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内烛火忽明忽暗,映得青砖墙上的裂痕如同狰狞的伤口。神秘人缓步踏入厅堂,黑袍拖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所过之处,空气竟凝结出细小的冰晶。他转身看向瑟瑟发抖的冥千绝,眼神冰冷至极,气息冷得仿佛能结出冰霜:“我不是说过,在没有我的允许前,你连舔他鞋的资格都没有。”
冥千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大人饶命!我、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声音发颤,冷汗顺着脖颈不断滑落,浸湿了前襟。
神秘人缓缓抬手,一道幽蓝锁链从虚空中骤然浮现,缠住冥千绝的脖颈。锁链收紧的瞬间,冥千绝脸色涨紫,双手死死抓着锁链,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蠢货。”神秘人冷冷开口,“冥渊背后牵扯的秘密,岂是你能随意破坏计划去触碰的?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点用,此刻你早已魂飞魄散。”说罢,他随意挥了挥手,锁链瞬间消散,冥千绝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
暗室中,猩红烛火摇曳。神秘人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枚温润玉佩,骨节在幽光下泛着青白。当漆黑如墨的面具滑落,与冥渊如出一辙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唯有眼角蔓延的暗纹与眼底翻涌的偏执,昭示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他将玉佩缓缓贴至鼻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阿渊啊,你的气息……还是这么让我沉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佩边缘,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眼底的深情转瞬化作偏执的阴鸷,“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不肯多看我一眼呢?几万年前是,现在也是……”
随着青筋在额角暴起,他猛然攥紧玉佩。裂纹如蛛网般蔓延的瞬间,神秘人瞳孔骤缩,像是被灼伤般松开手。玉佩坠地的脆响中,他慌乱地单膝跪地,颤抖着拾起碎片,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阿渊,弄疼你了……”破碎的玉片割破掌心,黑血顺着纹路渗入玉石,却似是在安抚般,轻轻吻过每一道裂痕。
幽冥界深处的竹屋内,药香混着血腥味弥漫。冥渊倚靠着软垫,苍白的脸色与染血的绷带刺得人心颤。林泽轩指尖凝着淡绿色灵力,正小心翼翼地修复他体内紊乱的经脉,却在触及心口时,察觉到他细微的瑟缩。
“别动。”林泽轩皱眉按住他肩膀,余光瞥见床边攥紧拳头的冥萧——少年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呜咽溢出。帝洛川背手立在窗前,玄衣下摆被夜风掀起,指节因用力捏紧窗台而泛白。
“我没事了……”冥渊沙哑开口,试图扯出安抚的笑,却牵动伤口咳出带血的碎沫,“只是父亲给我的玉佩被他拿走了……”话音未落,冥萧突然扑到床边,将头埋进兄长膝间,压抑的哭声终于决堤:“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帝洛川猛地转身,袍袖扫落案上青瓷瓶,碎片飞溅的脆响中,他沉声道:“无论那神秘人是谁,本君定要他百倍偿还。”林泽轩收回灵力,指尖还残留着冥渊体内残留的黑暗气息,他看着窗外翻涌的乌云,轻声道:“能伤你至此,还惦记着你的旧物……此人恐怕不止想要幽冥界的权柄。”
竹屋内的气氛骤然凝滞,冥渊苍白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裹伤的绷带,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难不成他还喜欢我吗?他都伤害我了,怎么可能?”话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又像是在极力否认某种荒诞的猜测。
林泽轩将染血的帕子丢进铜盆,水面泛起暗红涟漪,他抬眸看向冥渊,目光意味深长:“你莫不是忘了他轻薄过你的事情?”铜盆里的水突然剧烈晃动,倒映着众人神色微变。
“那也不能证明……”冥渊话未说完突然顿住,喉间像是被什么哽住。记忆如毒蛇般缠住他——神秘人贴近耳畔时温热的吐息,夺走玉佩时带着眷恋的触碰,还有那道足以致命却始终避开要害的攻击。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骤然睁大的眼,那些刻意忽视的细节在雷光中拼凑出可怖的真相,让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竹屋内一片寂静,唯有烛火在众人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冥渊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那他还……难道他是病娇吗?”
帝洛川挑眉,林泽轩与冥萧也是一脸茫然,三人面面相觑,皆是满脸疑惑。冥渊见状,无奈地抚了抚额,开始解释:“病娇啊,就是表面可能看起来还算正常,但内心却偏执又疯狂。他们对喜欢的人,那种感情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林泽轩好奇地追问:“怎样个扭曲法?”
冥渊继续说道:“听我说,那根本不是爱,是占有。就好比看到喜欢的东西,不是呵护珍惜,而是想牢牢攥在手里,谁也别想抢走。”说着,他将目光转向帝洛川,“就像你们魔族以前一样,想要什么就直接占有,不顾对方意愿。”
帝洛川微微颔首,默认了这个说法。冥渊顿了顿,神情愈发凝重:“病娇更可怕的是,他们还会搞囚禁,把自己喜欢的人控制在身边。用锁链锁住,不让对方见任何人,彻底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就算偶尔让对方出去,也会时不时通过监控查看一举一动,确保对方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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