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露本来是打算开自己的车的,可苏逸打死都不愿意坐那辆粉色的小mini,也不想两个人分开开车,他还有好多话想跟沈雨露说。
就这么着,在苏逸又是吓唬又是哄骗的情况下,沈雨露只好坐上了他的副驾驶座。从中心医院到霜降公司可有一段不短的路。
沈雨露老是忍不住瞅手机,可手机上啥消息都没有。
裴寒年到现在都还没联系自己!
之前他俩还在阳台上亲亲热热的,结果一转身他去找那个小妖精周绒绒了,就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沈雨露握着手机的手越攥越紧,都攥得手指头发白了,这才稍微松了松。
苏逸好像也察觉到她有点不太对劲,刚打算问问她,就听沈雨露先开了口:“苏总,您可是堂堂的首富,怎么和裴寒年这么个小程序员关系那么好?”
苏逸心里有个地方差点就崩塌了,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小程序员?
在裴寒年的小女友眼里,裴寒年就只是个小程序员?
老天爷,打小裴寒年就是那种别人嘴里“别人家的孩子”。不管是学习还是兴趣爱好,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都是拔尖儿的,把第二名甩开老远,那是碾压式的优秀。
这么一个从小就像他童年阴影一样的人,在沈雨露嘴里竟然就成了个小程序员?
苏逸眼角眉梢都忍不住带着笑意,越看这个小老弟的女朋友就越觉得顺眼。
“我从小就认识他,不过是在大学研究生的时候才真正互相结识的。我们在美国一起读的计算机专业,还有绒绒,当时就我们三个是老乡,所以关系特别好。”
“哦……”
沈雨露想了想,然后说:“这么说,你们仨也算是青梅竹马喽?”
“那可不算。”苏逸立马就否定了,“我们是读研究生的时候才认识的,不过到现在也认识好几年了。”
沈雨露点了点头,冷不丁冒出来一句:“那周绒绒是不是喜欢裴寒年?”
苏逸“唰”的一下就踩了刹车,脸色变得特别复杂。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沈雨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道:“你怎么这么问?”
看到他这个反应,沈雨露心里一下子就有数了,差点蹦起来,激动地说:“她真的喜欢裴寒年?”
我的天呐!那自己岂不是被绿了?
苏逸摇了摇头,笑着说:“绒绒是喜欢寒年,不过寒年就把她当朋友罢了。而且寒年现在有你,他俩更没可能,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沈雨露板着脸,一声不吭,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乱七八糟的。
她当初就是看中裴寒年感情经历干净,人又长得超级帅,才跟他闪婚的。结果突然冒出来个小妖精,还是他读书时候的事儿。
读书时候的感情多纯粹,多难忘,沈雨露自己可是深有体会的。可是你想,那种特别纯粹的感情都可能遭遇背叛,更别说她和裴寒年这种根本就没感情基础,只是临时凑到一块儿的关系了。
沈雨露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刚开始的时候干巴巴地卡在那儿,特别不舒服,然后这棉花一点点被弄湿了,现在变得沉甸甸的,难受得很。
“你能肯定裴寒年不喜欢周绒绒吗?”她一想到在停车场的时候,裴寒年对那个女人又是纵容又是无奈的样子,跟他对别人时冷冰冰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似的。
在她所不知道的裴寒年的少年时期,周绒绒就像一朵盛开在青春岁月里的火红玫瑰,说不定把他的那段时光都惊艳到了,直到现在可能都还让他念念不忘。
哪怕他嘴上说不喜欢,可在心里肯定还是很特别、很难忘的。
沈雨露心里酸溜溜的。
“你可别这么想!”苏逸这时候终于发觉沈雨露的情绪不太对劲儿了,赶紧重新发动车子,跟她解释说:“他俩肯定没什么事儿的,寒年对她可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你想,以前绒绒那么喜欢他,要是他也喜欢绒绒的话,早就答应了,哪还能等到现在?这么多年都没事儿,你就别乱操心,相信我就对了!”
沈雨露笑了笑,没吭声。
以前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也不喜欢。就像张爱玲说的,男人的生命里总会有红玫瑰和白玫瑰,没得到的永远是心口的朱砂痣和窗前的白月光,得到了就变成墙上的蚊子血和衣服上的白饭粒了。
再说了,周绒绒那可真就是一朵娇艳盛开的红玫瑰,能成为男人心头的朱砂痣也不奇怪。不过她可不是裴寒年的白月光,现在他俩都结婚了,很可能就成了裴寒年眼里平淡无奇的白饭粒了。
沈雨露在江宇溪那儿栽过一回跟头,打那以后,她对感情就一直很消极。她寻思着,只要对方不出轨,那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可这出轨到底咋界定呢?
是身体上的事儿,还是心里头的事儿?
要是裴寒年和周绒绒搞到一块儿去了,沈雨露肯定二话不说就提离婚。但要是裴寒年只是心里想着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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