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湘西蛊镇,雾霭如墨,将青石板路与吊脚楼浸染得影影绰绰。山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穿过幽深的巷弄,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似是某种古老咒语的低吟。林夏从支教的村小教室走出,手中提着的煤油灯在风中摇曳不定,昏黄的火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宛如一只只诡异的黑手,随时准备将她拖入未知的深渊。
她刚批改完学生的作业,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最近蛊镇的诡异氛围让她内心隐隐不安,村民们看向她的眼神中总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警惕与疏离。她想起白日里,村口老阿婆对着她指指点点,嘴里嘟囔着“外来人,会坏了规矩”之类的话语。林夏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不过是个来此支教的老师,只想为这些山里的孩子带来知识的光芒,为何会卷入这莫名的风波之中?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惊得林夏手中的煤油灯差点掉落。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在蛊镇的上空久久回荡。林夏的心猛地一紧,顾不上害怕,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脚下的石板路崎岖不平,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心跳也如擂鼓般在胸腔中狂跳。
当她赶到村子的后山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月光惨白地洒在一片狼藉的草地上,一具尸体横陈其中,死状惨不忍睹。尸体的胸膛被剖开,内脏被啃食得七零八落,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散发着刺鼻的腥味。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尸体旁边的地面上,用鲜血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叛徒当诛”。
林夏强忍着胃部的翻涌,颤抖着双手拨通了报警电话。很快,刑警队长陈默带着一群警察赶到了现场。陈默身材挺拔,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敏锐与干练。他仔细地勘察着现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当他看到林夏时,目光中闪过一丝审视:“你就是那个支教老师?这里危险,你先回去。”
林夏却摇了摇头,她深知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她想为这个宁静的小镇做点什么,也想弄清楚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在她的坚持下,陈默勉强同意她留在现场,但再三叮嘱她不要乱跑。
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谜团浮出水面。短短一周内,蛊镇接连发生了三起类似的命案,死者都是村里的青壮年,死状如出一辙,现场都留下了“叛徒当诛”的血字。一时间,蛊镇人心惶惶,谣言四起。有人说是山神发怒,降下惩罚;也有人说是巫蛊之术作祟,是那些被触犯禁忌的亡灵在索命。
林夏在调查过程中,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线索。她想起自己刚来蛊镇时,曾无意间撞见过一场神秘的仪式。村民们围聚在一个古老的祭坛前,口中念念有词,向一只色彩斑斓的蛊虫跪拜祈福。当时她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只是觉得好奇,便多看了几眼。如今想来,这似乎与这些命案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与此同时,林夏也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注视着她。每次她独自走在路上,总感觉背后有一股寒意袭来,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利刃随时会刺向她。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随着调查的推进,林夏的名字逐渐与这些命案联系在了一起。原来,她曾在半年前阻止过村民进行一场活人祭蛊的仪式。当时,村里遭遇了一场罕见的旱灾,庄稼颗粒无收,村民们认为是山神震怒,决定按照古老的习俗,挑选一名活人献祭给山神,以求得风调雨顺。林夏得知此事后,挺身而出,极力劝阻村民们这种残忍的行为。她四处奔走,向村民们宣传科学知识,告诉他们旱灾只是自然现象,并非神灵的惩罚。在她的努力下,这场祭蛊仪式最终被取消。
然而,她的这一行为却触怒了一些保守的村民。他们认为林夏破坏了蛊镇的传统与规矩,是蛊镇的“叛徒”。如今,接二连三的命案发生,那些心怀不满的村民便将矛头指向了她,四处散布谣言,说她是引发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
林夏百口莫辩,她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而在调查的过程中,她意外地与一个人产生了交集——苗医阿南。阿南是蛊镇远近闻名的神医,他精通各种草药与蛊术,为人善良热情,经常免费为村民们治病疗伤。林夏在支教期间,曾多次与阿南接触,阿南对她关怀备至,两人渐渐产生了感情。
阿南得知林夏被列为嫌疑人后,心急如焚。他四处奔走,为林夏寻找证据,证明她的清白。在他的陪伴下,林夏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阿南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一步步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天夜里,林夏在整理阿南送给她的草药时,无意间发现了一本破旧的古籍。古籍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但林夏还是凭借着微弱的灯光,辨认出了一些内容。那上面记载着一种极其邪恶的蛊术——金蚕蛊噬心。这种蛊术一旦施展,中蛊者会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内脏被蛊虫啃食殆尽,死状与那些命案中的死者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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