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涂了石脂水的弓箭,射向罗刹人所守的地方。”陈慕钦道:“现下石脂水也不怕被那罗刹国人所知。”
“此计可行,”墨君淮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先阻了他们来此的道路,免得我方探路军无辜丧命。”
“殿下,请让末将率人前去,”一武将道:“老早就看那些个龟孙不顺眼了!”
墨君淮道:“齐将军,你与杨将军同去,一有不对立即后撤。”
“是!”二人齐齐拱手离去。
“他们只百人,其携带的东西定也不多,就算是邪术,那制造邪术的工具定也是有限的。”贺将军道:“就怕他们狗急跳墙烧了水城!”
“贺将军请放心,”陈慕钦道:“他们所找寻的珍宝在水城内,他们就算无功而返,也定不会对水城下手。”
舍利于罗刹国人而言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他们若是此次找不到,下次定会卷土重来。
“若是此次不一举拿下水城,待罗刹人回过神来,怕是就难了。”
“他们只几百人,应顾及不了太多地方,”陈慕钦道:“此前他们守在水城门口,一直想办法打开水城之门,现下应也是如此。”
“我等绕后,将冰城围攻起来,哪怕拼上我等的性命,也不能将这些人放走!”
“诸位将军切勿着急,”墨君淮道:“今晚正阳观内一切正常,大军驻扎在城外,以防罗刹国人入城误伤百姓。”
“先行安顿此事,待齐将军与杨将军回来后再看情况决定是否将水城围攻。”
“是!”众人们纷纷离去。
“陈公子,”墨君淮叫住陈慕钦:“还需陈公子为我解惑。”
“殿下请讲。”陈慕钦道。
墨君淮道:“陈公子请伸手。”
陈慕钦将手伸出来,墨君淮搭了上去为其把脉,片刻后墨君淮道:“陈公子的体内,有两道内力相互冲撞,若你信得过我,服下此药后,罗刹人此前对你所施的邪术,便再无后遗症。”
陈慕钦犹豫片刻,拿起墨君淮手中的药瓶,打开后正准备一股脑倒进去,千移从门外冲进来拦住了他,暗卫也齐齐现身立于墨君淮身后,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了。
陈慕钦将千移拉至身后,而后朝墨君淮跪下道:“还望殿下见谅,是我没有管好他,殿下要罚便罚我。”
墨君淮没有扶起陈慕钦,而是道:“千移莽莽撞撞的性子,迟早会吃大亏,我就先帮你这一回。”
而后墨君淮突然上前,将千移手里的药拿走,千移怕自己对墨君淮动了手,那他二人便真的为父皇母后皇兄报不了仇了,是以千移跟着缓缓跪下:“一切都是千移的错,还请殿下赐罪!”
“好,那你便吃了这药,我就饶陈公子治下不严之罪。”
“殿下,”陈慕钦一把抓住墨君淮的手:“还望殿下恕罪!”
墨君淮简直要被这两个人气笑了,他一把将瓶塞拔开,递给陈慕钦:“闻一下吧,看是不是会要你们兄弟俩命的毒药!”
陈慕钦闻言立马跪好,而后道:“殿下,不是我二人故意要隐瞒此事,而是这么多年千移一直是我的暗卫,陈国三皇子也早就对外宣布病逝,是以并未告诉殿下,请殿下赐罪!”
墨君淮道:“我知陈国归顺于黎,你陈国上上下下几十万大军不服,你二人也不服,但现在大敌当前,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若是我黎国三十万大军真与罗刹人对上,你陈国十万大军又在后方放暗箭,要我如何与我黎国三十万大军交代,要我如何与天下百姓交代?”
“殿下,”千移大声道:“我们陈国,既已选择了归顺,便再无二心,我与哥哥唯一想要做的,便是将那罗刹国人的头,悬于正阳观,为我陈国十五万死不瞑目的士兵报仇雪恨!”
“报仇之后呢?”墨君淮并不理会千移所说,他们二人有没有二心他还是知道的,大军有没有二心他也是知晓的,若是陈国真是诈降,那他早就已经杀了眼前二人了,定不会为黎国留任何隐患。
“殿下……”陈慕钦和千移二人都沉默了。
墨君淮这才扶起跪在地上的二人:“陈公子,你护住了陈国十万大军和手无寸铁的五万百姓,你值得我们所有人敬佩,我相信陈国原本的士兵和百姓,他们与你们兄弟二人一样,除了报仇,便只有跟着亲人死去的想法。”
“但你们二人是陈国皇室仅剩的血脉,哪怕报仇之后,你们二人也要肩负起将这剩下的十五万人照看好的责任,而不是报仇雪恨之后你二人一死了之。”
“世界上的活法有很多种,但你们心里只有仇恨,报仇之后整个人只剩下一个行走的躯壳,你们的父母和兄长,定不愿意见到你们如此苟活于世。”
墨君淮对陈慕钦道:“斯人已逝,但你还要照看着你的弟弟,照看着被你护住的十五万人。”
而后墨君淮又对千移道:“你虽是陈公子的暗卫,但其实你们二人互为扶持,这么多年过来了,若是你死,陈公子定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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