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设在清堂口烧废的老屋,不少原来的街坊四邻都来悼念了一番,已近深夜便也没有多少人了,孩子们她托付了闺蜜,自己一个人守灵。
看着女人的黑白照片,兀自苦笑,她是最不喜欢一个人孤独的。
哒哒的皮鞋声响起,季妃安回头,宋郢一身黑色的风衣,站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她避开身子暗自擦着眼泪。
宋郢拿着香祭奠了一番,然后插进香坛:“想来看看……”
他开口的一瞬间,两人都有些微愣,空气安静极了,他的声音早没了往日的清凉,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能发出低哑的嘶鸣。
“对不起……”她说。
宋郢直直的看着那黑白照片,沉沉的开口:“错的不是你,是公序良俗,是他们的高高在上,你做错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做错!”
“你开心的活,用力的活着,为什么要感到歉意?”宋郢温和的望着她,那一瞬间她的心里久违的那道光又照了进来,泪流满面,脆弱无比。
她抽泣着:“如果不是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不会变成这样,你不会进监狱,你的嗓子也不会被毁,你已经受了那么多的折磨,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你。”
“如果不是我,我的养母也不会死,明明她已经是个不能行动的植物人了,她还是死了,我唯一的亲人死了!”
宋郢握住她的肩膀,抬手像少年时一样轻柔的抹掉她的眼泪:“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是他们的咄咄逼人!你没错!听到了吗?”
他捧着她泪流满面的脸,一脸虔诚。
她控制不住自己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衣服里尽情的哭泣!:“我一定会把他们送进监狱,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他搂紧她:“蜉蝣能撼树,蚂蚁能决堤,我相信,你可以!”
两人相依靠了很久,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季妃安瞥到了丹琪两个字。
她慌忙的推开宋郢擦着眼泪:“对不起,我忘了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只有那样背景干净的女孩儿才不会让他吃苦,他吃的苦已经够多了。
深深的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宋郢握着电话走出了灵堂,季妃安的心里空了一半,但却又被什么填的满满的,跪着烧纸钱,火光印着那张没有花出去的支票格外的亮。
她发誓一定要撕开这群伪善的人的伪装,让他们都去监狱里反省自己往后的人生,她一定要为闵姨报仇!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晨一点的时针和分针重合,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身后,她没有回头,火光印着她那张阴冷的脸寂寂无声。
“起来!”裴锦城心疼的碰触她的胳膊,季妃安并没有反抗站起了身,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裙子,泪眼迷蒙,一张小脸惨白如纸,他心疼坏了……“妃安……”
裴锦城心疼的抚上她的脸,瘦了,也憔悴了不少。
“阿姨的事,对不起,是我没在你身边……”
季妃安认真的端详着他,他眼里的歉疚并不是演的,他好像真的有点儿喜欢自己?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我上一炷香就走。”裴锦城拿了香恭敬的为她点上,跪在地上叩着头。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季妃安叫住了他:“站住!”
他回头,袖中的手不自觉的紧握。
季妃安朝他走来,靠的很近,裴锦城紧张的喘着气,他从没有试过这样暧昧的距离靠近她,也清楚她现在是引诱自己的罂粟。
她青涩的把手环上他的脖子,裴锦城的双眸深了深。
“你当初对我说的话还作数吗?”檀口轻启,他喉结滑了滑,想起她嘴里的甜蜜。手不自觉的掐上他的腰:“你考虑好了?”
他心里期待她的答应,又多了一丝伤情,他终究还是她的棋子。
季妃安笑笑,在裴锦城眼里像是万朵桃花开。
“要吗?”她眼波流转,即使青涩在他眼里也是致命的引诱了,他不可思议,却又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托了起来放在一边空着的桌子上。
夜深人静,加上青堂口以前被火烧过 居民都搬走了所以这里并没有人。
她的腿环在他的腰间,望着那个张朝思暮想的人,他终是缴械投降,是毒又怎么样?
“季妃安,你想好了,我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做了我的人一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那是他意乱情迷前最后的理智了,他可以给她选择和退缩的权利。
季妃安眼里空洞,嘴角挂着讽笑,在裴锦城的注视下,退下了遮挡,丢在地上,她的行为无疑就是在说她的决定。
“要吗?裴少?”她语气有些凉了,带了几分不耐烦。
裴锦城不动,季妃安只觉得是诱惑不够,想的也是这样的男人万花丛中过什么女人没见过。
于是她抬手开始当着他的面一颗一颗解着自己的盘扣,白皙的肌肤一寸一寸暴露出来,他握住了她的手:“想清楚了吗?”说着便贴了上去靠近她的耳畔吐着热气,她如果继续,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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