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念刚走到医院大厅,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司寒念,这么巧,你怎么在这儿?”
她回头一看,是林靖宇。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胸前挂着听诊器,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精气神。
林靖宇和司寒念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住得近,又在一个大院里,没少一起调皮捣蛋。
司寒念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哟,这不是林大医生嘛,我来医院能干啥,自然是来看病人。倒是你,怎么,又在这儿装模作样当起白衣天使啦?”
林靖宇一听这话,佯装生气,瞪了司寒念一眼:“什么叫装模作样,我这可是救死扶伤的正经工作。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到处瞎晃悠。”
说着,还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司寒念双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林靖宇,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我瞎晃悠?我看你是在这儿闲得慌吧,还有空跟我在这儿斗嘴。怎么,今天没病人找你,还是你把人家都治好了?”
林靖宇被司寒念怼得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的耳朵微微泛红,眼神不自觉地闪躲着司寒念的目光,小声嘟囔:“你就会拿我打趣,我这不是看见你,想跟你说两句话嘛。”
“你唧唧歪歪说什么?是不是讲我坏话!”司寒念一巴掌拍到林靖宇后脑勺。
“啊!”
“泼妇啊!”
林靖宇抱着头,恶狠狠的瞪着司寒念。
司寒念哼了一声,眼睛死死盯着林靖宇:“泼妇是吧?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泼妇!”
林靖宇连忙求饶:“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司寒念放下手,扬着头,翻了个白眼,走了。
林靖宇看着司寒念的背影,心里一急,连忙上前一步,拉住司寒念的胳膊:“诶,你等等,这么着急走干嘛。”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又赶紧松开手,脸涨得通红。
司寒念回过头,看着林靖宇窘迫的样子,觉得好笑:“怎么,还有事儿?”
林靖宇挠了挠头,支支吾吾:“也……也没啥大事,我去忙了。”
司寒念看着林靖宇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脑子有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味。
王大花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今天在医院那事儿,她越想越害怕,不知道该怎么跟丈夫张建设说。
“吱呀”一声,门开了,张建设下班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把军帽随手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扯着嗓子喊:“大花,饭好了没,饿死我了。”
王大花连忙从厨房跑出来,脸上堆着笑:“好了好了,这就端上桌。”
说着,手脚麻利地把饭菜端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王大花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张建设的眼睛,筷子在碗里扒拉着米饭,却没吃几口。
张建设察觉到不对劲,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咋回事儿,平时吃饭不是挺积极的嘛,今天这是咋了,饭菜不合口味?”
“爸爸,妈妈说她闯祸了。”两岁的张天赐一边扒拉饭,一边说道。
王大花白了儿子一眼。
她还没寻思好怎么说呢。
这好大儿,真是没白疼,居然给她抖落出来了。
张建设拧着眉头,“闯祸?你到底做什么了?”
他感觉脑门直突突。
这些年没让王大花随军,不就是害怕她脑子笨,做事没分寸,在乡下又没见识,怕她闹笑话惹事吗。
要不是她连生了三个丫头,他害怕他们老张家绝后,断不会让王大花随军来跟他造儿子的。
王大花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小声说:“他爸,我……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生气。”
张建设放下筷子,看着王大花,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啥事儿,你说吧。”
王大花深吸一口气,把今天去医院找苏岁岁闹事,结果碰到司寒念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张建设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怒吼道:“王大花,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去医院闹什么事儿?还得罪了司首长的妹妹,你知道这事儿有多严重吗?”
王大花被张建设的怒吼吓得一哆嗦,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我这不是听婉柔说那苏岁岁是个坏女人,破坏她和孟营长的感情嘛,我就想着帮她出口气。”
张建设气得站起身来,手指着王大花,浑身直发抖:“帮她出气?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帮别人。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一闹,我的前程都可能受影响!”
王大花也慌了神,哭着说:“我真不知道那是司首长的妹妹啊,要是知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他爸,你说现在咋办啊?”
“啪!”张建设一个人耳光响亮的甩到王大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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