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思量,他如今似乎也无更好的应对之策,若再去告状,恐怕结果不会比上次工匠事件好多少。
李伟沉思良久,仍无良计,但证据必须留存!
“沈兄日后若再遇类似仗势凌人、贪污受贿之事,切记务必留下证据,哪怕不是为了追讨财物,将来万一撕破脸皮,至少还能借此略作依靠。"
沈经听后心中暗叹,留证据又有何用?自古以来官官相护,只要他们在位一日,你手中有证据也无法奈何他们。
其实李伟的想法源自于后世电视剧情节,但在古代并无媒体可供曝光,至于循正规途径举报揭发,唉,在大明根本行不通。
虽然老朱设立了登闻鼓,允许百姓直接上访告御状,但实际上远非易事,敲响登闻鼓的门槛极高,且一旦败诉,惩罚极为严厉,毕竟老朱并非闲来无事专司断案之人。
如果有人想进京告御状,必须由地方府县逐级审核上报至刑部大理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
可这些层层的关卡,普通人根本无法通过。
至于什么大诰之类的文件,即便有也是毫无意义。
开玩笑,什么是豪强,什么是官,岂是普通百姓可以随意对付的?除非你武功盖世、以一敌百。
皇帝的权力从不到达乡村,这不是一句空话。
沈经虽然明白留下证据可能没什么用处,但既然李伟交代了,他还是答应了。
与沈经交谈结束后,李伟又仔细核查了商会的账目,直到傍晚才回家。
来福和阿布也跟着他一同返回。
一进家门,李伟正打算回后院,来福忽然出声叫住他。
“老爷,我这儿还有几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李伟微微惊讶,今天他在商会忙了一天,来福怎么会回家后才说还有事。
“什么事?”
“老爷请稍等。"
来福说完便急忙转身回自己的房间,片刻后再次出现在李伟面前,手里拿着一本账册。
“老爷,这里还有一本账册,请您过目。"
李伟的眼神骤然变化,眉头紧锁地盯着他。
这个来福,分明是在商会账目上动了手脚!
“怎么回事?”李伟沉声问。
来福弯腰低头道:“老爷,他们胡作非为,我也得替您多想想,这上面的内容足够弥补我们的损失了!”
李伟的脸色变得阴沉,商会主要份额属于朱元璋,虽然这是抢来的,但敢在其中动手脚,要是让那老家伙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李伟不满地厉声呵斥。
来福原本还想邀功,听见这话心里一颤,李伟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原以为会得到表扬,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来福赶紧慌张地解释:“我是为老爷您着想,再说,是他们先胡来的。"
“哼!”
李伟冷哼一声,犹豫片刻接过账本,并严厉警告道:“今后没有我的许可不准再私自行动,给我安分守己!听明白了吗?”
“是是,奴才明白了!”
来福诚惶诚恐地应答,自称也改成了奴才。
自从当上商会的大管事,他身份尊贵,很少再自称奴才,这也是李伟对他提出的要求。
但他深知自己的地位,时刻谨记着这一点。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李伟的恩赐,即便他如今略有积蓄,足以赎回自由身,可只要主家未允,他仍是奴仆,而奴仆的归属永远属于主人。
李伟既能给予一切,也能取回一切。
“我这是为你好,商会背后有皇家撑腰,若让皇帝知晓,我们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
听到这话,他内心忐忑,李伟微微叹息后,低声安慰了几句。
来福稍觉安心,轻声道:“老爷放心,我行事极为隐秘,绝不会被人察觉。"
“自作聪明!记住我的话,别再妄动!”李伟再次严厉叮嘱。
来福恭敬应承。
拿着账本回屋,李伟大致翻阅一番,账本记录的是零星小钱,汇总起来却数额不小,达数万贯,确实能填补作坊的亏损。
然而李伟并不轻松,商会发展到这般规模已隐患重重,若再不着手整治,恐怕很快会有重大危机。
他明白,坐收渔利的日子恐怕不会再有了,要么直接出售股份全身而退,要么就得加倍用心经营商会。
“唉……”
他无奈叹息,暂时将账本搁置,这些账目需要仔细核查,务求滴水不漏。
大堂内,小青和小月已备好晚饭,李伟一向习惯一日三餐,自然不会如老朱般仅以茶点充饥。
晚餐虽非丰盛,但也具备家常所需。
用餐完毕,李伟的目光落在小青身上,俗话说吃饱喝足便生遐想,商会的梦想破灭,但对小青的期待依旧。
今日小青身着襦裙,丝带束腰,自从李伟在她的性别标识后加上了特定符号,她愈发显得娇媚动人。
察觉到李伟注视自己,小青脸颊泛起红晕,柔声询问:“老爷有何吩咐?”
李伟神色严肃,正色问道:“小青,你知道坐享骑乘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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