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青铜神树
地宫二层的穹顶在神树顶端裂开，月光透过树冠的青铜叶片，在地面投出流动的北斗星图。陈默的战术手电筒光束扫过二十米高的神树主干，看见树皮上蜿蜒的陨铁纹路正渗出星陨液，每道纹路都对应着护腕银饰的星图符号，而在树冠分杈处，七根主枝分别指向九处地宫的方向。
“是九星连珠的具象化。”苏璃的唐刀划过神树根部的星图浮雕，刀身与护腕共振，显形出立体星图，“精绝地宫的羊皮卷说，青铜神树是地宫的‘脉眼’，树根连接九处地宫的星核，树梢触碰地表的北斗。”
阿木的骨针突然刺入神树根部的祭坛，十二片碎骨在星陨液中拼出彝族火葬经文：“毕摩经里的‘神树纪年’，”老人盯着叶片上的刻痕，“贞观年间，陈玄策率三脉守陵人用陨铁和星核铸造神树，每片叶子记录一次血祭，而树干中心……”
“藏着初代星核。”陈默的罗盘残片与神树主干共鸣，显形出树洞深处的金属反光，“母亲的笔记说，1983年科考队曾在这里看见星核悬浮，表面刻着所有守陵人的生辰八字。”
话未说完，神树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树冠的青铜叶片开始逆时针旋转，每片叶子翻转时，都会显形出不同年代的守陵人血祭场景——唐代守陵人将陨铁剑刺入心口，明代传人抱着星核坠入暗河，而在1983年的画面里，父亲正握着青铜剑站在祭坛前，后颈的青胎记与神树的星图缺口完全重合。
“是神树的记忆投影。”苏璃的护腕银饰突然投射出1983年科考队的影像，“我父亲在画面右下角，”她指向叶片上的年轻身影，“他当时举着的，正是我现在握着的唐刀。”
江远的扫描仪突然发出蜂鸣，热成像显示神树根部的星核区有多个热源移动：“黑狐团伙在树洞里，”他调整参数，“他们带着从精绝偷走的罗盘残片，正在破解星核的封印。”
陈默的银镯突然与神树的“天枢”叶片共振，叶片翻转显形出三叔的画面，后者正将断尾蝎罗盘按在星核表面，星核表面的生辰八字开始模糊：“他要抹除陈氏血祭者的记录，”陈默握紧星核碎片，“让星图忘记我的存在！”
阿木突然用骨针在祭坛画出毕摩阵，十二道血光射向神树的北斗主枝：“毕摩以血为引，唤醒神树的防御！”老人后颈的青胎记在强光中剥落，“神树的青铜藤蔓会绞杀所有触碰星核的外来者！”
苏璃的唐刀劈向最近的青铜藤蔓，刀刃与护腕银饰共鸣，显形出初代苏氏守陵人的战技：“每片藤蔓的星图缺口对应不同脉门，”她大喊，“陈默定天枢，我斩天璇，阿木引天玑！”
三人呈三角站位冲向神树，陈默的罗盘残片嵌入“天枢”主枝的星图缺口，神树突然发出龙吟，树干上的陨铁纹路全部亮起，显形出完整的守陵人三脉传承图——陈氏为根，苏氏为干，毕摩为枝，而在根系最深处，赫然标着“黑狐妖邪”的封印之地。
“看树干壁画！”江远的手电筒照向神树主干，那里刻着巨幅浮雕，“唐代守陵人正在用星核能量封印妖邪，黑狐的尾刺被苏氏唐刀斩断，而陈氏传人……”他突然顿住，“正在将自己的心脏献给星核！”
陈默的手指划过浮雕中陈氏传人的胸口，那里的陨铁纹路突然显形出父亲的字迹：1983年6月18日，振海留，若神树叶片变红，立刻带苏璃离开——星核的终极秘密，藏在长白山天宫的星图裂缝里。
话未说完，神树顶端的“天枢”叶片突然泛出血光，三叔的身影从树洞中跌出，手中的断尾蝎罗盘已经破碎，左腕银镯被青铜藤蔓绞碎，露出底下的守陵人胎记——与陈默后颈的青胎记一模一样。
“小默，你以为赢了？”三叔的笑声混着星陨液滴落，“神树的星核早就在等你，等你这个最后的陈氏血祭者，来完成千年未竟的仪式！”
陈默的银镯突然剧烈震颤，他感觉有股力量在拽动心脏，低头看见神树根部的星图缺口正在扩大，而自己的倒影，正被吸入树洞深处的星核。苏璃的唐刀及时劈向树洞，刀刃与护腕银饰共振，显形出母亲在金属棺中的最后留言：小默，神树的断刀在星核核心区，只有用你的血才能唤醒——那是斩断血契的唯一机会。
阿木突然将最后的骨针插入神树根部，毕摩阵发出强光，显形出1983年科考队的最后时刻：父亲将半块罗盘塞进陈默襁褓，母亲的护腕银饰同时戴在他手腕，而三叔举着枪，枪口对准的不是父亲，而是神树的星核。
“原来，三叔当年是在保护星核……”陈默喃喃自语，星核碎片突然发出刺目光芒，与神树核心的初代星核产生共振，“他的背叛，只是为了引开黑狐的注意力！”
神树的青铜藤蔓在此刻全部枯萎，显形出树洞深处的祭坛，上面摆着的，正是初代苏氏守陵人的陨铁唐刀，刀柄红绳上系着的，是母亲当年留给苏璃的银饰碎钻。苏璃的护腕银饰突然发出强光，与唐刀共鸣，刀身自动出鞘，映出她后颈新浮现的星图纹身，与神树叶片的纹路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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