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兔子的脖颈被生生扭断。
苏明玉倒吸一口冷气,险些出声。
慕容恪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拉着躲了起来。
小荷却似有所觉,猛地抬头:“谁?!”
轻风拂过,树影落在地上微微晃动。
她狐疑地环顾四周,最终拖着兔子的尸体,哼着歌往林子深处走去。
苏明玉推了推慕容恪的手臂,埋怨道:“不是不理我吗?”
慕容恪无奈的气笑了:“你整日将我往别的女人身上推,我还不能生气了?”
"我只是让你去和小荷说几句话,套套她的话。"苏明玉气道,“谁让你真的去勾引了?”
慕容恪眉头一皱:"我不要。"
“你也看到了,她那么残忍,我怕她把我分尸了。”
慕容恪扭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别扭。
苏明玉噗嗤笑出了声:“她能把你分尸?除非你自己把头递给她,任人宰割。
你只是失去了内力,脑子也一并丢了?”
"更何况,我们现在要以大局为重。"苏明玉眨了眨眼,"那丫头对你格外热情,说不定能问出些线索。"
慕容恪冷着脸,却显然没有方才强硬。
“我还是觉得有点生气。”慕容恪说道,“又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打得过他们?”
慕容恪沉默……
终究他还是被苏明玉推了出去。
过了晌午,小荷正在晾晒草药,见到慕容恪独自走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郎君!"她小跑着迎上前,手里还攥着一把刚摘的野花,"你身子好些了吗?"
慕容恪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语气疏离:"多谢关心。"
小荷却像是没察觉他的冷淡,反而凑得更近:"这花是我特意为你采的,能安神静气呢!"
她话音未落,妇人突然从厨房探出头:"小荷!别打扰客人休息!"
少女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眶瞬间红了。
她将野花塞进慕容恪手中,转身跑回了屋子。
妇人擦了擦手,歉意地对慕容恪笑笑:"这孩子不懂事,郎君别见怪。"
慕容恪微微颔首,转身时目光扫过手中的野花,花瓣边缘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
他冷着脸回来,苏明玉看他浑身冒着冷气,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慕容恪将掌心摊开,几朵黄色的野花躺在手心。
“这是什么?”苏明玉问道。
慕容恪叹了口气:“我在小荷那里发现的。”
苏明玉拿起花,仔细看了看。
“这应该就是普通的野花,只是……”
苏明玉也发现了花瓣的异样。
“这花有毒。”
苏明玉话音刚落,慕容恪就两下将苏明玉手里的花拍掉,拉着她来到桌边。
“怎么了?”苏明玉问道。
“洗手!”慕容恪端起水盆放在桌上。
苏明玉笑了,“我只要不吃手,也不会中毒。你别紧张。”
慕容恪依然黑着脸。
“好了。”苏明玉撒娇道,“委屈我们太子殿下了。”
“但是这方法确实有用是不是?
这几天我们也检查过了,我们入口的食物和水都没有问题,那问题应该就在这花上。
小荷喜欢养花,院子里的花五花八门,如今起码我们知道了这花可能就是让我们内力尽失的问题所在。”
慕容恪哼了一声,脸色稍缓。
苏明玉又是各种好话哄了半天。
过了午后,苏明玉见妇人挎着药篮出门,立刻跟了上去。
"大娘,我略通医术,不如陪您一起去采药?"
小荷的花都来自这山里,若想知道还有哪些花有问题,她还得亲自去对比一下。
顺便还要给赤焰他们留个信。
妇人脚步一顿,脸上挂着一丝假笑:"娘子想帮忙倒也不急于一时,这几日还是将身体养好……"
"大娘不是已经应允了,这几日带我一起吗?
主要是我夫君身子虚,我想亲自采些补药。"
苏明玉笑容温婉,却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妇人的去路。
妇人回头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咬咬牙道:“那好吧,山里路滑,娘子可要跟紧了。”
苏明玉自然欣然应允。
两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苏明玉一边采药,一边暗中观察。
"这山谷真是隐蔽,外人很难找到吧?"
妇人低头挖药:"是啊,我们也是偶然间才来这里的。"
"你们平时怎么出谷呢?总得买些盐米吧?"
妇人手上动作一滞:"有条小路,不过得绕很远。"
苏明玉故意落后几步,趁妇人不注意,用石子在一棵树上刻下记号。
当她回头时,那棵树竟然不见了!
"娘子?"妇人站在岔路口唤她,"这林子容易迷路,跟紧些。"
苏明玉心头一凛,这山谷里,应当是布了阵法。
只可惜她对阵法也不算精通,若是慕容恪在就好了……
走了一圈,苏明玉也没能摸清院子所在的方位,但她也不算没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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