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一行回到府城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天。
万通牙行的掌柜已经为周衍准备好了院子，这样的院子周衍在渝州城也准备了一套差不多的。
周衍准备将其作为商队落脚地以及仓库所用。留下几个护院，周衍带队启程返回商水。
离开上水半个多月，现在也不知发展的如何了。离开前自己为学塾和工坊重新设计了运作模式，要不是银子快要见底自己也不会离开这么长时间。
将至商水时，天边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周府门前的石阶上，管家赵平早已等候多时。他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远方的小径。
终于，远处传来马蹄声，赵平眯起眼睛望去，只见一个车队缓缓驶来。最前面骑着一匹骏马的，正是离开周府半月有余的老爷周衍。
"东家！"赵平快步迎上前。
周衍翻身下马，目光落在赵平身上，嘴角微微上扬："老赵，辛苦了。"
"不辛苦。"赵平恭敬地说道，"在下已经候了半个时辰。"
周衍走到近前，赵平这才注意到老爷的衣衫有些许尘土，想必是长途跋涉所致。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周衍。轻声说道："东家，事情可还顺利？"
"嗯。"周衍接过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脸庞，"倒是你，这些日子府里可有什么事？东西都收到吗？"
"收到了，我放在库房角落了。"赵平微微低头，"府里一切安好，各项事务都整理成册了，东家先歇一歇，稍后我拿过来给我东家过目。"
周衍点点头，目光落在赵平身上。他注意到管家的白发又增添了几根，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慨。到底是年纪到了，头发白的就是快，好在做事周全，把周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让自己都挑不出错处，人老成精真不是说说的。
"走吧。"周衍轻轻拍了拍赵平的肩膀，"回府。"
赵平连忙前面开道，有小厮牵过缰绳，牵着马匹跟在周衍身后。
回到正厅，赵平早已命人准备好了热水。有侍女服侍周衍更衣，又让人端来热腾腾的茶水。
周衍对赵平吩咐道：“这回我带回了两个人，这两人我还没让他们见过面。你安排一下给他们各安排一间房。等会看过账目，你让他们来见我。”
喝过茶，感觉身上疲惫一扫而尽。周衍开口说道。“把账目拿来吧。”
赵平连忙躬身，着人取来一摞账簿。周衍接过账簿，细细翻看。“学塾的支出不少。”
“是，学塾开办以来，只是在亏钱，咱们收的大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东家也把束修都分给了教习。有钱人家也不愿意多花银子。按照老爷的规划，现在我们的学塾名声在外，十里八乡的生源都给我们掌握了。”
周衍闻言，一拍手掌，“好，既然名声打出去了，那该进行下一步了。你记......”赵平连忙拿出笔，等着周衍交待。
周衍站起来，一边踱步，一边思考，“第一，让百工坊打造刻有明德书院的笔墨纸砚。先在商水铺开，接下来我不想在商水还能见到其他种类的文具。接下来通过商队销往蜀地。”
赵平点头记下，周衍接着说道：“第二，联系各大商行的老板，我给他们提供得力帮手，以后商行运转无需花大代价去培养一个新人，我这里有足够机灵的学子供他们使唤。商行老板只需给我一笔银子，便可把人带走。”
赵平记到这里，有些犹豫的问道：“东家，要是学子们不愿怎么办。”
周衍一笑，“怎会不愿，我可是给他们找了条生计，绝大部分是没办法去考科举的，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补贴家用，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对了，术数最优秀的那几个给我留下，我另有安排。”
赵平点点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周衍接着道：“第三：把教研房研究出来的教材，刊印发表。第四，组织有钱人家小孩，跟着商队去蜀地游览一番，就说让他们涨见识，谁想去让他们交钱。”
“啊？这会有人掏钱吗？”赵平有些震惊。
周衍微微一笑，“放心吧，有的是人愿意掏钱。你不懂这些有钱人，说不定那些穷苦人家还有想去的呢。第五，......”说道这里，周衍有些犹豫，随即说道，“就先这样吧。有了这四条，学塾也算能有收入了。”第五条等见了赵若云再说吧。
周衍又翻到工坊的账目。他的眉头再次皱起，目光在数字间来回扫过。
“工坊的支出也不少，尤其是铁匠的工钱和材料费。”周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回老爷，工坊的规模正在扩大，尤其是铁匠坊，需要大量优质的铁矿石和工具。这些支出都是为了确保工坊的正常运转和产品质量。”赵平解释道，“而且工坊产量上去了，很快就要收支平衡了，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赚钱了。”
周衍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他翻开最后一本账簿，是周府日常运转的支出。他的目光在数字间快速扫过，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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