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翻开竹简,看见第一句写着:“狼行千里,不离草原;汉人千世,不忘桑田。”他忽然想起在祁山堡的日子,那时他还是曹魏的中郎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成为汉羌融合的纽带。
“大将军,”阿莱娜忽然凑近,“老寨主又派人催婚了,说秋高马肥时,正是办喜事的好时候。”她的耳坠轻轻晃动,那是去年鲜卑首领送来的贺礼,“他还说,羌汉联姻,要办得比单于的婚礼还要热闹。”
姜维笑了,想起三年前在虎牢关,老寨主将狼头玉佩交给他时的场景:“老寨主怕是等不及抱外孙了。”他忽然看见藏书阁的阴影里,有个少年正在临摹《出师表》,字迹虽稚嫩,却笔笔有力,“先让太学走上正轨,婚事……等击退南中叛乱再说。”
阿莱娜脸色微变:“南中又有动静?”
姜维点头,从袖中取出密报:“孟获的侄子孟虬联合东吴,在牂牁郡煽动叛乱,还打着‘复蜀’的旗号。”他望向窗外的汉旗,“当年丞相七擒孟获,如今这些后人却忘了,汉家待南中如兄弟。”
第三折 南中平叛显仁威
景元十年秋,南中腹地的牂牁郡阴雨连绵。姜维率军抵达时,正看见叛军在关前竖起“复蜀”的大旗,旗上却绣着东吴的青鸾纹。他勒住战马,望着关楼上的孟虬,大声道:“孟虬!你叔父孟获当年与丞相盟誓,永不反叛,你竟背信弃义?”
孟虬冷笑道:“蜀汉已亡,我南中为何要受汉人管辖?”他挥剑指向汉军阵中的西羌骑兵,“你竟让羌人助战,分明是数典忘祖!”
姜维按剑上前,七星剑在雨中泛着寒光:“我汉军此次南下,只为讨逆,不伤百姓。”他转头对阿莱娜说,“让西羌勇士在关前放牧,展示我们的粮草辎重。”
三日后,关下的草原上,西羌牧民悠然放牧,汉军屯田兵则在远处耕种。孟虬登高观望,只见汉军的粮草堆积如山,蜀地的铁器、西羌的牛羊、中原的粮食,应有尽有。他忽然想起叔父曾说:“汉军的厉害,不在刀剑,在让百姓心服。”
“大将军,”阿莱娜指着关楼,“孟虬派使者来了。”
来使呈上降书,却在递信时突然抽出短刀。阿莱娜眼疾手快,弯刀出鞘,架住刺客的手腕:“雕虫小技!”
姜维却摆手示意放了刺客:“回去告诉孟虬,明日开城投降,可保南中百姓平安。否则——”他指向远处的汉军阵营,“我的弩车能让关楼变成废墟,但我更想让南中成为第二个西羌,与汉家互通有无。”
当夜,关楼火光通明,孟虬召集各部酋长商议。一位老酋长叹道:“汉军有粮草、有铁器、有太学,跟着他们,我们的孩子能读书,能吃饱饭。”
次日清晨,关门大开,孟虬跪地请罪。姜维亲手扶起他:“当年丞相赦免你叔父,不是因为怕他,是因为汉家要的是人心。”他指着随行军中的太学博士,“我会在南中设官学,让你的儿子去洛阳读书,如何?”
孟虬叩头不止:“愿为汉臣,永不再叛。”
平定南中后,姜维颁布《南中令》,允许部落自治,却必须通商纳税。他在牂牁郡设立“夷汉互市”,让蜀锦、盐巴换取南中的象牙、孔雀,又从西羌调来擅长山地作战的勇士,帮助南中百姓修建梯田。
离开南中时,一位彝族老妇人献上刺绣,上面绣着汉家的耕牛和南中的孔雀,中间是大大的“和”字。姜维收下礼物,对阿莱娜说:“当年丞相在《出师表》中说‘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如今我们不仅要深入,还要让不毛之地变成沃土。”
第四折 联姻大典惊天下
景元十一年春,洛阳城张灯结彩,朱雀大街铺满羌汉两族的花纹地毯。姜维穿着特制的婚服,上衣是汉家的玄色礼服,下裳却绣着西羌的狼纹,腰间的狼头玉佩与七星剑交相辉映。
“大将军,吉时已到。”张虎穿着崭新的铠甲,充当迎亲使,“老寨主带着西羌使团到了。”
城门外,老寨主的车队浩浩荡荡,最前方是八匹白牦牛拉的婚车,车身上镶嵌着汉羌两族的图腾。阿莱娜坐在车内,穿着融合汉羌特色的婚服,红色的嫁衣上绣着金色的狼头和汉星,发间戴着老寨主亲自打造的银冠。
“阿莱娜,”老寨主轻抚女儿的手,“你嫁给大将军,不是西羌的损失,是汉羌的福气。”他转头对姜维,“若敢让她受委屈,我西羌的弯刀不认人。”
姜维郑重行礼:“岳父放心,我定当与阿莱娜共守汉羌盟约,让两家世代交好。”
婚礼在太极殿举行,殿内挤满了各族使者:东吴的青鸾旗、鲜卑的狼头旗、西域的骆驼旗,还有南中各部落的孔雀纹幡。郤正作为司仪,用汉羌双语宣读婚书:“自今日起,汉羌联姻,永结同好,分则两伤,合则天下安。”
当姜维与阿莱娜饮下交杯酒时,殿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快马送来急报:“大将军,匈奴单于率二十万大军南下,已过云中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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