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所衙门诏狱烛火摇曳,值房内,刘顺正向陆铭汇报:“大人,我们已经查明,陪同牛定邦去宁安寺的,是他身边的贴身小厮牛柱。我们已经将他秘密抓捕,送到诏狱审讯了,现在就看他骨头有多硬能挺多久了。”
“尽快撬开的他,一旦被牛定邦发现身边人失踪,一定会警觉,另外派人盯紧镇国公府。”陆铭对锦衣卫诸多刑具倒是信心满满,但还是叮嘱道。
刘顺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布置。
清河郡主在旁环视了下锦衣卫诏狱,随即皱了皱琼鼻道:“你们这诏狱阴森森的,味道难闻死了。”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对付这帮恶人,就该以暴制暴。”
陆铭见她这般模样正欲调侃,这时,刘顺、张猛快步走进值房,手中捧着一摞供词:"大人,牛柱招了。"
陆铭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如刀:"说。"
"牛柱供认,他与牛定邦常在宁安寺物色貌美女子。两人配合用迷药将人迷晕后,趁夜送入镇国公府,因故意选的都是贫苦人家女子,加上牛定邦的身份,所以未引起官府太大注意。"刘顺翻开供词,"贵妃幼妹那日……"
"那日如何?"清河郡主霍然起身,金丝马鞭"啪"地抽在案几上。
刘顺咽了咽口水:"那日他们本要掳走一个卖花女,谁知贵妃幼妹偶然入寺,牛定邦见她后就色心大起,被迷的走不动道了。也不顾上贵妃幼妹衣着不菲,可能是出身富贵了。两人也是将人迷晕带走后,过了几天听到消息,才发觉……"
"发觉什么?"郡主眸中寒光如刀。
"发觉他们绑的人是贵妃幼妹。"刘顺声音发颤,"他们不敢放人,只得……只得将错就错。"
值房内一片死寂,唯有烛火"噼啪"作响。清河郡主攥紧马鞭,指节发白:"那些女子包括贵妃幼妹呢……现在何处?"
张猛面色铁青,却只能实话实说:"牛三柱交代说,那些女子受牛定邦奸污后,都被处死埋在镇国公府后院的杏花林里了。"
"畜生!"清河郡主怒极,马鞭狠狠抽在墙上,"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陆铭按住她颤抖的手:"郡主息怒,当务之急是拿到确凿证据,否则牛定邦必须警觉,镇国公府也会反咬一口。"
"证据?"清河郡主冷笑,"本郡主这就带人挖了那片杏林!"
"不可。"陆铭沉声道,"镇国公府戒备森严,你贸然行动只会引起冲突,到时候万一不好收场……"
郡主眸中寒光渐敛:"那依你言怎么办。"
陆铭摸了摸腰间的大内腰牌,心想怎么办?摇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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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房内,龙涎香缭绕,崇平帝手中的朱笔在奏折上轻轻一顿,墨迹未干的字迹在烛光下泛着微光。
戴权躬身站在一旁,低声禀报:"陛下,陆铭求见。"
崇平帝抬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心中隐隐猜到陆铭所为何事:"宣。"
陆铭踏入殿内,玄色飞鱼服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单膝跪地,声音沉稳:"臣陆铭,叩见陛下。"
"平身。"崇平帝放下朱笔,目光如深潭般平静,"可是贵妃幼妹的案子有了结果?"
陆铭起身,将案情一五一十道来,从宁安寺的线索到牛定邦的罪行,再到杏花林下的累累白骨。
崇平帝全程神色未变,唯有在听到"至少十三名少女"时,指尖微微一动。
"臣已查明,牛定邦借礼佛之名,行拐卖之实,已残害民女多人,贵妃幼妹亦是其中受害者,只是这牛定邦的身份?"陆铭说到此处随即不语,垂首而立,等待崇平帝的反应。
崇平帝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陆爱卿辛苦了,此事既已查明,你便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你就不必再管了。"
陆铭心中一凛,立刻会意,躬身道:"臣遵旨。"
待陆铭退出尚书房,崇平帝的目光落在案头的玉玺上,淡淡道:"戴权。"
"老奴在。"
"你带龙禁卫去镇国公府,按照陆铭所说,搜查杏花林。若有尸骨,即刻抓捕牛定邦。"崇平帝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戴权躬身应诺,却忍不住低声道:"陛下真是爱护陆铭啊,特意安排将陆铭择出来,不必再卷入后续风波。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清案子,陆铭办的确实也漂亮。"
崇平帝轻笑一声,目光深远:"陆铭这把刀还不够坚固,还得爱护着用。毕竟……镇国公府是太后的母族,那牛继宗也和太子走的近了些。"
戴权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
暮色渐深,崇平帝独自坐在御案前,指尖轻轻敲打着案面。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那轮渐圆的明月上,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与此同时,陆铭走出宫门,夜风拂过他的衣袍,带来一丝凉意。他抬头望向那轮明月,心中却明白,这场风波远未结束。
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在军中多年,遍地门生旧故,加上背后有牛太后,地位已隐隐居于四王八公之首,现如今更是与太子交好,一时声势无两。
贵妃幼妹的案子是崇平帝下旨让陆铭接手的,如今虽不用陆铭直面镇国公府,但也难保不被牛继宗恨上。
陆铭叹了口气,但也知道想要向上爬,得罪人是难免的事。
好在牛太后并不是崇平帝生母,牛继宗如此张扬,崇平帝定然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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