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花园内,夏日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斑驳地洒在地上。
宁贵妃一身素白宫装,发间只簪一支银凤步摇,缓步走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才走了不过十余步,她突然停下,纤细的手指按住太阳穴。
"回宫吧,本宫乏了。"
一旁的贴身宫女剪烛,小心翼翼地劝道:"娘娘,自打二小姐不幸罹难,加上老爷悲痛离世后,您便总是这般郁郁寡欢,太医说您要..."
"剪烛。"宁贵妃猛地转身,那双美目寒光凛冽。
"念在你跟了本宫十数年,这次本宫只当没听见。但只此一次,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剪烛浑身一颤,立刻跪倒在地:"奴婢该死!"
宁贵妃见状,正要转身离去,假山后突然传来一阵压低的交谈声:
"你是不知道,宁贵妃的幼妹死得有多惨..."一个低沉的男声道。
"我表哥在龙禁卫当差,说从镇国公府后院挖出来时,那身子...啧啧,没一块好肉..."
"我听说那牛继宗最爱用蜡烛折磨女子,连那里都..."另一个稚嫩的声音接话。
"嘘!你俩不要命了?敢议论镇国公府!"第三个声音惊慌道。"不过,都说那牛继宗其实早就知道其子的恶行,不过是仗着有太后撑腰,纵子行凶而已..."
剪烛闻言惊恐地抬头,只见宁贵妃站在原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此刻惨白如纸。她死死攥着手中的锦帕,指甲几乎要刺破绸缎。
"娘、娘娘..."剪烛颤抖着唤道。
"回宫。"宁贵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冷得像冰。
她转身时,步摇上的金凤剧烈晃动,暴露其正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暴怒。
剪烛则慌忙起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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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荣国府内,贾政正与王夫人在荣禧堂内对坐饮茶。
"近来府上接连出事,"贾政眉头紧锁,茶盏重重搁在几案上。
"先是东府出了那事,连世袭爵位都没了。前些日子贾琏又提剑追杀凤丫头,你给我看紧宝玉,莫让他再惹是生非!"
王夫人捻着佛珠,不以为然道:"老爷多虑了,宝玉最是乖巧,岂会像他们那般..."
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贾政心头猛地一跳,手中茶盏"当啷"一声摔在地上,暗道莫非真是那孽障闯祸了?
他嘱咐王夫人几句,便急忙走出房门,往循着吵闹声而去,最后却在长廊拐角处与一个小厮撞个满怀。
"不讲规矩的东西!"贾政怒喝。
"二老爷恕罪!"小厮慌得跪下。
"不怪小的莽撞,实在是前院来了官兵,说要拿琏二爷问罪,小的赶紧来报信,大老爷不在府上..."
贾政听到官兵要捉拿贾琏,竟反倒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宝玉就好。
他对小厮吩咐道:"你快去把大老爷找回来。"
说罢,他自顾自整了整衣冠,快步赶往前院。
院中已乱作一团,一个身着绯袍的中年官员正指挥差役四处搜。
"在下工部员外郎贾政,不知道大人为何要抓捕我侄贾琏。"贾政见状赶紧凑到跟前,拱手道。
那中年官员转身,听到贾政之名,知道是贤德妃之父,语气稍缓:"本官乃刑部提督,受大理寺卿若托,捉拿涉嫌勾结白莲教的贾琏归案。"
"白莲教?!怎么牵扯到白莲教。"贾政如遭雷击,声音都变了调。
"这孽障是想拉着整个荣国府陪葬吗..."说着,他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住。
......
与此同时,因前些日子贾琏提剑追王熙凤一事,他正被勒令在府上闭门思过。
谁知这厮一来二去,竟与下人鲍二家的媳妇勾搭上,正衣衫不整地厮混在一起。
"二爷..."鲍二家的衣衫半解,娇声道。
"您答应给奴婢打的头面,您可要说话算话..."
贾琏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小浪蹄子,爷明日就..."
"砰!"
房门突然被踹开,贾琏正要提枪上阵,此时被突然惊吓打断,顿时勃然大怒:"哪个不长眼的..."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突然见门口站着七八个持刀差役,为首的一人正对他冷笑连连。
贾琏被这场面吓了一跳,裹了裹被子外强中干道:"你是干什么的,这里可是荣国府,我是荣国府长孙贾琏。"
"原来你就是贾琏,可让兄弟们一通好找,你倒是痛快的紧啊!"一边说着,领头差役快步上前。
鲍二家媳妇尖叫一声,裹着被子滚到床角。贾琏面如土色,裤带都来不及系,就被差役按倒在地。
冰凉铁链"咔嚓"锁住手腕时,他这才如梦初醒,挣扎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国舅爷,你们不想活了?"
"少废话,给我起来。"差役闻言却不不屑一顾,将其提了起来,便往房外而去。
贾琏被几个差役反剪着双手,押到前院时,正衣冠不整、满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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