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妤却毫不在意道:“没事儿的,我们姐弟妹三人这一路走来,从云宁府到这里,什么苦都吃过,这干粮还算是最好食物了。”
说罢,文景妤拿起干粮,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起来。
“哦?我只知道文神医是从洪水里逃出来的,其他的还真不太清楚呢。”
战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文神医是哪里人氏呀?”
文景妤放下手中的干粮,淡然一笑:“我们是安平县榆蓉镇大河村的人。”
“一听这村名,就知道你们村挨着一条大河。”战王说道。
“可不是嘛!”文景妤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正因为那条大河,洪水一来,整个村子都被冲得七零八落,大半村民也都被卷走了。”
“那你们姐弟妹三人倒是挺幸运的,居然逃过一劫。”战王微微挑眉。
文景妤苦笑一声:“唉,我父母不听我的劝告,最后也被洪水冲走了。”
“哦?这怎么回事儿?”战王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哎!”文景妤深深叹息,仿佛在回忆那段不堪的往事,“那晚我总觉得要出事,就赶紧去提醒我爹,可他们不但不信,还骂我胡说八道。”
战王忍俊不禁:“你爹娘干嘛不信你啊?”
“哎呀,这事说来话长,不怕你笑话,我就给你讲讲我们家的那些破事。”
文景妤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摆出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
战王见状,赶紧凑了过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文景妤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我爷爷有三个儿子,我爹是文家二房的儿子。可我们二房在文家,那就是受气包的存在,谁都能踩我们一脚。连六岁的小孩都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
战王忍不住打断:“不至于吧?六岁的小孩真能在你们头上拉屎撒尿?”
文景妤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理解能力?我只是打个比喻!听不听?不听我可就不说了。”
战王赶紧摆手:“听,你继续。”
“我们就是在文家人的打骂中长大的。前不久,我奶奶还把我打得头破血流,差点就去见我太奶了。”文景妤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文景浩在一旁点头附和,活像个相声捧哏:“那死老太婆简直坏透了!”
“于是,我再也忍不了了,开始反击。可惜还没打爽呢,洪水就来了。”文景妤一脸遗憾。
“就是,大姐还没过瘾呢!”文景浩再次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
战王像个小学生似的,继续追问:“那你爹娘不听你的劝告,跟这事儿有啥关系啊?”
文景妤又叹了口气:“前不久,我们偶然发现我爹不是我爷奶亲生的。可我那死脑筋的爹娘,非但没想过离开文家,还对我反击文家人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我说什么他们都不听。”
“哎!我爹娘就是俩软包子,怂蛋两枚。”文景浩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我不但提醒了我爹娘,还在文家院子外对着全村人喊了几嗓子,希望他们早做准备。有的村民听了我的话,早早做了准备;可有些人呢,根本不听。”文景妤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就叫做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文景浩接过话茬,“那些听了大姐提醒的人,逃出生天;那些没听的,早就去龙王殿报到了。”
文景怡也不甘落后,撇撇嘴道:“那些逃上山的村民,后来还不是不听大姐的提醒,最后还不是倒霉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战王的好奇心再次被点燃。
文景怡愤愤不平地说:“他们去捡那些死了的动物尸体吃。大姐提醒他们,说吃了那些尸体容易染上瘟疫,他们不但不听,还骂大姐多管闲事。”
“嘿嘿!”文景怡不厚道地笑道,“最后啊,还真染上了瘟疫。要不是大姐给他们药丸,他们早就跟着被洪水冲走的村民一起去见阎王爷了。”
文景浩更正道:“是去龙王殿报到去了。”
文景怡不服气地反驳:“阎王殿!”
“龙王殿。”
“阎王殿。”
两个孩子瞬间争得不可开交。
文景妤连忙打断他们的争吵:“好了,吵什么?你们又不是阎王殿和龙王殿的使者,难道还要帮着两殿抢人头?不管是龙王殿还是阎王殿,那都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他们两殿抢人头的事,自有玉皇大帝来管。”
两个小家伙终于被文景妤劝住了。
战王看见这姐弟妹三人的互动,觉得甚是有趣。
文景妤心里明白:这些皇室大佬,是不会留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在身边的。
不然,岂不是成了宫廷版的‘谁是卧底’?”于是,她决定来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将他们姐弟妹三人在大河村的那些事儿,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全倒了出来。
她心想:“你们尽管去查,查出来的结果估计跟我说的也差不了多少。
反正大河村的村民们都是‘人证’,他们总不会集体失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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