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坐在篝火旁大快朵颐。路飞整张脸都埋进了肉里,萨博优雅地撕着肉条却吃得比谁都快,大和捧着比她脸还大的肉排啃得满嘴油光,连艾斯自己都忍不住狼吞虎咽。
"好吃!"路飞含糊不清地喊着,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艾斯做的烤肉最棒了!"
"哼,现在知道夸我了?"艾斯得意地扬起下巴,顺手擦掉大和嘴角的油渍,"慢点吃,又没人抢。"
"明明抢得最凶的就是你。"萨博吐槽道,却发现自己手里的肉不知何时已经被艾斯顺走了半块。
月光下,欢笑声和咀嚼声此起彼伏。路飞吃到肚皮滚圆还不肯停,最后被萨博强行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橡胶手:"再吃你要爆炸了!"
"可是……"路飞眼巴巴地看着剩下的肉,突然灵光一闪,"橡胶橡胶——"
"不准用能力偷吃!"三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酒足饭饱后,四人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瘫在草地上。艾斯枕着大和的腿打饱嗝,萨博和路飞像小时候那样并排躺着数星星。
"去秘密基地睡吧?"路飞突然提议,眼睛亮晶晶的。
"你还能动?"萨博怀疑地看着他凸出的肚子。
"当然!"路飞一个鲤鱼打挺——失败——又试了一次才爬起来,"走嘛走嘛!"
大和好奇地问:"秘密基地?"
"是我们小时候建的树屋。"艾斯笑着站起来,顺手拉起大和,"虽然现在可能有点挤。"
穿过熟悉的林间小道,那个藏在巨树上的小木屋依然完好。
路飞第一个爬上去,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哇!我们的宝藏还在!"
简陋的木屋里,三个歪歪扭扭的木头杯子还摆在矮桌上,墙上刻着幼稚的涂鸦。
萨博抚摸着那些痕迹,轻声笑了:"真是……一点都没变。"
四人挤在并不宽敞的树屋里,路飞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萨博,艾斯和大和靠在窗边,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
夜风轻柔,虫鸣声声,他们像回到了几年前那些无忧无虑的夜晚。
"明天带你去见达旦。"艾斯迷迷糊糊地对大和说。
"嗯。"大和轻轻应着,鬼角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在这个承载着无数回忆的树屋里,四个年轻的身影依偎在一起,做着同样温暖的梦。
天刚蒙蒙亮,树屋的木窗缝隙间漏进几缕淡青色的晨光。
萨博皱了皱鼻子,感觉胸口沉甸甸的——路飞像只巨型树懒似的,橡胶手臂在他脖子上缠了三圈,腿还横跨在他肚子上,睡得口水直流。
"唔……"萨博试着动了动,结果路飞在梦里嘟囔着"肉……",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要死了……"萨博翻着白眼拍打路飞的脸,"醒醒!你这橡胶混蛋要谋杀亲哥吗!"
另一边的艾斯和大和倒是睡得安稳。大和的白色长发铺了满枕,鬼角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色泽。
艾斯像只大猫似的蜷在她旁边,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抓着她的衣角。
萨博抓起一个木杯砸过去:"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砰!"
木杯精准命中艾斯的额头。他猛地弹起来,火焰"呼"地从发梢窜起:"敌袭?!"
大和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来,狼牙棒已经条件反射地握在手里:"谁?打哪?"
路飞终于被吵醒,橡胶手臂"嗖"地缩回正常长度。他打着哈欠坐起来,草帽歪在脑后:"早上了?吃饭了吗?"
"吃你个头!"萨博揉着被勒红的脖子,"赶紧收拾一下,去见达旦。"
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尽,四人踩着露水往山贼小屋走去。
路飞一马当先地蹦跳着,时不时伸长手臂去够树上的野果;艾斯和大和并肩走着,偶尔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
萨博走在最后,指尖抚过沿途熟悉的树干——那些歪歪扭扭的痕迹是他们小时候比试时留下的。
"达旦那家伙肯定吓一跳。"艾斯坏笑着搓搓手指,火苗"噗"地窜起,"要不要先放个火球打招呼?"
大和一拳捶在他头上:"不准烧房子!"
萨博叹气:"你们俩消停点……"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咔嚓"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
一个扛着斧头的壮硕身影从树丛里钻出来,乱糟糟的棕发间夹着几片树叶,右眼上的伤疤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哪个不长眼的小鬼敢闯老子的地盘——"达旦的怒吼戛然而止。
斧头"咣当"掉在地上,她瞪圆了眼睛,香烟从张大的嘴里掉出来。
四人也愣住了。晨风拂过林间,带着松针和露水的气息。
"哟,"艾斯最先反应过来,咧嘴露出熟悉的痞笑,"我们回来了。"
达旦的嘴唇颤抖着,目光从艾斯脸上移到萨博身上,又移到路飞那里。
她突然转身就往小屋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小的们!抄家伙!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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