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轻不重地捏了她一把,满脸的不高兴,嘴里吐出一个字:“弹。”
“你……”沈雨露又羞又愤,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变成了轻轻的一声哼。
裴寒年这时候突然变得特别有耐心,慢悠悠地在她身上游移着,不慌不忙地下着命令,还是那个字:“弹。”
沈雨露羞得牙齿都紧紧抵着,脸涨得通红,只好弹了起来。
书房里响起了熟悉的旋律,正是那首《落于初时》。
裴寒年看着挺满意的,低下头在她的肩头咬了一口,看着咬出的红印子,嘴角往上一勾,大拇指上带着薄茧,就这么在红印上用力地来回摩挲着,还说:“这个印子,算是给你听话的奖励。”
真不要脸啊……沈雨露在心里偷偷骂着。
可又担心他再做出更不要脸的事儿来,就只能一门心思弹着手里的琴。
弹着弹着,曲子就开始走调了。
最开始是漏了一两个节拍和音符,接着音调就不准了,到最后变得断断续续的。
窗帘被轻轻掀开了一角,吉他的声音也彻底没了。
过了一会儿,沈雨露就听到头顶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还夹杂着男人小声说的一句话。
沈雨露没听清他说的啥,难为情地把脑袋扭到一边,脸又红了起来。
这个男人怎么又说这种话!
她刚刚都哭了那么多回了,就是求他别再说了!洗完澡后,沈雨露被塞进了被窝,头刚挨着枕头就困得不行了,可男人把她往怀里一搂的时候,她又有点精神了。
“你明天是不是一整天都在公司呀?”她迷迷糊糊地,试探性地问了句。
她打算明天给对方做个生日蛋糕,然后送到公司去给他个惊喜,所以得先探探情况。要是到时候他不在公司,那可就太尴尬了,虽说这种可能性不大。
裴寒年“嗯”了一声,想起之前沈雨露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眯着眼瞅了她一下,问道:“你是不是有事儿要跟我说?”
“没……”
沈雨露尴尬地笑着把话题给岔开了,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道:“就随口问问,不行啊?”
她长得挺俏皮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的大美女,但模样清秀,越看越舒服。
裴寒年低下头,在她鼻子上轻轻咬了一下,说道:“行。”
沈雨露有点不乐意地皱了皱眉头,心里纳闷儿,他怎么老爱咬自己鼻子,就伸手揉了揉,说道:“很疼的呀!你怎老爱咬我呢?你又不是小狗。”
裴寒年轻轻笑了一下,说:“我也可以咬别的地方,是你不让。”
沈雨露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可没这个意思!这个男人脸皮可真厚,随时随地都能说出这种让人想歪的话来。老祖宗说得真对,男人就是没个正形儿。有些人就是那种表面和内里不一样的家伙!
她的脸又快要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裴寒年也不再逗她了,就说:“行,赶紧去休息。你这一整天都在练琴,肯定累坏了,嗯?”
沈雨露心里有点犯嘀咕,老是觉得裴寒年这家伙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可警惕了一会儿之后,裴寒年还真就突然变得老老实实的了,就这么抱着她,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起来。
沈雨露在他怀里有点不自在,就扭了扭身子,结果就听到男人压低声音警告她:“要是睡不着,就起来干活去。”
沈雨露一听,立马就不敢再乱动了,就像个木头人似的窝在男人怀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大家都知道,地可没那么容易被耕坏,牛倒是容易累坏的。沈雨露就寻思着,那小雨伞也不是百分百保险的,就裴寒年这男人的需求和频率,保不准哪天就出意外了。
为了自己和他的工作前途着想,沈雨露觉得自己还是得去吃那种长期的避孕药。毕竟他们现在这个阶段,要孩子可不是个好时候。
裴寒年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僵得跟石头,忍不住就轻轻笑了起来,说:“就这么怕我碰你?”
沈雨露有点难为情,也不吭声,紧紧闭着眼睛,就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她这人就爱逃避,装鸵鸟那可是她的拿手好戏。只要她不想说话,那就跟个死人似的,任谁也拿她没办法。
裴寒年表情变得正经起来,看到她老是把自己的脑袋埋得那么深,还担心她会把自己给捂坏了,就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说:“好了,今晚不逗你了,你好好休息。”
她又能重新弹吉他了,这让他挺高兴的。可一想到她整天都在吉他房里苦练,他就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把她的手摊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穿插进去,跟她十指相扣。他能感觉到她细嫩皮肤上那几个突兀的薄茧,就轻轻摩挲着。
沈雨露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半信半疑的,不过还是放松了戒备。这几天练琴确实累得够呛,她就在他怀里慢慢睡着了。
听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声,裴寒年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他在沈雨露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沈雨露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起来就像已经睡熟了一样。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突然嘴角一弯,露出个笑容。她这个新婚丈夫,还真是个闷骚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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