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点。
天边,晨曦初现,淡淡的鱼肚白逐渐晕染开。
山上的鸟儿们开始活跃起来,它们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清脆的鸟鸣声此起彼伏,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权嬴的卧室是听不到的。
因为他睡的这间卧室隔音效果最好,是经过专业处理的。
特别安静。
关上门窗,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除非是飞机大炮轰炸声。
为的就是不让外面的鸟声,风声,雨声各种声音吵到他睡觉。
要知道,鸟儿吵着他睡觉了,他生气起来,放火烧山就大件事了。
要是哪个人吵着他睡觉,他说不定会冲到那人面前,直接把头掰了。
目前来讲,还没人敢惹他。
不,有一个。
在来的第一晚,就已经惹到他了。
穿过窗户的缝隙,安小妮在一片朦胧中被清脆的鸟叫声唤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间,还听见房间外传来人走动的声音,那脚步声或轻或重。
紧接着,一阵不大的“哗哗”水声传了过来。
安小妮睡得迷迷瞪瞪的,从床上坐起,顿了顿,然后缓缓下床。
她的脚步还有些虚浮,带着刚睡醒的懵懂,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
当她来到阳台,眼前的景象瞬间让她的睡意消散了大半。
楼下的庭院里,几个身穿统一工作服的人正在忙碌着。
一位大叔双手紧握着一把大扫帚,有节奏地挥动着,每一下都扬起一小片灰尘,那些灰尘在清晨的微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然后又缓缓落下。
他所到之处,地面变得干净整洁,落叶和杂物被规整地扫到了一旁。
不远处,另一位工作人员正专注地修剪着绿植。
他手中的园艺剪在枝叶间灵活地穿梭,动作娴熟而精准,“咔嚓、咔嚓” 的声音富有韵律。
那些原本肆意生长的枝叶,在他的修剪下,渐渐有了整齐美观的形状。
旁边还有一位阿姨,推着一辆装满水的小车,她拿起长长的喷壶,对着娇艳的花朵轻轻按压喷头,细密的水珠喷洒而出,落在花瓣和叶子上,花朵们在水珠的滋润下显得愈发娇艳欲滴。
安小妮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更远处,那边一栋两层的小幢建筑。
她看到有几个人正忙着打扫,站在高高的梯子上,手中拿着一块干净的抹布,正在仔细地擦拭窗户的玻璃。
动作麻利,一下又一下,这玻璃本来就挺干净的,工作人员好像要擦得一粒尘都不允许有。
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擦完一块玻璃,他都会停下来,检查一下,确认干净后,才继续擦拭下一块。
这些工作人员做事一气呵成,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安小妮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这些就是她猜想的专业的清洁团队吗?
他们工作起来高效有序。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她感觉她在这里说要做女佣,简直都是多余的。
他们那些工作人员,哪一个不比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还要专业靠谱。
她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也有保姆阿姨做饭打扫,她压根就不会做家务。
卖身做女佣,也是当时紧迫的选择。
顿时,安小妮感觉她的职业生涯危机重重,做不好事,会被他炒鱿鱼的。
他不是开玩笑的,真的会赶她走。
女孩没有再多想,她转身回到房间,赶紧去洗漱。
洗漱完毕后,她来到阳台,取下晾在那里的衣服。
衣服经过一夜的风吹,已经完全干了。她轻轻抖了抖衣服,然后快速换上。
整理好自己后,她深吸一口气,迈出了房门,准备迎接新一天未知的生活。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勾勒出一道明亮的轮廓,她跑起来,随意扎在后面的马尾一甩一甩的。
安小妮逮到一个人就问,需要帮忙吗?人家工作人员都很客气的拒绝了她。
问得多了,人家都不好意思去拒绝她了,干脆让她做些轻松的,递个毛巾,洒个水,修剪个枝枝叉叉什么的。
这些简单的,她在今天之前都没有做过的,不过她学得很快,干起活来,还算是利索。
不远处,一位老人家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紧追随着女孩的一举一动。
他身形挺拔,气质沉稳。
此时,他嘴角微微上扬,时不时扯开一抹慈祥的笑容,那笑容温暖而柔和。
就在这时,傅宇飞快步走来,恭敬地唤了一声:“父亲。”
老人家闻声转过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温和,应了一声:“嗯。”
傅敬之看着安小妮的方向,问:“这女孩是先生带回来的?”
傅宇飞点头,“嗯。”
傅敬之微微眯起眼睛,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女孩,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只说了一个字:“好。”
安小妮专注地忙碌着,终于忙得差不多了,习惯性地抬起头,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站在那边的傅宇飞。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忙摘下手上的手套,在身上轻轻拍了拍,而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小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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