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老刘,人介可是真耳朵,你那俩环儿可比不了。”
“而且人这气质也是,介皇叔味儿,简直了,往那一站就是个汉室宗亲呐!”
田晋中也是无语了。
早先被途明稀里糊涂捏了这么张脸的时候光顾着乐了,没想起来这脸的主人虽说早没了千八百年了,可到底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单这对大耳垂子就招摇的没话说。
这一路上坐着老陆家专车来,从上车到候机没遇见几个人,而今如个厕一把就碰上了仨极品。
田晋中默默打量着眼前把自己当珍稀动物包围了的这三位。
吊儿郎当,但身形站姿确实有别于常人。
异人啊……
“几位,虽说是卫生间。”
田晋中摇了摇头,笑着指了指一旁请勿吸烟的牌子,打断了三人的笑闹。
“可到底是立了牌的,多少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嘿……把自己当真皇叔了啊介是。”
刘放咧嘴一笑,与另外两人对视一眼。
“想匡扶旱室你找个旱厕匡扶去,咱介是卫生间,少尼玛肖那米帝国主义的恶习去干涉他国内政,不文明,造不?”
说着,刘放抬手便搭在了田晋中肩膀上,一口二手烟对着他的脸就喷了上去。
“今儿看在你这张脸酷似皇叔滴份儿上咱就不为难你了,麻溜的该干嘛干嘛去。”
“唉,稍等,对,对,就介个动作,老刘别动,我给你俩拍照留个念,见着这么皇叔的皇叔的机会可难得,过这村不一定有这店了。”
“好主意啊老张,哎,过会儿得叫老刘也给咱拍一个刘皇叔解斗,单手擒关张!”
……啊。
田晋中的嘴角依旧是翘着的,乍看好似是讨饶。
可等刘关张小桃园一阵折腾总算是玩闹够了放田晋中离开后,他却是出去将‘厕所维修请移步’的牌子往外头一放扭头便杀了回去。
真当道爷是泥捏的了是吧?
那泥人也尚有三分火气呢!
肉眼不可察的细微金光一闪而过。
田晋中的笑容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脸,稍微活动活动,应当无碍吧……
“呵呵呵……小混蛋们,你皇叔爷爷又回来了!!”
……
“说起来,刘先生去卫生间的时间是不是稍微有点太长了?”
和以张翼为身份的张之维聊了会儿天的吕慈抬头看了一眼时间。
他突然意识到田晋中出去的时间便是大解也该解决完了的。
若只是寻常老头或者寻常异人吕慈根本用不着担心这些,可田晋中到底不一样,这老头身份特殊还没了一身手段,又是途明亲手交托来的,吕慈自然要万分上心。
他有些担心地看向卫生间的方向。
“而且,那边刚刚好像有什么动静啊。”
“没事,应当是遇上有趣的事情耽误了,喏,这不就回来了吗。”
吕慈抬眼一瞧。
那招眼的俩大耳垂子摇摇晃摇,看得出耳垂子的主人心情不错,步伐都透着些轻快的味道。
这去趟厕所怎的还能开心成这样?
吕慈不解,但会胡乱猜测。
想必是年过期颐,有了些难言之隐,一朝解放,这才心中畅快非常,失了稳重吧。
眼看吕慈的眼神越发怪异,田晋中轻快的步伐也恢复了沉稳。
“大哥,我回来了。”
张之维淡然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嗯,回来便回来,毛毛躁躁的……手洗干净了吗?”
田晋中一愣,当即便理解了师兄话里的意思,嘿嘿一笑答道。
“您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丢三落四的人吗?水都擦干了,纸丢进篓子里我才回来的。”
“那就好,省的给人添麻烦。”
张之维和田晋中的这番对话里透着别扭。
洗手?丢三落四?纸丢进篓子里?省的给人添麻烦?
吕慈听着两人说话的内容,越听越觉得这话里有别的意思。
可他到底是外人,鲁省的帮派大佬听不懂龙虎山黑帮的黑话。
卫生间距离不远,吕慈都能察觉到的动静张之维又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而且他不止能感知到,还能清楚地知道卫生间发生的全过程。
只能说那三个小子运气确实不错,若是此前碰到这种事……当然正常来说也不可能遇到,而张之维也不可能亲自去收拾那三个小辈的。
他不是途明,多少还要点老脸。
当然了,他要脸归他要脸,他手底下成百上千的正一门徒可就不会顾忌这么多了。
这是个和平的时代,但年轻的道士们渴望扞卫正一的荣耀。
……
不知挨了顿揍反倒是躲过一劫的小桃园在拥挤的厕所隔间中醒了过来。
夭寿了,谁能想到那大耳刘备还是个异人?
怎的身上丁点迹象都没被看出来啊。
小桃园那是真的丁点没反应过来,直到刘放被人家一拳放倒了才意识到情况不对,但是当他们知道要抵抗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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