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外卖箱的边缘滴落,秦远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将电动车停在破旧小区楼下。他低头看了看腕表——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比预计时间晚了十七分钟。
"该死。"他低声咒骂,不是因为迟到可能带来的差评,而是因为今天是他和林雅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电梯坏了,他只能抱着外卖箱一口气爬上九楼。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秦远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露出微笑。门开的一刻,他准备好的"我回来了"卡在喉咙里。
客厅里,林雅正跨坐在一个男人腿上,两人唇齿相接。茶几上摆着秦远从未见过的香槟和高级料理,而那个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了林雅的衣领。
外卖箱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秦远?"林雅慌乱地站起来,嘴唇上的口红已经花了,"你、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秦远的目光从妻子涨红的脸移向那个慢条斯理整理领带的年轻男人——赵明辉,赵氏地产的太子爷,林雅公司的新任副总裁。
"今天是我送最后一单,"秦远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本来想给你个惊喜。"
赵明辉嗤笑一声,拿起香槟抿了一口:"惊喜?就凭你一个送外卖的?"他环顾四周斑驳的墙壁和简陋的家具,"林雅跟我说你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
林雅咬了咬下唇,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秦远,我们离婚吧。"
雨水从秦远的发梢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水洼。他盯着这个曾经说不在乎他穷的女人,想起五年前她穿着简单白裙在民政局门口等他的样子。
"因为他?"秦远指向赵明辉。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林雅突然激动起来,"五年了!五年你连个像样的钻戒都买不起!我同事的老公哪个不是有车有房?就你,三十岁了还骑个破电动车!"
赵明辉搂住林雅的腰,得意地看着秦远:"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我已经安排好了,不用排队。"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支票,"这里有二十万,算是补偿你这几年的'损失'。"
秦远没有接那张支票。他弯腰捡起外卖箱,转身走向卧室,身后传来赵明辉的嘲笑:"装什么清高?这点钱够你送两年外卖了!"
卧室门关上的一刻,秦远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十年未曾联系的号码。
"是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看到车队停在民政局门口。"
电话那头传来难以置信的颤抖声音:"秦、秦总?您终于......"
"十年了,游戏该结束了。"秦远挂断电话,从床底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保险箱。指纹解锁后,里面静静躺着一块百达翡丽Grandmaster Chime,全球限量七块,价值超过两千万美元。
他将手表戴上手腕,又取出一张黑卡。卡片在昏暗的台灯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上面只有简单的"秦"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窗外,雨越下越大。秦远站在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三十岁的面容已经有了岁月痕迹,但眼神中的锋芒从未消失。
十年前,他隐姓埋名离开秦氏帝国时,父亲的话犹在耳边:"你要装穷找真爱?那就装到底。但记住,当面具戴得太久,它就会长在脸上。"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雅发来的消息:「明天记得带身份证和结婚证。赵总说了,手续办完再给你加十万。」
秦远轻笑一声,回复:「好的,明天见。」
他打开衣柜最里层,取出一套熨烫整齐的定制西装。这是意大利大师安东尼奥去年亲自为他量身定制的,用的是一种名为"月影"的特殊面料,在阳光下会呈现出流动的暗纹。
"明天会是个晴天。"秦远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
清晨七点,秦远悄悄离开了出租屋。他步行到三个街区外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门童见到他立刻鞠躬:"秦先生,您的水疗套房已经准备好了。"
两小时后,焕然一新的秦远站在民政局门口。他穿着那套看似低调实则价值连城的西装,腕表在阳光下闪烁着内敛的光芒。
林雅和赵明辉从奔驰车上下来时,几乎没认出他。
"你......"林雅瞪大眼睛,"你哪来的这身衣服?"
赵明辉眯起眼睛:"A货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他故意提高音量,"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就像某些人,装得再像也改变不了穷酸的本质。"
秦远微微一笑:"进去吧,别耽误你们的时间。"
离婚手续办得出奇地顺利。当钢印落在离婚证上的那一刻,林雅长舒一口气,而赵明辉已经迫不及待地搂住她的腰:"今晚我在游艇上给你准备了惊喜。"
秦远收起证件,转身向外走去。林雅突然叫住他:"秦远,支票......"
"留着吧。"秦远头也不回,"就当是分手费。"
推开民政局大门的一瞬间,刺眼的阳光让秦远眯起眼睛。门前广场上,十二辆劳斯莱斯幻影排成两列,每辆车旁站着两名穿黑色制服的保镖。看到秦远出来,所有人同时鞠躬:"欢迎秦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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