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啊,好的很啊。”
吕慈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浑身的气场让他的周围仿佛是开了冷冻的冰箱。
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站如喽啰的一老一少。
温和洁白的灯光在一片黑暗里突兀地倾洒着,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闷而压抑。
悄咪咪躲在阴影的楼梯间旁心情振奋的王并以及有些忐忑但实在劝不动王并的王山也不禁被气氛感染,忍不住喉结滚动。
“少爷,几位老爷子的事咱还是别……”
“嘘!嘘嘘!小点声!”
王并极其慎重地制止了王山的劝告。
他一脸凶狠道。
“今儿上午的时候那么大的事你没让我出来,今儿晚上这事你再拦我可就别怪我跟你急眼了!”
吕爷的兄长,吕家的族长辞世,按理来说王并也在大国手家,于情于理都该露个面的。
但奈何吕仁辞世这事本身就是一场戏,既然以后得让王并王山跟着,吕仁的事就没必要瞒着他们。
对于欺瞒吕慈和吕家这件事,王并是坚决反对的,但是。
“大人办事小孩没有发言权,一边吃糖去!”
王并还没说话 就被途明从他那深不见底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大袋子小零食给轰走了。
王并当时愣了好久 等他意识到途明这个老东西孩视他王并时,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他和王山都被排除在了计划之外。
但,倒也不是件坏事,起码吕爷清算一切都时候,他们用不着在被告席蹲着了,而且还能得到一个默认的观众席。
“今儿晚上这可是大场面,你没兴趣你自个儿回去,我可得好好看看。”
王并的嘴角勾起一抹恶趣味的弧度。
那个不久前把他按的跟孙子似的的老东西 竟然也有被人训成孙子的时候。
不愧是吕爷,尿性!
没理会墙角的两个观众。
吕慈先是抬起手指向年轻的那个,声音里压制着即将喷发的怒火。
“一个假死。”
“不像话。”
又指向老的那个。
“一个怂恿别人假死。”
“这个更不像话!”
最后又指向自己。
“一个两个的还都不告诉我,呵哈哈,真就把我当鬼子整是吧! ”
“哎呦喂,瞧瞧给人伤的,你们两个都别杵着了,赶紧道歉呐。”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藏在茶桌的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模样还偏偏悄咪咪开腔捧哏刷存在感的王子仲。
该说不说,不愧是咱九河下梢天津卫来的大国手,怎么着不能叫人把话掉地上。
不过……
你个从犯坐那儿是什么意思!
那里是主簿的位置!还不速速滚下堂来!
“还有你……”
果不其然,吕慈的火力几乎瞬间便被王子仲所吸引。
但我们的大国手也不是盖的。
几十年的太极功夫便是做不到如武当山的道长们那般“不过也是劲力的一种罢了”,却也是能轻易化解八面来风,驾舟而行。
“哎,打住啊,今儿这事我只是个群演,拢共也就两句台词,你开火可开不到我头上。”
王子仲先是义正言辞地堵住了吕慈的怒火。
随后又摆出一副痛心悲戚的模样。
“再者说了,我也不过就是个弱小无助又老迈的大夫啊。”
“他们两个一个是重新拾起如意劲的吕家家主,另一个是逆生大成的三一门门长,都是圈子里一等一的狠茬子。”
“被这两个玩意一左一右架住,莫说是我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了,谁来了也得屈服于此二人淫威之下,不得不从啊。”
弱小无助?
手无缚鸡之力?
这几句话我怎么越听越上火呢?
吕慈强压着暴跳的血压,低声质问道。
“你当时一脚把门踹开,几十根银针朝我身上招呼的时候,可看不出来你哪儿弱小无助了……”
虽然只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
但王子仲在大夫这个圈子里都属于是相当能打的那种。
且不说一身苦练了几十年的太极拳,单就是他那手集数家之长,承古法而焕新的截脉针法便不是寻常异人能消受的了的。
被那银针刺中穴位,立时便会如被截断经脉般难以运炁施展手段。
若是动了杀心,便是散去你一身炁劲也不过区区几针的事儿罢了!
这手段有医家数门针法的影子在里面,功效类似鬼门针和闭元针的结合,还有古法华阳针的路数,掺了化物和暗器的手段,比起治人,在制人方面更有功效。
吕慈一只胳膊撑着桌子,身体微微前倾,阴沉的目光里透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戏谑。
“若我当时不是用如意劲掀起床来挡住,若不是你大国手家的床底够结实,我今晚怕是就得变成银针刺猬撂在那儿了吧。”
“就这,你也好意思标榜你弱小无助,就这,你也敢自诩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吕慈的气势如滔天之浪,势要将王子仲一击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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