的乡野,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人山人海。
一声鸡鸣响起,太阳破晓升起。
任晨再次醒来,已从昨日的噩梦中脱离,只是脸上有一丝憔悴之色。
而后他盘膝而坐,调息周天。
待调整到最佳状态后,他又看了看定晶术,将近正午他才缓缓起身将木窗打开。
而后他下楼在靠窗的位置找了个座便坐下了,一旁的店小二见他下楼便上前笑着道。
“公子。您要喝些什么?还是直接用饭呢?”
“一壶清茶。”
“好嘞您稍待,清茶一壶。”
不一会儿茶便上齐,茶香四溢,任晨端起一杯刚要品尝起来,便听见一旁的桌子上传来了轻声细语的交谈。
虽然他们很小声,但任晨现在是修灵后期听觉灵敏,远超常人,他们说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任晨的耳朵里。
“这次为了到天泉山取得那血精果,门主他可是使出了大神通啊。”
“就是说,从西楚北方一直到这中州的大成王朝,有百万里路程呢。“
“我们这些修为弱小的弟子,就算用法器飞也要飞上个几年才能到这里吧。如今却被一个道纹法阵传送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啊。”
“听说这次来天泉山寻找血精果,不是门主的主意,而是我们那快要迈入通神的太上门主的意思。”
“啊?这是为何?”
“你还不知道?我们那太上门主寿元将尽,而那血精果是绝佳的天材地宝,可以为人延寿五十年啊。”
“什么五十年!!那怪不得不止是咱们衍神门,连别的许多大门门派大世家现在都跟疯了似的到处征调苦力,赶往天泉山寻找血精果。”
“那是自然,兄弟你说你要是快死了,忽然听到一个可以延寿的办法,你能不使出浑身的本事去寻找吗?”
“也是…不过这可苦了我们这些全门上下的弟子了。平时没日没夜的被驱使不说,如今还要远离宗门,跑到那深山老林里干这种苦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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