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凯扬,加紧筹备。”沈琉月走进房间,一瞬间站定在门口,幽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周围云雾缭绕。
她匆匆的挂了电话,也不开灯,安静的走到他身前,燕司南单手抽着烟,又是一阵吞云吐雾,夹杂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他今天去见过了晚星了,可能是记起什么了吧?抽烟,是因为后悔这些年和自己虚与委蛇了吧?是啊那么脏的自己,怎么会没有人厌恶呢?
想到这儿,沈琉月沉默的朝衣帽间走去,空旷的空间,高跟鞋声音的声音显得更加清脆,似乎每一下都踩在他的心上。
燕司南自嘲一笑,接着又点了一根烟,不够似的吸着。
沈琉月听到了打火的声音,闻着房间里浓烈的烟味,走到门口的她还是停下了脚步:“我接受你的任何决定,离婚的事随时都可以。”
黑暗里他的双眸透着冰寒森森的盯着那个背影。
“跟我待在一起这么难受是吗?”
“我只是不想你难受,我想一切回到正轨。”
“回到正轨,你好安然抽身是吗?你不在乎我今天去见了我的白月光,你不在乎我有没有恢复一点记忆?你只做你自己的事,你喜欢的任何事,我都没有参与的资格!”
沈琉月不语,走到他跟前,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抬手轻轻的拿下他唇上的烟,燕司南盯着她的手,乖乖的任由她取烟。
“别抽了,也别再折磨自己了。”
他忽然伸手揽住她的腰,大力的把她搂进自己怀里,手上握着的照片一摞一摞的被捏的变了形。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他又爱又恨极了那个味道,一股浓烈的怒火瞬间将他吞灭,发泄似的一口咬在她的肩胛骨。
沈琉月一怔,透骨的寒意和刺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受到她身体的微颤,他缓缓松了口:“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知道吗?!”他咬牙,月光下那眼角的不止是水还是泪。
沈琉月浑身冰冷,看啊,跟她沾边的人,就像是诅咒一样,都会过的好难过好难过……
她难得那样的安静,他也不知道是醉是醒,沿着黑暗里的影子,他忽然吻上她的脖颈,沈琉月受惊似的站起身,捂着自己的脖子:“你干什么?”
燕司南无奈的仰头,喉结干涩的滚动。
咬她,她不做声,吻她,她就那么抗拒?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可以吻你,我不行?”
沈琉月的心顿时一疼,脑海里模糊的记忆再次清晰,不断的提醒着她,她是这样上的位。
明明自己就是那样的人,可他只是提一提她该死的久违的自尊心却忽然作祟,眼里涩的难受,她仰了仰头,然后抿着唇,在沉默了一会儿,说:“所有人都可以,你不可以!”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扭开了房间的门。
“去哪儿?!”他怒了,摔了杯子,四分五裂时的巨响无不在说他的愤怒。
“今晚我睡公司。”
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他再次无奈妥协:“我已经说了我喜欢你,你也知道了,你的回应是什么?我们不能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吗?不能吗?!”
沈琉月握着门把手,迷糊着眼眸,却格外的坚定:“只有一种结果,就是离婚!那就是我们命中注定的结局。”
“谁敢评我的命中注定?好啊,那就试试,看看我燕司南一天不签字,你沈琉月凭什么抽身?!”
没有丝毫犹豫,她扭开了门,走了出去,站到别墅外面,看着那黑漆漆的房子,眼里平静而惊涛骇浪。
第二天阳光照了进来,沙发上的燕司南皱着眉,托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睁开了眼睛。
满地狼藉,烟头都快堆成小山了,酒瓶横七竖八的倒着,酒瓶边一支才点燃又熄灭的香烟安然的躺着。
手下一份离婚协议书,一份他派人拍的动向照片,照片里她带着某个部门去了乡村做公益,她穿着朴素,笑容灿烂,在地里挥舞着锄头。
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双眸深不见底。
他从没有见过沈琉月那样的笑,从来没有!那分明就是她喜欢做的事情,可她宁愿让别人走近,聆听,也不愿意让他。
等着他的是冷冰冰的离婚协议书,他明明知道她会试探他的心,明明知道她有可能会选择离婚,还是抱着极大的勇气和满腔的爱火对她表白,他以为至少她不会那么快,那么快的决定离婚。
他还是错了,一旦真心窥见天明,沈琉月就会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
“总裁,少夫人要出差。”
“赤色一号立即分股。”
机场,沈琉月架着墨镜正要排队过安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凯扬?”
“沈总,燕总今早让予疆进准备行了赤色一号的分股重组。”
沈琉月心里一紧,迅速的拉过自己要过安检的行李箱,朝机场大厅奔去:“来接我,沛东国际机场。”
挂了电话她立即给燕司南打电话,燕司南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只轻轻的瞥了眼响个不停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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