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五霸岗上薄雾缭绕。
三道身影踏着露水疾驰而来,为首道人背负长剑,衣袂翻飞间露出昆仑派特有的云纹。身后两名酱袍大汉一人高瘦、一人魁梧。他们脚步沉浑,踏得山石隐隐震颤。
“这些旁门左道,竟敢在嵩山境地撒野!”魁梧大汉声如洪钟:“他们不怕那左冷禅,难不成也不怕我们少林寺?”
说到此处,大汉忽地朝茅草屋厉声喝道:“哪个王八羔子的!聚众完了还不赶紧滚,大半夜的还在这弹琴吹箫的?”
道人俯身检视遍地狼藉,细声细语道:“看来旁门左道之人已闻风而逃,只留下几个小喽啰。”
另一大汉抚掌大笑:“定是听到昆仑派谭道长的名号,吓得屁滚尿流!”
若是令狐冲听见三人对话,定然能将他们身份猜透。道人乃昆仑派掌门亲传弟子谭迪人,另外两名酱色长袍汉子,名唤辛国梁、易国梓,少林俗家弟子。
也不知这两俗家弟子发的什么颠,方正大师严令弟子闭寺不出,避免与魔教产生过多冲突。他们跟听不见似的,硬带个昆仑派弟子,三人就敢上山荡魔。
三人快步来到茅草屋前,琴箫之音戛然而止,茅屋木门忽地推开,黑纱女子款步而出。晨风吹动纱衣,隐约可见曼妙轮廓。
“哟,还是个娘们!”辛国梁眯起三角眼:“大半夜的在山岗上弹琴的就是你?”
任盈盈黑纱微动,声音冷冰冰:“抚琴赏月,与诸位何干?”
“她在说谎!”易国梓大声提醒:“方才分明是琴箫合奏!屋里定还藏着妖人!”
谭迪人右手一挥,身后阔剑跃然手中:“大半夜在这五霸岗弹琴,定是左道妖邪。少废话,直接将她杀了!”
易国梓、辛国梁连夜上山,为的就是除魔卫道。当见五霸岗人影消散,扑了个空,二人心情瞬间不悦。此刻见还有余孽,自然大喜过望,毫不犹豫提剑相迎。
“今天本座心情不错!”任盈盈笑声冷过山间晨雾:“现在滚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屋内的令狐冲忽地窜到任盈盈的身侧。他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身后跟着两个俏生生的少女。
“哎哟……”辛国梁放声狂笑:“谭师兄!易师弟!今日合该咱们立功”他酱色僧袍无风自动,腰间戒刀已嗡然出鞘:“将这些妖人全杀了,正好给少林昆仑添一笔功德!”
听闻此言,任盈盈黑纱下的眸光骤然转冷,气质陡升,杀意渐浓。
令狐冲闪身拦在她面前:“三位赶紧下山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原着中,这三货可是被任盈盈团灭的,令狐冲一来不想造就太多杀孽;二来嘛,不想惹得一身骚。
三人虽然鲁莽,背后势力却很强大。昆仑派天高地远,实力不如华山派暂且不论;这少林寺可就在嵩山,三人若死在此处,那些老和尚岂会善罢甘休。
可别说什么神不知鬼不觉杀死三人,若按照原着来看,这三人出现,后边定然还跟着个方生。再加上华山派白天光明正大上五霸岗,绝对无法洗脱嫌疑。
五岳剑派威名赫赫,却也不能小瞧少林、武当这两武林北斗。左冷禅之所以费尽心机结盟五岳,可不止为了对抗魔教,也存着跟少林、武当扳扳手腕的心思。
“呸!”辛国梁一口浓痰挟着破风声直射令狐冲面门:“你又是何人,竟敢将少林寺和昆仑派不放眼里?”
令狐冲侧首避过,这辛国梁虽说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但这种语气、动作,跟佛门中人是一点不沾边。
那谭迪人透过缝隙,瞧见茅草屋内,蓝凤凰半敞的苗装下雪肤隐现,岳灵珊罗衫凌乱的模样更让他喉结滚动。也不知是羡慕嫉妒呢、还是恨,他当即大喝:“好个淫贼!竟跟着1~2~3~4~5~位女子苟且,此行为唯有旁门左道之人才能做得出来。”
“今日便让贫道替天行道,斩妖除魔!!”谭迪人暴喝一声,手中阔剑爆出三尺青芒,昆仑派杀招‘雪崩式’直取令狐冲咽喉!
“好言难劝赶死鬼!”令狐冲心中冷笑,身形如游鱼般滑入屋内,将战场留给任盈盈。他倒要看看,这位魔教圣姑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任盈盈黑纱下的红唇微抿,暗啐一口。原以为这浪子会英雄救美,没想到竟如此没脸没皮地躲开了。
辛国梁的戒刀、易国梓的铁棍、谭迪人的阔剑同时攻来,寒光织成死亡罗网。三人皆是二流中上好手,刀剑破空之声尖锐刺耳,招式狠辣老练,封死了任盈盈所有退路。
令狐冲在屋内看得真切,这三人的武功,穿越前的令狐冲都可以一人搞定。此刻的令狐冲,单挑这种货色三十人,不带喘气的。
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击,任盈盈却依旧静立如松,只是袖中玉手迅速翻飞。
“砰!” 三道身影还未欺近,突然如遭雷击,同时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他们眉心各多出一点朱红,血珠缓缓渗出,看着格外诡异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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