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一早,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皇城出发,一年一度的秋猎乃国之重事,此次猎得猎物的多少,预示着来年是否五谷丰登,是以皇室子弟,世家大族皆随行。
队伍最前方乃皇宫侍卫,先行开路,皇宫侍卫后方乃精良的辎重,皇帝出行,安全必不可少。辎重后面乃禁卫军,禁卫军负责警戒。
禁卫军后便是御前侍卫,皇帝外出有六辆龙辇随行,龙辇前面由六匹骏马驾驭,车身镶嵌着各色金银珠宝,还雕刻有飞龙图案,尽显皇室的尊贵。皇帝出行随机挑选一辆乘坐。御前侍卫则牢牢护住六辆龙辇四周,谨防贼人暗箭。
皇帝龙辇后面便是皇亲国戚的马车,档次低于龙辇,但其亦豪华非常。诸国皇子的马车紧随其后,其旁跟着的是禁卫军,负责守卫皇亲国戚以及诸国皇子的安危。
皇亲国戚后面便是世家大族随行的马车。世家大族后面亦是禁卫军,负责守卫世家大族的安全。禁卫军后又是精良的辎重,连同伙房一起,伙房后面便是皇宫守卫,负责最后边的安危及警戒。
“琉国名不虚传,大国强盛,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有国家敢挑衅,光是秋猎一事,足以见其根基是多么稳固庞大。”此乃邹国马车内人言,邹国马车内乃邹国六皇子,其虽排行第六,但实际与邹国太子乃一母同胞,明面上是送来为质,实则是为打探消息,至于打探何信息呢?
“无妨,让他看我琉国如何上下一心即可。”江雍帝怀里抱着睡着了的江珞棠与车内另一人道,只见车内正在泡茶的另一人手指修长,盘坐马车内也可见其身材高大,更别说琉国皇室之人皆是俊美之人,太子殿下更是深得其父母真传,除去外貌不谈,太子殿下一身武功也使地出神入化,不知京城多少世家贵女想嫁他为妻。
“父皇。”太子江珩将泡好的茶递给江雍帝,问到:“珞棠之事,国师是如何解决的?”“并未解决,只算是暂时压制住了而已。”江雍帝道:“珞棠与你母后苏醒当日,国师赠予珞棠一梅花玉镯,戴上此镯,可使当日触碰珞棠者无事。”
江珩抓住关键词“当日?”“是。”江雍帝道:“国师言,此物仅可压制一日,戴完一日后需取下放入特制药水中浸泡十二时辰方可再用。”江珩道:“竟有此奇物!国师没有第二串此梅花玉镯吗?”“国师言,天上地下,仅此一串,这梅花玉镯,乃前任国师四处云游时偶然所得,今为珞棠所用,也是另外一种缘。”
“珞棠往后,难道仅靠此镯压制度过余生吗?”近几年江珩在外游历找寻医治母后妹妹的方法,但一无所得,就算是找寻到了隐居深山的神医,也对此束手无策。后来江珩每到一处寺庙,都会捐香油钱,诚心拜见神佛,凡人无医,只愿苍天垂怜。
“珩儿不必忧心,国师道,三年后此局可破。”江雍帝将睡着的江珞棠放至软垫上,“你母后身体还尚虚弱,此次秋猎没有出宫,等秋猎开始之后,珩儿主持大局,父皇想要回去陪陪你的母后。”
“父皇不妥!近来诸国蠢蠢欲动,虽送了各皇子来我琉国,但都是不受皇帝宠爱的皇子,诸小国之间定已达成共识,父皇独自回宫,安全不可保障。”江珩道,“我也许久未见母后,待秋猎开始之后,我回宫陪母后即可。”
江雍帝沉思一会道:“也好,兴办学院,还有诸多事宜未完善,珩儿回宫便解决此事,秋猎之后颁布政律,今年八月就开始实行学子入学制度,让我琉国孩童,皆有学可入。”
“父皇此举,乃惠国惠民之举,天下百姓定会感激父皇。”江珩道:“儿臣前日途经邹国,便听闻邹国亦要兴办学府,想来是邹国六皇子传回去的消息。”“办了好啊,往后皆归我琉国时就更方便了。”皇家父子俩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统天下的远大志向。
中途队伍停下休息的时候,几小国皇子都挤到邹国马车内,州国二皇子孙泽霄问到:“听闻琉国太子昨日回宫,是以宫宴才设于昨日,怎么在晚宴上未曾见到琉国太子出席?”魏国三皇子魏子文道:“那么着急干甚,你我即将在琉国为质三年,还愁见不到琉国太子吗?”
其余几人纷纷岔开话题,显然即将在异国为质三年对于他们半大的少年来说,惶恐不安还是占据了诸多心绪,众人只能在此抱团取暖。
“怎么未见云国五皇子苏琢。”沉默半晌有人问道:“我刚刚过来之时路过苏琢的马车,听到里面咳嗽声不断,怕是风寒还未好。”说话之人乃柏国三皇子柏云伍。“我看风寒是假,装病才是真。”魏国三皇子魏子文道:“昨日宫宴时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了。”
蘅国二皇子闻羽道:“魏国三皇子这话可不对,我们几人同为天涯沦落人,该帮扶一把是一把,万不可在此时冷言冷语相对。”
“云国只是一个小国,其国界处林木遮天蔽日,内有瘴气,旁人不可入内,谁知道其国是不是只有村落大小!”魏子文气不过有人替那个装模作样的病秧子说话,更加恶言恶语道:“传闻云国对每一个皇子都万分疼爱,苏琢怕不是胆小如鼠,又病弱才被送出来当替死鬼的吧,说到底只是个弃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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