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傍晚,队伍到达皇家猎场。
“吩咐下去,明日先休整一日,后日一大早开始秋猎。让猎场守卫提前准备。”太子江珩朝侍卫道,“是!”侍卫领命离去。
屋内,江雍帝正在逗粉雕玉琢的小公主玩,江珞棠一出生便陷入沉睡,是以现在还不太会说话,江雍帝正在教她“叫父皇。我,是,珞棠,的,父皇。”江雍帝边说边指着自己,说到“珞棠”时又指着床上的小娃娃,皇家父女俩来来回回玩的不亦乐乎。
江珩进来时就看到这般场景,笑着摇了摇头,又命人准备给小公主沐浴的东西,随后嬷嬷抱着小公主去擦洗收拾,江珩则和江雍帝吃完饭后去泡自山上引下来的温汤泉,“珩儿今年十八,再过两年便是弱冠之年,近几年父皇没有时间为珩儿相看太子妃,珩儿外出三年可有遇到心仪的女子?”
“并未。”江珩道:“此时正处于多事之秋。儿臣并没有在此关节娶妻的打算。”“珩儿不必为此忧心,我琉国虽这几年并未扩大版图,但其根基在此,虽往后琉国还需励精图治,但此时为珩儿娶妻一事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父皇多虑,我只是还未遇到心仪之人。”江珩道:“父皇正值壮年,有父皇在背后做儿臣的依靠,儿臣趁年轻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父皇也想和你母后颐养天年啊!”江雍帝叹气道,:“我与你母后一见钟情,两人携手并进二十余载,直到你母后沉睡三年,我恨不得自己也跟着沉睡过去,现在你母后苏醒了,周边诸国又蠢蠢欲动。不管是作为皇帝、丈夫还是父亲,我都得给你母后,给你们,给天下人一个安安稳稳的家。”
“父皇。”江珩和江雍帝泡完汤泉往外走去,“父皇此前教导我们,不必事事埋于心底,我看父皇自己才喜欢事事埋于心底。我已长大,可以为父皇分忧。”江雍帝拍拍江珩的背:“你弟弟出门前也这样说,我的孩子们真的长大了。”
随即江雍帝话语一转,“待你母亲身体好转之后,为你操办赏花宴,珩儿久不在京城,可以看看京城有没有自己心仪的女子。”“父皇!”江珩一贯冷静的脸上出现一丝破裂,“哈哈哈!”看着一贯沉着冷静的长子脸上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江雍帝满意地笑着离去。
号角吹响,锣鼓喧天,预示着一年一度的皇家秋猎正式开场。
江雍帝和琉国太子着盛装在高台焚香三拜天地,群臣在下方平地处叩首。待台上的君王向天空射出第一箭,一双飞雁落地时,群臣纷纷起身,台上的太子牵过侍从递过来的骏马,一个翻身朝林中去,侯在不远处的皇亲国戚,各世家子弟纷纷翻身上马跟随太子殿下而去,此情此景,叫人热血沸腾!就算是不会骑射的众人也想体会一把立于马背之上,箭无虚发之感!
“太子殿下聪慧过人,骑射功夫又如此了得,是我琉国之幸。”
“来了就别坐着,诸位爱卿和我一起活动活动。”江雍帝换了一身轻便的骑装,翻身上马往林中奔腾而去,林将军等诸位武将紧随其后,文将们一时不察,待回过神来时偌大的场地只剩下不会骑射的众人,就连诸小国的皇子也在侍卫的陪同下进了猎场。
所幸文人们还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干,若是不会骑射,那年年来这皇家猎场做甚?
只见文人们三三两两去往半山腰,此时正值夏末秋初,百花尚未凋零,山上亦是郁郁葱葱,半山腰有建一曲曲折折回廊,被回廊四面包围的乃是一池荷塘,站于回廊边,便可观察到林中狩猎的盛况。
往年秋猎时节文人们便在此观看武将狩猎,以此作诗,诗文优秀者,亦可得皇帝嘉奖,并刻于石碑,供后来狩猎者观摩。是以文人们作诗非常起劲,上了年纪的文人常常争的吹胡子瞪眼的,尚且年轻的文人则在旁边暗暗努力写出好的诗作,以求刻于石碑的机会,亦算光宗耀祖之事。更别提可以得到皇帝的嘉奖!众文人都在暗暗较劲,是以每年秋猎之时都有诸多诗作流传于世,此乃后话。
每年秋猎,若皇帝猎到威武的“斑寅将军”,则说明我朝皇帝比之威武,昭示着琉国国运昌盛。
只见江雍帝进了林子后直冲密林而去,众武将紧随其后,众人分工合作,一波人四处找寻老虎活动过的踪迹,不久密林东方传来虎啸声,虎啸声不似一只,众人纷纷拿起刀剑,特训过的马匹并不惧怕声响震天的虎啸之声,江雍帝带领众人前往东方山坡之地。
待众人到达东方山坡之地时,才发现有三只老虎在此地撕咬,其中一对看起来似夫妻虎,两只虎死死守着山洞,守在山洞口的公虎身上鲜血淋漓,已经没有一处块完好的地方,但它还是死死坚守着洞口,防止对面体格健硕的老虎冲进洞里去。
众人纷纷按下声音仔细观察,只见那健硕的老虎冲上去一口咬住洞口公虎的脖子上,那公虎原本就是强弩之末,这一下直接摔倒在地再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眼睛还死死瞪着健硕的公虎。母虎看到公虎丧身虎口,惨叫一声,虎啸声震撼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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