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传来崔清玉的声音。
“等她喝下茶水,就料理了她。”
“珍儿真是糊涂,居然为这贱婢求情,还说没有私情,要是没有私情,早就想法子了结了这贱婢……”
“等这贱婢一死,再多的情情爱爱也化作一场空。”
“珍儿到底是我亲自教养大的,只是一时糊涂,知道我要毒杀这贱婢,虽有不舍,但也没有闹腾,还是明事理的……”
听到这句,周茉倒也不意外。
宋珍是怎么对采茶的?
现在,面对握有自己把柄的人,也不会心慈手软。
“奴婢是来取缝纫机的,崔正君有事不防直说。”周茉回答。
崔清玉道:“元宵节那日的事,我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你将当日具体情形讲来听听,越细越好。”
此时,崔清玉的声音又从心声话筒里传来。
“等她讲一会儿,放下防备,再让人上茶,一定不能让她看出什么破绽。”
“珍儿说了,她武功超群,不是善与之辈,一旦下毒之事被识破,撕破脸,再想抓她就难了……”
“珍儿还说,就算下毒被识破,也不用担心她暴起伤人……这贱婢当真如此软弱可欺?”
周茉一听这话,心里像吃了屎一样。
“原来我的宽容和气,在宋珍眼里,竟然是软弱可欺?”周茉对系统道。
“所以,你要不要给点颜色他看看?”系统问。
“好,我把毒茶给崔清玉灌下去,你看怎么样?”周茉道。
“你随意。”系统答。
周茉将之前的那一套说辞,一模一样地复述出来。
“元宵节那天,大家走散以后,珍少爷带着采茶去酒楼里借用茅房……”
讲完,崔清玉对一旁的老保父道:“看茶”
保父从耳房端来茶水,一杯给崔清玉,一杯放在桌上。
“你坐下吧,先喝点茶再说。”说完,崔清玉端起了茶杯,先喝了一口。
周茉端起茶,抬眼就见崔清玉翻着眼睛在偷看自己。
“呵”周茉轻笑,将茶靠近嘴边,尝了一下。
系统马上出声:“咦,怎么没有毒?”
啥?没有毒?
“系统,你是不是没检测出来?”周茉问。
“不可能,我十分确定,茶里面没有毒。”系统道。
“难道是端错茶呢?”周茉怀疑道。
这时,崔清玉的心声不断地传到周茉的脑海里。
“她看我做什么?”
“难道让她察觉到茶里有毒?”
“不过,她好像喝了。”
“怎么还没倒地吐血身亡?”
周茉听到这里,松开手里的茶杯,哐啷一声落地。
她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不停翻滚。
“茶,茶里有,毒……”
“快来人——”崔清玉见此,心中一喜,一声大呼。
角门处出来几个粗壮的保父,将崔清玉护在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地上痛苦哀嚎的周茉。
这时,门外的大树下,宋珍浑身一抖,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不是买通李保父,把毒药换了吗?怎么……”宋珍喃喃自语。
“难道李保父出卖了我?”
“周茉——”宋珍咬着牙,没让自己冲进屋里。
“我尽力了,你命该如此,怪不得我……呜呜呜……”说着,宋珍眼泪唰唰地往下淌。
脑子里全是周茉的笑脸。
还有两人在床上缠绵时的温柔缱绻。
此时,屋里传来周茉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为何下毒害我?”
崔清玉冷冷的声音传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你死以后,我会将你厚葬,就算报了你救我家珍儿的恩情。”
“你个毒夫,恩将仇报……”
“哼,你不过贱命一条,我家珍儿可是宋家嫡子,岂是你这种人能比的。”
“嫡子?他算哪门子嫡子?你看他可有半分像宋族长?”周茉冷冷道。
“什么——休得胡言乱语,来人,将她杀了。”崔清玉心中大乱,听周茉的话,宋珍的身份似有隐情。
不论真假,现在没空追究,重要的是先弄死周茉。
“等一等,爹你别动她……”宋珍狼狈地出现在门前。
“珍儿,你怎么来了?”崔清玉皱着眉,瞪着宋珍。
宋珍看看李保父,只见李保父一脸复杂地站在角落里。
李保父也懵了,他明明悄悄将药换了,怎么周茉还中毒了?
收了少爷整整两千两银子,事没办成,煮熟的鸭子要飞走了。
宋珍一见周茉倒在地上,痛苦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上前查看起来。
“你快把毒药吐出来——”说着,他拿手指就往周茉的嘴里戳,试图抠她的喉咙。
周茉看着他那老长的指甲,像把小刀子似的,果断一把将他的手捉住。
尼玛,这要是让他抠了自己的喉咙,指不定得被他抠死。
坑爹玩意儿。
“别抠我嗓子,我只喝了一点点茶,中毒不深,现在没事了。”说着,周茉站了起来。
拍拍身上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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