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一路去了昌平伯府,逼问钱财。
伯夫人眼睛几乎哭瞎了,也拿不出钱,只让他们看中什么自己拿。
陈福则豪不客气,让人看上好东西就动手搬。
消息不胫而走。
不多时又有许多讨债的来。
不到一日,昌平伯府几乎要被搬空。
府中下人战战兢兢,又听闻后买来的身契不在昌平伯,又偷偷打包了行李往金阳坊投奔施凝云去。
施凝云一概收了,琥珀带着安排在各处。
昌平伯醒来后大闹一通,对伯夫人打骂出气,伯夫人只知道哭。
随后一怒之下将施凝云告上公堂,说她谋算夫家财产,与人通奸。
京兆尹文英便传了施凝云来。
施凝云早有准备,将这些年的账簿一摆。
京兆府查了查。
确实,昌平伯府的铺子还在昌平伯名下。
施凝云嫁入昌平伯府之时,昌平伯府已经没钱。
后面都是用她的嫁妆贴补的。
买铺子的钱也是从她私产出的,如今人家休夫,带走的也是自己的私产,合理。
至于通奸。
文英头疼欲裂。
宁国公府他也去查了,世子根本不配合。
查来查去,也没什么进展。
而且据景岚郡主的证词,施凝云是被算计陷害,并非通奸。
文英见了齐六郎的伤口。
如今想起来还是胯下一紧。
根本不敢得罪靖安公主。
查清楚后便驳回了昌平伯的诉状。
昌平伯投诉无门,便每日去施凝云门口谩骂。
施凝云不接招,他就去户部门口骂。
结果才刚去,骂还没骂两句,就被下朝来的明晏撞见,直接抽了一马鞭,警告了几句,让他滚。
昌平伯哪里敢得罪靖安公主,灰溜溜跑了。
也不敢再去施凝云门口骂了,生怕得罪了公主,死无葬身之地。
可此时,宁国公世子却找上了门。
————
第二日一大早,宁国公世子和昌平伯就在宫门口敲登闻鼓,状告靖安公主目无法纪,带兵闯入国公府,残害国公府郎君。
施凝云不守妇道,蓄意勾引,坑害齐六郎,靖安公主包庇,以权压人。
昌平伯跪在宫门口,哭得声泪俱下,痛诉施凝云。
女子入朝,不守规矩,天下或将大乱。
成元帝听着外面鼓声,太阳穴青筋直跳。
看了一眼满不在乎的明晏,气不打一处来。
这才老实多久,又给他惹事!
真是懒得管。
环顾殿上大臣。
最后看向京兆尹,问清了情况。
最后目光落在明昆身上,道:“瑞王,此事交给你去办。”
突然被点名的明昆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怎么就交给他了?
成元帝道:“此事涉及靖安,还有景岚做证人,你去办,务必查清。”
明昆老实领旨,“儿臣明白。”
成元帝头痛散了朝,不忘瞪了明晏一眼。
明晏一脸无辜,真不是她惹事,是别人惹她。
下了朝,往宫门走,明昆几步靠过来,“皇妹放心,此事交给三哥,必定不让你受委屈。”
明晏颔首致谢,“那先谢过三哥了,下次有小妹帮得上忙的,三哥不必客气。”
明昆笑呵呵道:“都是一家人,皇妹客气了。”
这边兄友妹恭,那边明晖看得直刺眼。
阴险的明昆!
出了宫门,明晏看也没多看跪在宫门口喊冤哭诉的宁国公世子和昌平伯一眼,上了马就离开。
明昆则是立马着手去清查此事。
效率奇高,不到天黑就查完。
果真是宁国公世子夫人和昌平伯二房邹氏合谋,调走贴身丫鬟,就为了让施凝云身败名裂,丢了官职。
打主意要将施凝云送进宁国公府,给不成器的齐六郎。
齐六郎荒淫,流连秦楼楚馆,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现在翼卫军中供职。
串通昌平伯府想侮辱朝廷命官,后又调戏景岚郡主,事后还倒打一耙,胡编乱造。
事情查明后,成元帝下旨取消了宁国公府袭爵,罢了齐六郎在翼卫军的职位,传到这一代便是最后。
更是因为此事,名声尽毁,京中再不敢有人与他们往来。
齐六郎伤了命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整日躺在床上。
昌平伯府也被取消了爵位,邹氏杖责。
伯府已经被搬空,又遭了罪,过得一日不如一日,可昌平伯还是不知收敛,整日花天酒地,狎妓赌博,欠下一屁股债。
不得不变卖田产铺子。
府中人为了不受他连累,闹着分了家。
伯府彻底没落。
————
穆原言而有信,回京之后忙得起飞的情况下,还是抽空到户部处理诸事。
原本繁冗头疼的公务,到了他手中却异常顺手一般,做得得心应手。
明晏频频感叹,就他这能力,他不做丞相谁做?
看着文质彬彬,儒雅纯良,没想到体力还真好,陈州一路舟车劳顿,回来就接手公务,还处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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