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儿,您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胖子轻声问道,“这姑娘跟吴家很熟?”
“她爷爷是个鉴赏古画的行家。”吴二白解释道,“在古画鉴定上面,基本是那位老爷子说什么,字画的价值就被定性,也算是我们这一行里的人。
那老爷子是你爷爷的旧友,跟我们家交好几十年了,所以当年才会由你奶奶,和那位老爷子聊过后,给你和这姑娘牵上线。”
吴邪没想到,他家还和别人家有这种渊源,只不过他从没有听家里人提起过。
“后来听你奶奶说起过一些。”吴二白在桌边坐下,“那姑娘走了以后,家里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她父母一夜白头,那位老爷子跟着一病不起,老伴还患上老年痴呆,一大家子人全都没了主心骨,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胖子在后面暗暗摇头,心想真是生死无常,好好的一家子就这么破碎了。
“二叔,这女孩叫什么您还记得吗?”
“方秋水。”
说完,吴二白起身离开。
吴邪过去拿起照片看,照片上方秋水笑颜如花,看得出来是个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
“可惜。”胖子感叹着,“多水灵灵的姑娘,偏偏红颜薄命。”
“是啊。”吴邪微微点头,而后将照片放到旁边的火盆里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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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立秋。
杭州,吴山居里,吴邪刚刚挂断他奶奶打来的电话。
吴二白坐在茶几那边,“别以为你三叔不在之后,家里就没有人治得了你。”
“二叔。”吴邪笑呵呵地拿起自己的外套,他在门口站定,“我们家谁敢不听奶奶的话,您要是做错事,不一样还是要被奶奶骂?”
说完,吴邪跑得飞快,完全不给吴二白再教训他的机会。
回到房间里,吴邪简单地看了看手里的照片,想不明白家里人怎么会开始催婚,他现在哪里有闲心去想这些事情。
尽管如此,吴邪还是不敢忤逆他奶奶,反正只是去吃顿饭,人家姑娘不一定能看上他。
想到这里,吴邪翻开笔记本写下备忘录。
白云生陆字号,后天下午2点半会客。
写完之后,吴邪随手把照片夹到笔记本里,起身出去回店里坐着。
到了约定的日子,吴邪按照时间来到茶庄,他觉得让人家女孩等不好,于是提前半小时过来等着。
坐在茶室里,吴邪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心想等一下自己要是故意表现得很不友好,那个女孩子会不会回去参自己一账?
手机传来震动,吴邪接起王盟打来的电话。
“你说小哥在店里?”吴邪猛地起身,“你看着他,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吴邪快步往外走出去,他在门口顿住,心想要是放人鸽子的话,明天晚上他可能会被自家二叔,押到他奶奶面前去跪着。
吴邪重新回到茶室里,他找到服务员要来纸笔。
写好留言后,吴邪把纸张叠好,“待会儿会来一位方小姐,你帮我把这个给她。”
服务员接过纸张,“好的,没问题。”
吴邪急匆匆地快步往外出去,茶庄是一座大院,走出去还需要绕过两个园子,穿过三条长长的回廊。
匆忙间,转弯处迎面出来个人影,吴邪的步伐一下没刹住,已经和来人撞在一起。
“小心!”吴邪拉住对方的手臂,刚好把人扶住没让人摔出去。
“谢谢。”
吴邪看着面前的女孩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她就是今天来和自己相亲的方小姐。
女孩本人比照片更漂亮,淡粉色的旗袍衬得人比花娇。
吴邪张了张口,又觉得没时间解释,“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说完,吴邪快步离开。
二人就这么擦肩而过,方秋水望着吴邪离开的背影,突然想到他会不会是今天和自己见面的人?
应该不是他吧?
方秋水转身离开,她记得照片上的人戴着眼镜,而刚才那个人没戴。
照片当时方秋水只是随便看一眼,现在只记得见面的地方,完全想不起来对方的模样。
来到白云间陆字号,方秋水发现茶室里空无一人。
她进去坐下,又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来早了20分钟。
刚坐下没多久,门外过来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您好,请问是方小姐吗?”
方秋水点点头,“我是。”
服务员走进来把纸张递给方秋水,“这是一位先生让我交给您的东西。”
方秋水接过纸张,“好,谢谢。”
“请问需要给您上茶吗?”
“先不用,有需要我会叫你。”
服务员离开后,方秋水打开纸张看,上面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走,麻烦方小姐你回去之后,跟家里人说我们已经见过面,并且感觉双方不适合,也祝方小姐早日遇上良人。
方秋水放下纸张,她转头看向门外,随风飘落的枫叶落在湖面上,荡开一片片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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