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像是被谁给得罪了,出奇的干旱。
往年这个时候,玉米地根本不用浇水,庄稼靠着老天爷赏口饭吃,也能长得郁郁葱葱。
可今年,土地干得都裂了大口子,玉米叶儿打着卷,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刘大山望着自家的玉米地,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再这么干下去,这一季的收成就全完了。他一咬牙,决定拉着柴油机和水管子去浇地。
一大早,甲鱼坑,刘大山吃了媳妇送过来的早饭,就忙活开了。
他把柴油机搬到小驴车上,又拖着长长的水管子,现在甲鱼坑这有院子了,就把农具都放这边了。一路颠簸到了地头。
把柴油机安好,轰隆隆地响起来,清澈的井水顺着水管子,流进玉米地里!刘大山站在地头,看着水流慢慢浸湿每一寸土地,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晌午时分,刘大山家的地终于浇完了。他累得腰酸背痛,看见老父亲急匆匆地赶来了。“大山啊,浇完了啊,我来帮你六弟浇地了!”刘父说道。
六弟又没结婚呢,父亲当然得帮着六弟了!
刘大山看着老父亲,说道:“咱们两个浇吧!”
刘大山又拖着疲惫的身子,帮着父亲给六弟家浇地。等把六弟家的地浇完,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简单收拾好柴油机和水管子,就拉着车回家了。
回到家,刘大山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回想起往年浇地的情景。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先帮着四弟五弟把地浇完,自己再忙自家的。可这么多年,他帮了四弟五弟那么多,他们却从来没帮过自己一次。
更让他寒心的是,上次自己女儿差点被人贩子抓走,四弟妹明明知道那是人贩子,却不管不顾。
“这都什么事儿啊!”刘大山越想越气,“从今天起,我算是看清他们的人品了。”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帮四弟五弟了,就连柴油机和水管子,也绝不让他们用。
另一边,老四媳妇王招娣和老五媳妇陈艳红,正坐在老四家嗑着瓜子聊天。“听说老大家去浇地了。”
老五媳妇陈艳红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道,“前阵子他来我家借钱,我没借给他,也不知道这回还帮不帮咱们浇地。”
王招娣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肯定帮!我今天偷偷去地里看了一眼,他正帮着老六浇地呢。等浇完老六家的,下一个保准就是咱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刘大山帮他们浇地是天经地义的事。
傍晚,老四刘建军下班回家。吃过晚饭,,他突然想起地里的事儿,对王招娣说:“我去地里看看,大哥应该把咱家地浇完了吧。”
刘建军来到地头,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顿时傻了眼。
自家和老五家的地,干巴巴的,一滴水都没有,井台上也不见大哥家的柴油机。他火冒三丈,转身就往家走。
回到家,刘建军叫上王招娣和老五两口子,怒气冲冲地直奔刘大山家。
到了刘大山家,刘建军“咣咣”地敲门,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火。
刘大山刚吃完饭,正准备去甲鱼坑睡觉去呢!有人咣咣砸门,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刘建军就大声质问道:“大哥,你咋没给我和老五家浇地?”
这都不讲理了,把别人对他的帮助,当成理所当然。当别人不在帮助他,他却理直气壮的质问你。
刘大山冷冷地看着他,说:“我该你的还是欠你的?凭啥帮你浇地?你自己长没长手?”
刘建军被反问懵了!
刘长海在屋里听到动静,怕父亲吃亏,则抄起一根棍子,站在父亲身后,随时准备动手。
刘建军还没想好怎么说呢,刘大山又接着说:“去年我给你垫的化肥钱,加上利息一共一百二,你还没给我呢。以前给你搭的柴油钱,我都当喂狗了,这回这一百二,你今天必须拿出来!”
王招娣一听,不干了,尖着嗓子喊道:“没钱!你凭啥跟我们要钱?不就帮我们浇个地嘛,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一时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这时,老六刘建业和三儿赶到了。老六一看老四老五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你们俩想干啥?欺负我大哥是吧?”
说着,直接冲上去,和老四老五扭打在一起。三儿怕老六吃亏,也赶紧上去帮忙。刘长海见状,也挥舞着棍子加入了战斗。
吵闹声早就惊动了周围的邻居,大家纷纷赶过来看热闹。一看打起来了,邻居们赶紧上前劝架。可双方正打得眼红,根本没人听劝。
最后,村长也被惊动了。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众人分开。
这一架下来,刘大山这边因为有老六和三儿帮忙,加上刘长海拿着棍子,没吃什么亏。
可老四老五就惨了,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
刘大山喘着粗气,对老四说:“把钱给我,从今往后,咱们一刀两断,我没你们这样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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