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狐疑地看着他们："没听说有报修啊..."
慕枫的玄瞳已经看到保安室内的监控屏幕，画面突然闪烁了一下。林毅的线人显然已经黑入了监控系统。
"可能是寺里报的。"慕枫指指白马寺方向，"大半夜的，谁不想早点完事回家睡觉？"
保安最终被说服，打开了齐云塔外围的铁门。一进入塔内，四人立刻按计划分头行动。林毅在一层望风，秦玥检查楼梯结构，南宫教授研究塔内碑文，慕枫则用玄瞳扫描每一寸地面和墙壁。
"找到了！"十分钟后，慕枫在一层西北角的石板下发现异常。玄瞳透视显示下方有一个狭小的空间，似乎通向更深处的地道。
四人合力撬开石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腐朽的空气扑面而来。慕枫打开强光手电，照出一条陡峭的石阶。
"我先下。"慕枫戴上口罩，小心地踏上石阶。石阶湿滑，长满青苔，显然多年无人踏足。下行了约五米，来到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室。
小室中央是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个青铜匣，与北邙山发现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纹饰换成了玄鸟图案。
"玄鸟钥..."慕枫小心地接近石台，玄瞳仔细检查周围。石台侧面同样有一个凹槽，他取出夔龙钥插入，轻轻旋转。
青铜匣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盖子缓缓弹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造型精美的青铜钥匙，柄部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眼睛处镶嵌着红色玛瑙。
"太美了..."秦玥忍不住赞叹。
南宫教授戴上手套，小心拿起钥匙检查："战国晚期工艺，看这铜锈程度，确实是真品无疑。"
就在此时，上方突然传来林毅的警告声："有人来了！很多！"
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慕枫的玄瞳穿透黑暗，看到至少十个人正从入口处冲下来！
"司马睿的人！"慕枫迅速合上青铜匣，"从那边走！"他指向小室角落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缝隙，玄瞳发现那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逃生通道。
四人刚挤进通道，追兵已经冲入小室。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匍匐前进，慕枫打头阵，玄瞳在黑暗中如同夜视仪，指引着方向。
"他们发现通道了！"殿后的林毅喊道，"快！"
通道尽头是一口枯井，四人攀着凸出的砖缝爬上地面，发现已经来到了白马寺的后院。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
"分头走！"林毅急促地说，"明天早上八点，洛浦公园东门碰头。"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慕枫带着秦玥和教授翻墙离开白马寺，在迷宫般的小巷中穿行。玄瞳不断发现跟踪者，他们不得不数次改变路线。
"甩不掉他们..."秦玥气喘吁吁地说，"这些人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
慕枫突然停下脚步，玄瞳锁定前方拐角处的两个人影。他拉着两人退入一家尚未打烊的小面馆，从后门溜出，穿过一条堆满杂物的窄巷。
"前面那栋红楼。"慕枫指着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顶层没人住。"
凭借玄瞳的透视能力，慕枫轻松打开了顶层一户空置公寓的门锁。三人暂时在这里躲避，慕枫站在窗边，透过百叶窗缝隙监视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慕枫转身对惊魂未定的同伴说，"但我们得弄清楚司马睿为什么能这么精准地掌握我们的行踪。"
南宫教授瘫坐在旧沙发上，脸色苍白："会不会是手机被定位了？"
秦玥已经取出手机电池："早就该想到的..."
慕枫却盯着教授，玄瞳不自觉地聚焦。在教授的外套领子内侧，有一个微小的金属物体正在发出规律的信号！
"教授..."慕枫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您的外套是哪来的？"
南宫教授一愣："这...这是我在西安常穿的那件啊。"
"不，我问的是，这件外套最近有没有离开过您的身边？"
教授思索片刻："前天送去干洗过...等等，你是说..."
慕枫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教授面前，从领子内侧取下那个比米粒还小的装置："追踪器。最新型号，有效范围五公里。"
秦玥倒吸一口冷气："所以司马睿一直知道我们的位置！"
教授的脸色变得惨白："我...我不知道...那个干洗店..."
慕枫将追踪器放入一个铅盒隔绝信号，然后沉声问："教授，您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司马睿为什么对您如此关注？"
房间陷入可怕的沉默。窗外，阳城的灯火在雨夜中朦胧如雾。在这个充满古都秘密的夜晚，信任如同脆弱的蛛丝，随时可能断裂...
阳城那间废弃公寓内，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捏出水来。慕枫手中的微型追踪器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南宫教授的脸色比纸还苍白。
"我发誓我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教授的声音发颤，皱纹密布的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一定是那家干洗店...我在西安常去的'洁馨'干洗..."
慕枫的玄瞳紧盯着教授的面部肌肉和瞳孔变化，寻找说谎的迹象。奇怪的是，教授的表现完全符合无辜者的生理反应，但那个追踪器的安装手法太过专业，不像是随便一个干洗店员工能做到的。
秦玥打破沉默："慕哥，教授这一路都在帮我们，他不可能是内鬼。"
"我没说他是内鬼。"慕枫小心地将追踪器放进一个铅制烟盒，"但这东西出现在他身上，意味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司马睿监视下。"
窗外雨声渐大，拍打着老旧的玻璃窗。慕枫走到窗前，玄瞳扫视着雨夜中的街道。至少有三个可疑人影在不同方位监视着这栋楼，其中一人正对着耳麦说话。
"我们得立刻转移。"慕枫拉上窗帘，"他们可能已经锁定这个位置。"
南宫教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颤抖着倒出两粒药丸吞下。慕枫的玄瞳无意间扫过那个药瓶，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三个月前，但根据瓶底的磨损程度，这瓶子至少使用了一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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