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凤原本就阴沉的脸变得铁青,像被泼了墨汁似的。
她双手紧紧抓住床沿。
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嘴却没有停下来。
“你个死丫头,你是不是故意来气我的?!看我不打死你!不孝的东西!”
孝?
苏岁岁娇嫩的脸上露出冷冷笑意。
他们之间谈不上孝字!
按照上辈子临死前孟海风所说,那两个人估计已经勾搭上了。
孟家人把她当作旧社会的丫头而已。
苏岁岁往前迈了一步,冷笑着说:“怎么是我气你呢,还不都是孟叔干的好事。”
“我来当然也是看看我那‘风光无限’的未来公公啊。”
“他和孙翠花的事儿,现在整个村子都传遍了,您这当媳妇的,脸上可有光咯!”
杨喜凤气得浑身发抖,她不顾自己瘫痪在床,猛地伸出双手朝苏岁岁抓去。
“你个小贱人,满嘴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可惜,她的动作太过猛烈,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翻倒。
苏岁岁轻巧地往后一闪,轻松躲过了杨喜凤的攻击,还不忘继续嘲讽:“婶子,您还是省省力气吧,您这瘫在床上的身子,还想打我?别到时候摔个狗吃屎,可就难看咯!”
“你……你……”杨喜凤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丫头向来温和有礼,为什么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之前都是装的?
杨喜凤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装的话装不了十几年。
难道是海风上次带着王婉柔那个高干子弟回来,这丫头不高兴了?
想到这儿,杨喜凤只觉得更是吃定了苏岁岁。
要不是因为在乎她儿子,她就不会吃王婉柔的醋,也就不会这么对他们。
只可惜,这死丫头聪明反被聪明误!
以为闹一闹就能得到她儿子的爱?
不可能了。
他们全家都看出来了,儿子喜欢的是王婉柔。
也只有王婉柔的家世能配得上他们的军官儿子。
到时候儿子和王婉柔好上了,回来一脚踹了这死丫头,看她还怎么得意!
就在这时,孟月从屋里冲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花布衫,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扫帚,活像个泼妇。
“苏岁岁,你个疯子,又来我家闹事!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孟月一边喊,一边挥着扫帚,气势汹汹地朝苏岁岁扑过去。
苏岁岁侧身一闪,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毫不畏惧地和孟月对峙。
“孟月,你别血口喷人,我没闹事,闹事的是你不检点的爹!”
孟月气得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恨不得把苏岁岁生吞了。
“你个泼妇,还敢嘴硬!看我不把你赶出这个村子!”
说着,她挥着扫帚,朝着苏岁岁狠狠地砸去。
苏岁岁左躲右闪,瞅准时机,用木棍重重地敲在孟月的手臂上。
“哎哟!”
孟月疼得叫出声,手中的扫帚“啪”地掉在地上。
“你敢打我!”孟月又惊又怒,不顾疼痛,再次冲上前去,和苏岁岁扭打在一起。
两人在院子里滚来滚去,你揪我的头发,我抓你的脸,互不相让。
杨喜凤急朝门外喊:“月月,给我往死里打,打死这个小贱人!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咱家撒野!”
苏岁岁一边和孟月扭打,一边喊道:“你们母女俩平日里作威作福,今天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苏岁岁不是好欺负的!”
孟月力气不小,她猛地用力,把苏岁岁推倒在地,然后骑在她身上,双手不停地扇着苏岁岁的耳光。
苏岁岁也不甘示弱,她拼命挣扎,突然,她摸到地上有一块石头,想都没想,抓起来就朝着孟月的脑袋砸去。
这一刻,她像是在宣泄着上一世的仇恨。
“砰”的一声,孟月的额头被砸出了血,她尖叫一声,从苏岁岁身上滚了下来。
“你个疯子,你居然敢砸我!”
孟月哭喊道,她捂着额头,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来,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
苏岁岁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冷地说:“这是你们自找的!今天我就是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杨喜凤爬到门口,看到孟月受伤,心疼得眼眶泛红。
“苏岁岁,你个没爹的野种,敢打我的月月,我跟你没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苏岁岁看着杨喜凤,目光清冷:“做鬼都不放过我?我看你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这时,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这苏岁岁也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婆家。”张婶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这孟家也太不像话了,自己男人出轨,还怪人家说。”李婶附和道。
苏岁岁看到邻居们来了,底气更足了。
她大声说道:“大家都来评评理,我未来公公和寡妇孙翠花不清不楚,我只不过是让他们注意影响,好心提醒他们,他们家还动手打我。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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