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入秋,寒风卷着枯叶在朱雀大街上打旋。李逸风裹紧披风,望着街边百姓排着长队领救济粮——自上次粮仓投毒案后,朝廷开仓放粮,却仍难消民众心头惶惶。他摩挲着袖中刚收到的密信,字迹潦草却字字惊心:“突厥死士今夜子时,西市绸缎庄。”
更鼓声沉沉,李逸风提前半个时辰摸到绸缎庄后巷。此地他再熟悉不过,正是钱万贯落网的那座宅院旧址,如今荒废已久,蛛网遍布。他贴着墙根挪动,忽闻瓦片轻响,抬眼便见三道黑影掠过墙头,腰间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来得正好。”李逸风握紧腰间长剑,刚要跟上,身后却传来急促脚步声。他猛地转身,剑锋直指来人咽喉,却见林婉儿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别……别动手!我收到父亲密信,说突厥有……有更大阴谋。”
“你不该来。”李逸风皱眉收剑,“这些死士个个不要命,待会动起手来……”话未说完,绸缎庄内突然爆起火光,惨叫声此起彼伏。两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同时翻墙而入。
院中,十几个蒙面人正与一群黑衣侍卫厮杀。李逸风一眼认出,那些侍卫竟是御林军的打扮!“怎么回事?御林军怎会和突厥人勾结?”林婉儿脸色煞白。李逸风瞳孔骤缩,猛地拽着她躲开飞来的暗器:“先救人!”李逸风与林婉儿冲入战团,李逸风长剑挥舞,所到之处突厥死士纷纷倒地。林婉儿也不甘示弱,抽出腰间匕首,刺向靠近的敌人。就在他们奋力拼杀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突厥死士脱离战团,朝着林婉儿扑来。李逸风见状,大喝一声,飞身挡在林婉儿身前,与那死士激烈交锋。
突然,一个御林军模样的人悄悄绕到林婉儿身后,举起长刀欲偷袭。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屋顶跃下,一脚踢飞长刀,竟是神秘的暗卫首领。暗卫首领低声道:“这些御林军被突厥人收买,陛下派我暗中调查。”
此时,战斗接近尾声,大部分突厥死士已被歼灭。但李逸风发现,有一个死士趁乱逃出了院子。他来不及多想,追了上去,林婉儿等人也紧随其后。一场新的危机,似乎又在前方等着他们……
剑光闪烁间,李逸风瞥见庭院中央,一个身披黑斗篷的人正将一个卷轴塞进包袱。“那是……城防图!”他心头大震。上次夺回的城防图明明已上交兵部,怎会在此出现?不容细想,他挥剑逼退围上来的死士,朝着黑斗篷人冲去。
黑斗篷人似是察觉到危险,转身便跑。李逸风紧追不舍,却见对方突然甩出一把粉末。他连忙屏息闭眼,待粉尘散去,人已消失不见。“追!”李逸风咬牙切齿,顺着血迹追至一条死胡同。
墙角处,黑斗篷人捂着伤口,缓缓摘下兜帽。李逸风看清那人面容,如遭雷击——竟是当今太子的贴身侍卫统领,王猛!“为什么?”李逸风剑尖颤抖,“太子仁厚,你为何叛国?”
王猛冷笑,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仁厚?若不是太子软弱,迟迟不肯出兵攻打突厥,我何至于出此下策!只有突厥攻破长安,新皇登基,大唐才能重振雄风!”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缠满炸药的胸膛,“李逸风,今日你我同归于尽!”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倩影扑来,将李逸风撞开。“轰隆”巨响中,火光冲天。李逸风爬起身,只见林婉儿倒在血泊中,裙摆已被鲜血浸透。“婉儿!”他嘶吼着冲过去,抱起她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模糊了视线。
“别……别哭。”林婉儿气若游丝,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我父亲……他知道些秘密……去找他……”话音未落,便没了气息。李逸风紧紧搂着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落在玉佩上。
当赵轩带着靖安司官兵赶到时,只看到李逸风抱着尸体,眼神空洞如死水。“逸风兄,这到底……”赵轩话未说完,李逸风突然起身,将玉佩塞进他手中:“保护好它。我去礼部。”声音冷得可怕,仿佛换了个人。
礼部侍郎府内,林父见到李逸风,脸色瞬间惨白。“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李逸风步步紧逼,“知道突厥的阴谋,知道太子侍卫有问题,却一直瞒着!”林父瘫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我也是身不由己……太子势力太大,若不配合,婉儿她……”
“所以你就牺牲自己的女儿?”李逸风怒吼,长剑出鞘抵在林父咽喉,“城防图根本没上交兵部,是你暗中交给王猛的!说!还有谁参与了这场阴谋?”
林父颤抖着指向墙上的字画:“暗格里……有密信……”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飞来一支弩箭,正中他心口。李逸风转身挥剑,斩断三支接踵而至的弩箭,再回头时,林父已气绝身亡。
“好狠的手段。”李逸风抹去脸上血迹,从暗格中取出密信。看着信上的字迹,他浑身发冷——参与此事的,竟还有三位朝中重臣!他将密信贴身藏好,握紧拳头:“既然你们想玩,那便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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