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里的火焰在青铜薪架上跳跃,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墨绿色帷幔镀上一层金边。
德拉科·马尔福蜷缩在天鹅绒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墨绿色领带,哥小女生绞着手帕的样子没有两样。
漂亮的银灰色的眼睛倒映着窗外黑湖泛起的幽蓝波纹,然后就被一条突然窜出来的人鱼吓了一跳。
"她是我的朋友,西奥。"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融化在壁炉柴薪的噼啪声中。
"我们甚至共享过婴儿时期的摇篮——妈妈说那时候她总把奶嘴塞进我嘴里。梅林作证,二年级的暑假我们在希腊粘在一起,去年圣诞节前夕我们一起过夜……如果我说她是从我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妹妹,也没人会不信吧……"
西奥多·诺特将厚重的《高级魔药制备》摊在膝头,羊皮纸书页随着他翻动的动作泛起涟漪般的幽光。
"需要我提醒你吗?上周她拥抱你以后,你转身就和我们说“哎呀,她一直在用我送给她的香水呀!”
布雷斯·扎比尼从棋盘上抬起眼睛,黑色瞳仁里跳动着不满。
"需要我复述当时的情景吗?当多罗西娅——"
"闭嘴布雷斯!"
德拉科将茶匙重重拍在乌木棋盘上,惊得棋子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主教抱着权杖滚到棋盘边缘,战战兢兢地指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克拉布和高尔——他们正抱着一大袋滋滋蜜蜂糖,脸上沾着可疑的糖霜。
西奥多合上书本站起身,看起来不想再参与进德拉科忧郁的情绪里了。
他踱步到寝室得旋转楼梯前面,盯着抱着抱枕摊到在沙发上的德拉科说。
"上周三早餐时,我看到德姆斯特朗的安德鲁给她递蓝莓松饼——用魔杖变出会发光的糖霜字母,或许他们早就知道舞会的事了,开始提前造势。"
德拉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差点碰翻布雷斯刚摆好的巫师棋。国王的权杖戳中他的手指,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保加利亚大猩猩?他连英语都说不利索!"
"但他说'May I'时的发音相当标准。"
“只是学两句英语而已,这很难吗?我也能学几句德语法语好吧!”
就在这时,公共休息室的门传来了细微的“扣扣扣”的声音。
正好,德拉科一拳捶在了公共休息室的石门上,一只棕色的猫头鹰冲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一封信。
"看来有人比你更快。"
西奥多俯身取下信件,修长的手指划过信封边缘烫金的花纹。
"需要我帮你拆开吗?说不定是马克西姆女士邀请你参加茶话会......"
德拉科一把抢过信笺,羊皮纸在他颤抖的指尖沙沙作响。
当他看清开头那句花体法文"Ma chère Dorothée"时,翡翠绿的墨水突然化作无数振翅欲飞的蝴蝶,扑棱棱地消失在空气里,扑了德拉科一脸以后留下了腔人的香气。
"梅林的长筒袜!"
布雷斯吹了声口哨。
"连布斯巴顿的男生都开始用变形墨水写情书了?我打赌这封信原本附带了会唱歌的玫瑰......"
"他们甚至知道她喜欢草莓味。"
西奥多从地毯上捡起一片闪着微光的糖霜碎屑,上面隐约浮现出布斯巴顿校徽的纹样,"看来有人做了不少功课。"
德拉科突然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壁炉,看着跳跃的火舌将它吞噬成灰烬。
"法国佬就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把戏。"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上周她还说德姆斯特朗的斗篷款式丑得像巨怪缝的......"
"但勇士需要舞伴。"
西奥多不知何时已经披上银狐毛领的斗篷,黑色皮靴在地砖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而国际友人的邀请总是难以拒绝——特别是当对方带着会变形的糖霜玫瑰和保加利亚国家队的签名扫帚时。"
"多罗西娅才不会被这种幼稚的把戏迷惑!"
德拉科猛地站起来,苍白的皮肤下泛起病态的红晕,"去年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每次宴会都会带!"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当事人自己选择呢?"
他转头时,壁炉的火光在他侧脸投下跳动的阴影,"或者你更愿意在这里数地毯上的羊毛结,直到圣诞舞会变成德姆斯特朗的求偶仪式。
“既然你这么犹豫,那我去接多罗西娅回来。”
西奥多突然站起身,打断了德拉科的沉思。
“你去接多罗西娅?”德拉科惊讶地抬起头,“你干什么?”
西奥多朝他投去一个得意的微笑。
“是的,既然你不敢去邀请,我就代替你去做。反正你一直在拖延,那就让我给你一个教训,看看犹豫不决的后果。”
德拉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有些急切地想要阻止西奥多,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别做傻事!”
德拉科有些慌张地站起来,紧张地看着西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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