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跟着沈林希一起跪在金銮殿上。
“望陛下明察秋毫!”
墨君景看着温如言那模样,整个人头都大了。
墨君淮过去将温如言扶起带走,而后悄声对沈林希说“嫂子不要怕。”
温如言被墨君淮带出了宫,温如言一直挣扎着要回去。
墨君淮对他这个哭包哥哥说道:“沈家姐姐与那沈骁,血缘关系做不了假,沈骁此次所犯,乃通敌叛国之罪,按理是要诛其九族。”
“哪怕沈姐姐已经与那人断绝了父女关系,但于外人看来,他们依旧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家那些个人,从来没有给过小希一天好日子过就算了,她从小到大遭受了多少苦难,都是他们沈家众人带来的!”
温如言在朝堂上听着沈林希将自己的过往剖开,将血淋淋的往事展于众人面前,他的心,痛极了,沈家此举,是在要他的命!
墨君淮对温如言说了一番话后,温如言冷静了下来,而后二人分别去办事了。
朝堂上,墨君景问:“诸位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陛下,沈医师早已与尚书府众人脱离关系,此事应是与她无关。”
“但那沈骁所做,乃通敌叛国之罪,若是放任其不管,何以服众!”
“陛下,这……”
稚子何辜!
黎国因战乱而死的百姓又何辜!
墨君景听着众人所言,最后道:“沈氏犯下此等大错,又有通敌叛国之罪,朕若不重罚,难以平息天下之人的怒火,也枉对那些因国库空虚而亡的士兵!”
“以沈骁为首的沈家人,诛其九族,于十日后行刑!”
“哈哈哈”,瘫在地的沈婉放声大笑起来:“你沈林希,也逃不过一死!”
“生前活在我的阴影下,死后我也不会让你安生!”
沈林希,凭什么你得到了全天下最尊贵男人的青睐,还与那该死的太医院院首拉扯不清,到头来,无人救你!
你生来就是泥土,竟妄想做那枝头凤凰!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疯疯癫癫的沈婉被侍卫拖了下去。
朝堂之上,沈林希还笔直跪着,众朝臣纷纷求情,“陛下,稚子何辜啊陛下!”
“沈医师孤苦半生,与那沈府没有丝毫联系,还望陛下网开一面!”
“女子为医,本就艰难万分,还望陛下开恩!”
沈林希听着这些素不相识之人,为自己求情。
她朝众人一一行礼,而后道:“多谢诸位大人好意,只是血缘关系不可破,我不欲让诸位为难,沈林希,在此谢过诸位。”
而后她朝墨君景行礼告退,跟着扣押沈婉的侍卫去了天牢方向。
天牢里,侍卫看着跟进来的沈林希,顿时两眼一抹黑,连忙找了间干净的牢狱,将人请进去。
笑话,谁不知道温如言中意的女子就是眼前之人,皇宫上上下下的侍卫,谁又没遭受过温院首的毒手!
天牢众人顿时不寒而栗!
另一边,沈府众人看着衣着干净的沈林希,顿时不满的吼叫起来:
“凭什么她一个庶女,能有那么干净的衣服!”
“我们还要一大家人挤在一起!”
“放我出去!”
“我不知情,放我出去!”
沈林希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进了自己的牢房。
谁知旁边关押的,就是她那血缘关系上父亲,沈骁。
沈骁看着沈林希,对她道:“你与你的母亲,长的不像。”
是想激怒自己吗?
可是沈林希,从小无父无母,在鞭打辱骂中长大,若非温如言将自己带走,她早就死在了那场秋雨里。
此时来跟她谈生恩养恩,有何意义!
娘亲识人不清,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刽子手又在这假装深情,实在令人作呕!
沈骁似乎不在乎沈林希的反应,而是旁若无人的说道:“你娘亲,是我真心爱过的唯一一个人。”
不远处牢房里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沈骁,你敢!你竟然敢如此对我!”
沈林希抬头,望向那一小扇窗口:“娘亲,下辈子,别再被如此之人蛊惑,不值!”
不值极了啊娘亲!
牢房里的闹剧日日上演,很快便到了行刑这一日。
由牢房至皇都的每一个街道,都要游行,让天下人看看,私吞国库,通敌叛国之人是何等嘴脸!
百姓一边谩骂一边朝囚车里扔菜叶子,扔任何可以让这些人看起来狼狈不堪的物品。
很快有人高呼起来:“是沈医师!”
“沈医师何辜!”众人围绕着沈林希的囚车,不再让此车前进一步。
而后众人挤挤攘攘,将周围侍卫挤开,推着囚车一路往皇宫方向而去。
“陛下,宫门外,万人为沈医师请命!”
“我等愿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沈医师与此事无关。”
沈林希朝着带头的小孩摇摇头,示意他们回去。
“不,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哪里有母亲无辜,孩儿还安心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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